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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初沒有經驗,長孫恒下手又沒輕沒重,軍隊出身的根本不會在乎,可江之初只是個文官,臉壞了還是蠻麻煩的。 “要不去叫青寧吧?!?/br> 江之初想了想,斟酌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去吧,你先回去休息?!?/br> 長孫恒本是有些擔心,畢竟自己答應過魏昭瑾會保護她,可終究胳膊擰不過大腿,便把從張府偷出來的書放下回了房間。 此時已是子時,青寧正睡的香甜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脾氣暴躁的很。 “你輕點!嘶…疼…” 江之初指尖死死的扣住大腿才勉強讓自己的聲音小下來。 青寧沒好氣的埋冤道:“活該,誰讓你背著我自己偷偷行動?!?/br> 雖然手上動作狠了點但她用的還是上好的藥膏。 “我這只有止血的,想來應該還是得留疤?!鼻鄬帉⑺齻诎煤笥侄嗽斄艘粫?。 江之初當下心就涼了大半截“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哭了…她裝的。 “得了得了得了,我聽說宮里有祛疤的藥膏,冰肌玉骨膏,藥效甚佳。你不是朝廷官員嗎?” 青寧實在受不了她鬼哭狼嚎上串下跳便不整她了,不過這祛疤的藥她還真的沒有。 江之初當下便想起來那熟悉的面容,面上不住一樂。 “思了?” 她的臉霎時紅一塊白一塊“放屁!” 青寧“戚”了一聲,打著哈欠把江之初趕了出去“滾,我要就寢了?!?/br> 她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摸著黑爬回了自己的床上,想著已經過了子時,魏昭瑾的生日當是過完了應該看到了自己的禮物,不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想的。 想到這里她便有些得意的笑了,可笑的太過扯到了傷口而后她又疼的窩在床上死去活來。 她平躺在榻上,琥珀色眸中滿含深意的盯著外面漆黑的夜,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蟬兒伴起了和聲… 次日,影衛已經把江之初受傷的事情寫到密函內送到了魏昭瑾手里,她的面上一閃而過的擔心而后又消失不見。 “那些日記里必然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蔽赫谚獰袅嗣芎牧伺闹讣獾幕覊m。 “那江之初可是發現了什么?”影衛站在暗里,悶聲問到。 “只怕那呆子會掉進陷阱中去?!彼笾=鞘岬氖志o了緊,漆黑的眸中滿含深意。 “上次吩咐你的事,如何?” “回主子,如您所想,有問題?!?/br> 魏昭瑾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那影衛點了點頭便在府門外禁軍的眼皮子底下出去了。 怡秋已為她梳好了發,她看了眼鏡子后便起身出了門但也只是走到了書房。 她端坐在案前,拿起毛筆輕輕的沾了些墨在潔白的宣紙上落下了筆。 不久后她微微顫動,眉頭輕蹙,眼中滿是對這張紙上的文字的厭惡。 “怡秋,派人送進宮給陛下?!?/br> “殿下,您真想好了?” “你可還有更好的?” 怡秋被問住了,不說話也不去接。 “聽話?!?/br> 怡秋見魏昭瑾頗為堅定不情不愿的去接了過來。 正當她欲出門之時,魏昭瑾猛的叫住了她,她本以為魏昭瑾是要后悔正準備高興卻見她拿著瓷罐猶猶豫豫。 她沉吟了一瞬而后幽幽道“無事,你走吧?!?/br> 藏在袖中的手握緊了那瓷瓶,想到那密函中寫到江之初子時入青寧屋內療傷,許久才出… “登徒浪子…” 她低聲咒罵,一邊希望那個青寧手中有藥一邊又希望江之初破了相才好。 魏昭瑾的信一送到宮中當日下午她便恢復了自由,褚子期得知此事后更是洋洋得意,自以為魏昭瑾對自己有情,然后竟然開始cao辦者兩月后的大婚。 兩個月時間是魏昭瑾提議的,這讓褚子期更加確定魏昭瑾喜歡自己,不過魏昭瑾所想只是趕在江之初回來之前快點解決,若不是陛下不依,她還想更早一點。 江之初拖著疲憊的身子從房間出來,臉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魏賢看見她時大驚失色,連問她有沒有事。 “昨天晚上那個人若不是兇手想來也是和兇手有關的人?!苯踹吅戎噙呎f到。 青寧狠道:“你昨天就該帶我去,姑奶奶我一針撇死他,案子也結了!張大人的仇也報了?!?/br> 魏賢一聲不吭,想著青寧解刨尸體時眼睛不眨一下的樣子他便有些害怕,這真的是個女子嗎? 飯后江之初便把自己關在了屋里一個字一個字的翻看那些日記。 說是日記但讀起來更像是個流水賬,上面從未記錄過他有什么仇家,只是寫著他每天做過的事…毫無用處。 “這是…” 江之初的視線被吸引住,這里的寫法根本不是流水賬。 永和八年九月十五,貪污案已然過去三月,縣里的一個鹽商捅死了鹽運使陳達,鹽商馮建對罪行供認不諱,案件草草了結??山袢瘴野l現馮建的賬本數目不對,這不是真正的賬本。 江之初繼續翻看而后幾月的內容便于此時毫不想干,直到永和九年,也就是今年他遇害的當天。 今日縣里的鹽商馮行到衙門擊鼓鳴冤,鳴的是馮建的冤,我不知道他有何冤屈便放他進來,可他見到馮建時神色大變,第二日他們兄弟便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