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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岑墨安老淚縱橫,他假裝揉太陽xue,遮掩自己的情緒,離開了病房。 不能任由事情這么發展下去,岑書雅對事態的掌握有些失控,再這樣惡化下去,會把自己搭進去,云舒決定竭力助攻。 “微然,你陪書雅說說話?!彼D而看向文瀟曼,禮貌說道:“阿姨,我能和您聊聊嗎?” “好,阿姨也有話想和你說?!?/br> 云舒點頭,兩人走到八樓的天臺,那里安靜,只有風呼呼而過之聲。 “阿姨,書雅是什么問題?”云舒直接詢問。 提及這個,文瀟曼臉上的皺紋似乎加深了,眉宇間寫滿無奈:“輕度抑郁加厭食癥?!?/br> “厭食癥?”云舒知道岑書雅要自導自演情緒問題,可沒想到會引發厭食癥,這是怎么引起的,絕食不可能,她說不會硬來,會讓一切看起來都很自然,難道每次吃完去摳吐嗎? 厭食癥不是絕癥,可是很麻煩,心理暗示引起的進食困難,導致營養不良,體重驟降,嚴重會引發休克。 這么說,書雅早就開始鋪墊厭食癥了?她連自己要得什么病都提前想好了嗎? 云舒覺得太不可思議。 文瀟曼看向云舒,懇求道:“你是她的學姐,又是很好的朋友,阿姨希望你能勸勸她,好好的調整自己的狀態,早日康復,看到她這樣,我心都要碎了?!?/br> “您想讓我勸她放棄明顏,還是勸她接受治療?” “她在用這種方式折磨我們,報復我們,跟我們做抵抗,她恨我們用老墨的心臟病威脅她,我都知道?!蔽臑t曼早已看透,只是無法改變現狀。 云舒不知道如何接這句話,她不想順著文瀟曼的話接下去,而是說:“阿姨,您的痛苦我能理解,其實顏顏是為了救我才斷了腿,那時候我看她躺在病床,心情跟您一樣?!?/br> 她將事情發生的過程講述了一遍,文瀟曼不敢相信:“她想都沒想就把你推出去了?” 云舒點頭:“她說這是本能,而且她不知道我是她親jiejie,所以她的品德,我能保證??墒?,您和叔叔那么憎惡她的存在,我很想知道,你們那么反對這件事,是真的固執到覺得這種事不該發生,還是怕被別人知道讓你們覺得面子?” “我從來不覺得面子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們活到這把年紀了,也讀過書,看過許多事,連書雅曾經說不結婚,做丁克都能接受,怎么會是怕面對流言蜚語?” “那就是你們覺得同性之間不能有愛,不該有愛?!?/br> “是也不是?!蔽臑t曼嘆氣,索性把自己想法說了出來:“女人和女人之間沒有結婚證,沒有愛的結晶,沒有任何束縛彼此的東西。我說句難聽的,明顏這么高身份,無論男女都會有很多人去貼她,愛情的保鮮期很短,如果她們新鮮感過去了,或者遇到外面的誘惑了,分開了,書雅后半生怎么辦?我們年級大了,她爸都六十多了,又能陪她多久?” 同性之間的感情不穩定因素是文瀟曼最大的顧慮,她嘗試過去接受,去用同等的目光看待,但失敗了。 她走不出思想的牢籠,仿佛只有男女才是天經地義,女女就是荒誕無稽。 云舒不急于跟她辯解,而是慢條斯理說道:“我倒覺得您和叔叔的感情幾十年如一日,倒真是令人羨慕呢?!?/br> “我和他,可能習慣了吧?!蔽臑t曼掛起淺淺笑意,忽然意識到云舒的話中之意,“你是個很聰慧的姑娘,阿姨懂你的意思?!?/br> 云舒是想表達感情的深淺跟時間無關,文瀟曼和岑墨安幾十年夫妻,依舊相敬如賓,感情深厚,這是人人羨慕的相守到老。 他們就是愛情最好的見證,所以,為什么不相信別人的愛情呢? 只是性別這道德枷鎖,把文瀟曼和岑墨安的心束縛了。 “阿姨是個通透的人,我始終相信最懂女兒的人應該是mama,我和明顏以及微然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我們羨慕她?!?/br> “我需要時間再想想,如果我能夠改變,書雅是不是會好?”想到岑書雅像個枯竭的花兒,沒有生機,文瀟曼就心痛,為此她愿意作任何嘗試。 “解鈴還須系鈴人,書雅的心病不是您,也不是我,可您卻是決定她能不能醫好心病的人?!?/br> 這些日子,文瀟曼在妥協和反對中糾結,一方面因為跟岑墨安多年夫妻的思想相通,導致了她對這段感情的反對,另一方面因為明顏的品德和岑書雅半死不活的狀態,又想試著去接受。 今天,云舒解決了她心頭最大的疑惑。她深愛岑墨安,明白相守不易,幸福難求,他們擁有的天長地久,女兒為什么不能擁有? “謝謝你,云舒,我更希望自己的妥協不是基于受到脅迫,而是從心底由衷地接納,去信任?!?/br> “書雅也是,她一定很不喜歡最親的爸媽用這樣的手段逼迫她就范,太令人寒心了,您說對嗎?” 文瀟曼愣了愣,啞然失笑,原來是自己害了孩子。 病房內,顧微然坐在病房邊,跟岑書雅聊天,她提到了明顏,岑書雅只是垂眸不語。 “你想她嗎?學姐?”聽起來是一句廢話,顧微然卻很需要答案,她的手機開著和明顏的對話框。 “日思夜想,可也只能想而已?!贬瘯耪f起來輕描淡寫,唇角卻含著苦笑:“我想我終于懂得云舒離開你那三年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