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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當然知道不能久待, 得把微然先弄回去才能想其他,否則她這驚嚇反應很難恢復。她強忍著悲痛,想把顧微然背起,哪知她突然失控地張口, 云舒怕她咬到自己舌頭,忙把手伸過去。 強烈的痛楚, 讓云舒不由得悶哼一聲, 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顧微然完全失去了意識,云舒扶正她的頭, 她才稍微松開口,但上下牙齒還在咯咯咯地打架。 云舒顧不得被咬傷的地方,捧起顧微然的臉,含住了她的唇。顧微然還是沒有醒,卻用意識迎接了云舒的吻,她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抽搐的臉部終于恢復如常。 云舒長舒一口氣,吃力地背起她。梁妮兒半蹲著,伸手去拉,兩人一拉一攀,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顧微然弄上去。 不多會,有村民路過附近,幫她們帶回了顧微然。 她們走后不久,出意外的地方就出現了小型泥石流,所幸那不在村內,除了覆蓋到點農田,沒有傷到任何人。 大雨在凌晨變小了,村民們搶修房屋忙了一晚上,梁妮兒亦是精疲力盡,唯有云舒,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和精力,她回來幫顧微然褪去衣物,擦洗了一遍,自己又換了身干凈的衣服,一直守在床邊。 屋內昏黃的燈光,怎么都照不亮黎明,被黑夜籠罩的佳林村,透著沉重氣息。 顧微然的手腳還會時不時抽筋,最令人擔憂的是她的體溫,已經高達40度,她頭上撞破的地方還滲著血水,梁妮兒已經去尋找相關藥品。 云舒不敢碰她,顧微然全身guntang,摸到哪里都會灼傷她的心。 即使知道物理降溫沒用,她還是拿著溫毛巾,為顧微然擦拭,食指關節那處牙印已經暈出殷紅,嘴唇咬傷的血也凝固在了一起,又麻又疼,但都被云舒忽視了。 云舒的表情僵硬得如水泥,暗淡的眼眸中倒映出時不時發抖的顧微然。她心急如焚,卻沒有力氣溢于臉上。 或許因為雨天路難走,本該二十分鐘搞定的事情,梁妮兒去了半小時還沒有消息。 顧微然開始了嚴重的畏寒,云舒用了兩層被子,她還是冷得像身處冰庫中,仿佛每根汗毛都透著寒氣。 “云舒...云...” 顧微然嘴唇煞白,臉上的紅暈加深了。 “微然,微然...”云舒掖了掖她的被角,顧微然側睡縮成一團,她口中不斷地喃喃:“云舒,云舒...” “我在,我在這,微然,我在呢?!笨刹还茉剖娑喾e極地回應,顧微然還是神志不清,如果她知道云舒這么揪心,一定會拼盡全力地醒來,她會不忍云舒擔憂,更不想看見云舒徘徊在眼底的淚水。 “云舒,云舒...”顧微然還在呢喃著,她每叫一次,云舒都會應聲,可惜她聽不見。 約莫十分鐘,門外終于響起梁妮兒倉促的腳步,她端著藥箱進來,匆匆趕路,換上的干凈衣服又被雨水打濕了。 “我拿了消炎藥、退燒藥、外傷涂的藥還有注射器和吊瓶,沒想到小顧總準備的這么齊全?!绷耗輧耗四樕系乃?,褪去雨衣,開始分類拿出藥瓶。 “吊瓶?你要給她吊水嗎?” “是,我以前就想著回來,覺得學點醫護知識會用得上,放心,扎針掛水我可以的,你再測一下她的體溫看看?!?/br> 云舒點頭,把水銀溫度計塞到她腋下,顧微然感覺到有溫暖靠近,一把拽住了云舒的手臂裹在懷里取暖。 云舒的手正好卡在她胸口,被兩片柔軟包裹著,她不自覺地紅了臉。 “云舒...” 云舒?驚訝從梁妮兒眼中一閃而過,難道林初的名字是假的? 她沒有點破,只是很自然地說道:“她燒成這樣還在叫你名字,我可真沒見過這么癡情的?!绷耗輧哼@句話是試探也是肯定,她的語氣聽不出是羨慕還是感慨,只是總忍不住嘆息。 大學里遇到過同□□往的人,她那時候無法理解,后來寢室有個同學出柜,她才知道同/性/之/愛,這么美好。 可惜自己,總會在還沒有意識的時候就掐掉一些不該有的火苗。 相遇的時間,比什么都重要。 云舒一動不動地蹲著,另一只手忍不住輕撫顧微然的臉,她虛弱地躺著,口中不斷地呢喃著云舒名字,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了氣語。 云舒的心都碎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干巴巴地看著,等著。 41°!溫度實在太高了,云舒呼吸漸亂,緊張得不知所措,梁妮兒卻冷靜了。 她用蹩腳的支架掛著吊瓶,找到顧微然細致的血管,順利地把消炎藥注射進去了。 顧微然漸漸沉睡,畏寒似乎得到了緩解,她額頭和脖頸開始出冷汗。即使這樣,云舒還是把她捂得嚴嚴實實。 “接下來這幾個小時很關鍵,要定時觀察她的體溫,這么高的溫度很容易出事,我們又不能下山,更叫不來醫生...”梁妮兒望著顧微然心有不忍,“哎,萬萬沒想到,讓她準備的藥,竟是為自己,都怪我,都是我的錯?!?/br> “不怪你,錯的人,其實是我?!痹剖媛曇羯硢?,每句話都仿佛用盡了力氣,聽起來像在哭泣。 她眸間似有淚光閃動,梁妮兒從沒見過她這樣,從回到佳林村起到現在,云舒永遠都是一種狀態,如果不是顧微然出事,她甚至不知道云舒也會有喜怒哀樂,也會慌亂無助,也會恐懼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