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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格的照片好似變成了流動的影像,侵入云舒的腦海, 回憶洶涌而來,將她掩埋。 “云舒啊,以后我不在家, 你要好好照顧微然,她脾氣倔,犯錯不要心軟,必要時候也可以不手軟?!?/br> “我知道啦,林老師,你放心去吧,過陣子放假了我去看你?!?/br> 那是云舒和林蘊最后一次對話,她們笑著告別,再見已是天人永隔。 這么多年過去了,云舒從未忘記過這個囑托。 她毫無怨言地守著顧微然,哪怕離開后也默默關注著,可是此刻,她們在做什么? 云舒被現實的涼水澆醒,忙推開顧微然,后退幾步,拉開兩人距離,“你瘋了嗎?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此刻,顧微然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身體反應一次又一次地讓她看清自己有多愛云舒。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為我喜歡你,喜歡到無法自拔,喜歡到沒日沒夜地想你!” 顧微然大膽地說出了心聲,直白的、露骨的、不計后果地表達,甚于明顏。 她沒有辦法再隱藏自己,她不想因為膽怯而縮在殼里。 云舒深深閉上雙眼,不愿面對的情況,不敢深想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你不該...”她不知該如何回應,說多怕誤會,說少怕傷害,云舒第一次覺得把握說話的度這么難。 “不該?你對明顏也是這樣說的對嗎?” 云舒心亂如麻,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無法思考,隨口回答:“是?!?/br> 顧微然看向照片墻,心口隱隱作痛,她低落地說:“喜歡有什么該不該的,如果我早些發現自己的心意,就不會給你機會復制我們的家,你每天生活在這里,不難過不懷念嗎?” 云舒所有的留戀都藏在了心底,獨自陷進一個人的回憶中,承受著一切。 她不是狠絕的人,她只是把所有的狠絕都留給了自己。 云舒面無表情,不想在這樣的氛圍中深聊下去,只想趕緊結束,“那是我的事,你去沖個澡清醒一下吧?!?/br> 其實她知道顧微然很清醒,是自己需要冷靜。 當著林老師的面,她竟然和微然接吻了。 云舒扶額,不愿再待在滿是林蘊的房間,轉身想離開,可顧微然卻追問上來,“我會是第二個明顏嗎?” 她還是害怕,今天的沖動會得來跟明顏相同的結果。她可以接受云舒的斥責甚至批評謾罵,可無法忍受她冷落自己。她也怕風水輪流轉,曾經對云舒的冷暴力,會加倍地回應到自己頭上。 云舒那個決絕的背影,現在想來都覺得心寒。 “你是你,她是她?!痹剖媛曇羝降脹]有任何感情,唯有用冷漠壓制波動,她才能正常地與顧微然對話。 說罷她去了陽臺,把自己關了進去。 陽臺是云舒自得其樂的靜心之地,一半是沙發酒柜,另一半擺放著花架,她拿出紅酒,倒滿一杯,一飲而盡。 酒精刺激得她越發冷靜,也在心底留下了酸楚。 夜色清朗,明月高懸,她疲憊地躺在沙發上,不自覺地輕舔唇間,下意識地回味顧微然的吻,剛想細品心里的感覺,林蘊的笑容突然出現。 云舒倏然坐起,重重地拍打額頭,她怎么能想這些,怎么能? 感情是沒有對錯,女人之間的愛更加細膩柔軟,可有些愛不能存在。 明顏對自己的傾慕和愛戀無關性別,無關年齡,關乎倫理。 可微然是她看著長大,帶大的孩子,她甚至以小媽的身份與之朝夕相處,參加家長會,這層勝似親人的關系,怎么能變質? 林老師的囑托猶言在耳,顧老師臨終前的遺憾歷歷在目,他們放心地把微然交給她,可她呢?做了什么? 愛,仿佛成了傷害般的存在。 偏偏她傷害的,都是自己最親的人。 云舒的反應,是拒絕嗎?顧微然不敢隨意揣測,現在回想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 洗漱完,顧微然發現個尷尬的問題,房子雖然是三室,可臥室只有一間,第三間緊緊關著,她嘗試進去,發現是鎖著的。 那么問題來了,她睡哪?? 云舒不怎么搭理她,顧微然不敢造次,只得窩在客廳刷手機。 事情發生到現在,網上流言蜚語不斷,但最終輿論導向按照那三篇文章走了。 這結果不算壞,經過幾大媒體號的引流,確實有不少人猜測明德是得罪了人,陰謀論的背后,受害者反而成了明德。 顧微然想了想,總覺得自己還可以為云舒做點什么。 她點開對話框,給楊歐發信息:“你幫明德幾個項目搞一套銷售說辭?!?/br> 楊歐:每個項目都搞?那不是我們工作范疇吧? 顧微然:我讓你搞你就搞,他們內部應該對外統一口徑,弄好我給云總審,資料問明德企劃部姚經理要 楊歐:微然,你做這些都是為了幫她吧? 顧微然望著信息,沒再回復,將手機扔到了一遍。 她對別人漠不關心,也不在意明德的榮譽,從公司層面來說,風起服務明德,月費不會受影響,可是她在意云舒。 這件事的結果關乎宣安項目的銷售業績,自然與云舒息息相關。 明德那么多樓盤,客戶到訪如果問到這件事,說辭統一也很重要。顧微然猜想明德應該還沒有來得及做這件事,即使銷售層面做了也不夠專業,她可以準備好,用不用讓云舒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