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書迷正在閱讀:可待gl·現代篇、好久不見、侯門假千金不想爭了[重生]、長公主的小白臉駙馬、君王的心尖寵他重生了、戰少,你老婆又撒嬌了、前方大佬出沒[快穿]、災難逃生指南[無限]、顧總逃不掉、備胎的自我修養
“嗯?”唐徽音倏地抬頭看他。 “大晚上的,萬一被你驚嚇到犯了心臟病,可就……糟糕了?!?/br> “……” 唐徽音幾乎要哭出來,她喃喃著,“那怎么辦呀,總不能在外面站一夜吧!” 季北摸著后頸,仰頭似隨意的說:“去我房間睡吧?!?/br> 聽他這么說,唐徽音頓時警鈴大作。 開什么玩笑,叫她去他房間睡,還不如讓她在外面站一夜呢。 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直說:“不……不用了,我回去了?!?/br> 她要跑,季北的聲音在后面飄過來,“我聽說,鬼都很喜歡在夜晚出沒的,尤其是這種地方?!?/br> “!” 她一瞬間剎住腳,聽到那個令人心生驚恐的字眼,腦海里不由得聯想某些恐怖到極致的畫面,她心臟跳得很慌,腦袋嗡聲作響,極度恐懼中,眼淚“啪嗒”落了下來。 半晌沒見她有什么動作,季北直覺不對,走過去時才發現她肩膀一抽一抽的,顯然是在哭。 “……我騙你的,你別哭?!?/br> 他伸手去拉唐徽音捂在臉上的手,卻被唐徽音一下揮開,然后小姑娘蹲在地上,再不克制的嗚嗚哭了起來。 季北一下子慌了手腳。 他不怎么會哄人,澀了澀口,琢磨了半晌,也沒想到什么主意。 夜晚的風滲著絲絲的涼意,季北察覺到有點冷,又見唐徽音穿的不多,他沉了沉氣,最后一個俯身直接將蹲在地上的人抱了起來。 唐徽音嚇傻了,半晌才開始抗拒,“你干嘛,放我下來?!?/br> “真打算在這待一夜?!?/br> “不要你管?!彼曇艏氒浀?,還帶著哭腔。 季北眸光愈發柔和,臉上有了笑意,“這么愛哭,像小朋友?!?/br> 唐徽音不接茬,她吸吸鼻子,又說:“你把我放下來?!?/br> “那你還哭嗎?” “不哭了,你放我下來?!?/br> 季北笑了聲,把人往上一顛,抱得更緊了些,“不放?!?/br> 見他出爾反爾的樣子,唐徽音好生氣,但又不是很敢惹他,這一幕使她想起許多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季北和哥哥們天天在一起玩,男孩子們粗心大意,又喜歡刺激,做的游戲都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唐徽音從小就嬌滴滴的,怕疼,怕受傷,因此即便是哥哥們要帶她去玩,她也是抗拒的??墒羌颈眳s總是有事沒事來招惹她,做惡作劇嚇她,小時候幾乎每次哭鼻子都是因為季北。 她也不懂,為什么季北那么愛欺負她,難道只是因為她愛哭? 她覺得委屈極了。 想到這些,唐徽音忍不住控訴,“你總是欺負我,從小到大,就只有你欺負我?!?/br> 她聲音很軟,常常帶著孩子氣,會使人忍不住想把她當成小孩子一樣保護。 季北聽著,心里冷不防一痛,再開口說話時的聲音就變得格外柔和,“我以后不會欺負你了?!?/br> 他是這樣說,但唐徽音根本沒信幾分。 說話間,季北已經將她抱進了他的房間,抬腳將門踢上,才把人放下來。 唐徽音這次倒也不走了,她也知道今晚無處可去,也沒什么可矯情的。 有句話講,識時務者為俊杰,她覺得自己還是有那個腦子的。 唐徽音一屁股坐在靠窗邊擺著的牛油果綠的皮質沙發上,低聲說:“我今晚就睡在這?!?/br> 本來也沒什么困意,那就不妨在這里坐一夜。 唐徽音是這樣打算的。 而季北被這么一攪和,也覺得大腦清明的很,他走過來坐在唐徽音對面,不說話,手里擺弄著香煙盒子。 一時間誰也沒有講話,房間里很安靜,只有鐘表發出“滴答”的聲音。 很久后,季北突然說:“不是問我為什么把宋池的事情告訴你二哥,卻沒直接對你說么?!?/br> 唐徽音聞聲抬起頭,“為什么?” 季北對上她的視線,淡聲道:“因為我覺得這種事由你的家人告訴你,不會讓你覺得難堪?!?/br> 他的聲音不似從前那般總帶著一種生硬又冰冷的溫度,好似他在同你講的每句話都是在耗盡他最后的耐心。這一刻的季北令唐徽音又不覺回憶起小時候,那時候的季北雖調皮不馴,但卻是個有溫度的人。 只是不知從后來的哪一時刻起,季北似被換了靈魂一般,變得再難親近。 唐徽音從記憶中抽離,又將他的話仔仔細細體味一遍,倒是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 這番深思后,她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小人之心?!?/br> 可她愧疚季北的又何止這一件事,她好像總是誤解季北的好意。 這樣想起來,唐徽音臉上含怨的表情漸漸瓦解,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已然換了一副笑臉。 “對不起哦,是我錯怪你了?!?/br> 以往季北倒無所謂旁人對自己的看法,誤會也好、理解也罷,人都喜歡主觀臆斷,他懶得去同任何人分辨。 唐徽音誤解他的事,分明是一件再微末不過的小事,可卻叫他心里生了刺,他不舒服,竟也生出了委屈。 于是便做了這樣一番連他自己都覺出乎意料的解釋。 季北良久沒吭聲,似乎正覺懊悔。 唐徽音以為他不肯原諒自己,心里罪惡感尤甚。 她伸出手去點點他的肩膀,“喂……季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