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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喜也嘿嘿一笑,雖然他從未見過有什么動靜過,但對自家將軍本事深信不疑,“我覺得,我們將軍府遲早添位小主子嘞?!?/br> “你說得對?!倍酉氲竭@處轉憂為喜,大為信服,以后夫人生了她還能帶團子,應該就沒現在無趣了。 冬杏描想了一下將來,樂得轉身欲走。 那張盈盈呆憨的笑臉轉瞬要離開,閏喜忙攔住她,“你這是去哪?” “嗯?”冬杏眨巴眼,指指東墻,“那邊靠墻的桃花樹的花都要被雨打得謝凈了,我干脆揪禿做些桃花糕?!?/br> “嘿,”閏喜笑嘻嘻,“冬杏jiejie最好了,帶我一份如何?!?/br> “少貧嘴……” 屋中那二位糾纏至夜半,確實還未醒。 還是春末,夜間下過綿綿細雨,空氣間濕氣很重,然而姜眠最后是被熱醒的,綢被下一雙有力的臂膀環著她入睡,熱度源源不斷從緊貼著她的身軀傳來。 姜眠被這股熱氣刺激得要喘不過氣來,身上極不自在,她皺著眉,忍不住一動。 這一動,身體過度消耗后的后遺癥隨之而來,腰處的酸軟感似乎延續到尾骨,某個難以言喻的地方頗有不適。 她身體僵了僵,逐漸被昨日延續到后半夜的記憶鋪天蓋地淹沒,那些迷亂的畫面閃現,仿佛要深入魂魄。 淺色的床帳重重垂下,環住了二人。 罪魁禍首還在沉睡中,姜眠撇頭看去,那人舒展著眉眼,側臉朗月清風,仿佛正安然陷在一個甜美的夢中。 自己渾身無力,對方卻愜意酣睡。 姜眠簡直氣不過,抬手便擰上他的腰。這副年輕的身容下腰腹硬實,姜眠狠狠下了力,沈執倏而睜眼,眼神帶著點迷茫。 他剛睡醒,額上幾綹發絲雜亂,顯出了幾分呆氣。 沈執愣愣地注視她小會兒,不知也想到了什么,耳尖變作了粉色的,而后本能的將腦袋湊近她磨蹭。 他未著片縷,姜眠昨夜連那雙布滿欲色的眼都不太敢直視,遑論現在,連忙伸手推他,殘忍道:“熱,離我遠些?!?/br> “熱嗎?”沈執聲音低沉沉的,只好松開了她,他覺得和她相擁十分舒服,忍不住再多些的觸碰,并不覺得熱。 他想起昨日,浴池溫熱的水下她的身體軟滑軟滑的,肌膚附上了一層粉色,漂亮得不可方物,便連那些細碎的聲音也悅耳至極,叫他如何都聽不夠。 他默默的移開些,真怕姜眠會熱,與她空出了些明顯的間距來,但臉色沒由來一變,“眠眠,紅、紅了……” 沈執反應過來都是自己弄出的,手忙腳亂想要看是否傷了她。 姜眠臉一熱,不由得惡狠狠剜了他一眼,將那些露出的斑駁痕跡掩得干凈,“你倒好意思說出口,將我衣裳拿來!” 思及他犯規的種種,她恨不得將人踢下床! 他們的關系像是戳破的燈籠紙,變得親昵無間,沈執甚至纏她纏得越發熟手。 他像只求歡的小狼狗,成日在姜眠眼前,擺出可憐巴巴的表情,還會趁她午睡之際,偷偷叫冬杏教著,做一份甜湯出來,獻寶似的捧到她面前。 直到某日,姜眠驚喜的發現,剩下未滿的那十點情緒值,便是在這樣細水流長的日子中滿點了,系統久久未見有動靜,自知事情圓滿,出來給她道喜。 姜眠迫不及防地跑去了書房。 沈執正在處理文書,見她一來抬起了眼,姜眠瓷白的臉上盈盈,知道眼前人是徹底放下了過往戒防,“沈執!” “你看我的臉!”姜眠雙手輕輕捏著自己左右鼓起的臉頰的rou,示意給他聽看。 她燒傷的痕跡已經全消了,一點痕跡也不剩,臉上滑溜溜的,明眸皓齒,瓷白如玉,連皮膚也變好了,散發著一圈漂亮的光澤,放在京城,絕對稱得上一頂一的美人。 真是多虧了沈執。 姜眠牽著他的手,讓他摸摸。 沈執順著她,好奇地用指尖碰了一下她的臉。 “好看嗎?”姜眠問他,眼睛亮晶晶的。 發現恢復容貌的一刻,她下意識要與沈執分享。 “好看”。沈執認真的應她。 好看得讓他喉嚨發干。 沈執的戀戀不舍般指尖劃向了她的雪頸,在衣領處輕輕一勾,眼神簡直明目張膽。 姜眠因他的動作瑟縮了一下,腦袋后撤,微微不解。 沈執的喉音有些沙啞,“我那日后又仔細研究了那些圖冊一番……”絕不會再讓她不適了。 他食髓知味,又心癢難耐,發覺與她身體相貼極盡纏綿到底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 姜眠知曉他的意思,她的臉也紅,但心情實在好,并未推辭,“那你別太過分?!?/br> 沈執點點頭,濕亮的眼透露著開心,他輕輕松松將她抱起,攬在懷中。 他的書房布置得十分特別,那扇關著的窗子一同關去了潺潺的流水聲,外頭綠意間清澈的流水淌過假山石和竹筒筏,自高處落下,落入池中。 池中栽中有白蓮,此刻蓮葉尚在長成,鋪在和池水面上。 那里姜眠還曾去過,赤腳踩在光滑的青石上,十分冰涼。 冬杏滿腦子則是吃,盯著一叢蓮葉,說到時蓮子長成便摘下做蓮子羹。 不過如今她顧不得這些,她心似安上了個木魚,每走一步的距離便是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