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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莫不是這沈執癖好別致,就愛這樣的?!?/br> “不盡然吧。男子誰不愛美貌,大將軍不也是凡夫俗子?” 這個聲音說到最后帶了兩聲yin.笑,“怕不是是姜氏女功夫了得,別有滋味,才勾得他下不來床!” 姜眠本還覺得渴,然而執起的茶杯一口未動。 不止是冬杏,連帶兩個將軍府侍衛臉色也已是難看至極。 姜眠未想到,除了攻擊她容貌,竟有人還能揣測出這樣骯臟的想法。 果然天下之人,無奇不有。 她將茶杯放下,“抓出來?!?/br> 這兩個侍衛既隨她出來,便全供姜眠差遣,得令后即刻過去,想將屏扇后的兩人提了出來。 未及動手,茶杯打在地上的聲音霹靂啪啦,伴著反抗的人聲和鞭聲,鬧出了不小動靜。 兩個男人還不知自己犯了何事,看著面前之人,“你個女人是誰?“ 女人未答,凌空的一道鞭聲。 “??!竟敢抽我?住手??!” “嘴臟,故弄玄虛,抽得就是你們?!迸说穆曇魮街?,話止,又是“嘩”一道鞭聲。 “你可知我是誰,我爹是……??!” “你爹那點官品,還是別拿出到我面前丟人現眼了!” 伴隨著桌子倒地的聲音,女子不留臉面地嘲弄。 姜眠瞳孔一震,尋聲而去,看見個手執長鞭的紅衣女子,兩個抱頭鼠竄不得的男人。 “姑娘俠肝義膽!但還請將人交由我們處置?!苯呙Τ雎曋浦?。 紅衣女子停了鞭,高挑的眉在姜眠臉上來回巡視,半晌道:“是你?” “是?!?/br> 姜眠應聲,她自然聽得出,這位便是方才馬車上,讓她先行的女子。 48. 四十八 “帶我去將軍府?!薄?/br> 茶樓一層的人紛紛向上望,因為這動靜驚恐不以,還有些要瞧好戲的,一概豎起耳朵聽。 “發生了何事?” 匆匆來了茶樓的管事,勸阻的話還未說出,他一看在場幾人,怕都是惹不起的,喪著臉:“幾位息怒,息怒!” 紅衣女子理也不理,未分給他一個眼色,而是毫無避諱,神色不變地往姜眠臉上瞥。 手中的軟鞭材質上好,便是靜靜垂在地面,也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蘊含了某種力量,柔韌相結。 她垂下眸,不動聲色整下衣袖,聲音平淡,“交由你?你是何人?” “自然是將軍府中的?!薄〗弑芗傲松矸?,看著女子淡笑,“這兩個男子,還望女俠給我們一個機會,好讓我們正正這將軍府名聲?!?/br> “哦?” 紅衣女子方才還覺得意趣闌珊,這會兒眉眼處倒是堆出幾分興趣來,“將軍府上的人,真有意思?!?/br> 她抬起的墨洗般的眼眸,上下打量了幾眼姜眠,像似得出了什么結論,卻未拆穿:“看來這傳言是有幾分離譜了,那便有勞夫人,將這兩個帶去處置了吧?!?/br> “多謝?!苯咂讼孪掳?,沖身后的兩個侍衛示意,“去吧?!?/br> 二人當即上前,將那兩個男人壓住。 那兩個男子聽見將軍府的名頭,相視一眼,同時出現了幾分慌亂,掙扎起來:“什么將軍府的人?怕不是拿將軍府的名頭來誆騙我們!” 他們自然不信有這般巧合,說兩嘴話都能被將軍府的人聽到,何況面前這個女人看穿戴便知是個主子,而這京城何人不知,沈執反咬了定北侯府一口之后才分出的,如今這將軍府只有沈執和姜氏女兩個正經主子。 同朝官員羨慕有之,嫉妒有之,還有一類,雖說只敢在嘴下私談,卻是帶有濃郁辱人意味的,用姜氏女不鄙,作為攻擊沈執的手段。 至于這姜氏女一張臉如何疤痕縱爬,他們不得而知,總歸轉的這般廣,不會是空xue來風。 至于眼前這位,怎的臉上也有東西?似疤不是疤,雖說不上丑,但他們可從未聽說,將軍府有這么一號人物。 誰知是不是來攪混水的? “滿口污言穢語,我便是要對你們如何又能怎樣?!苯邔δ嵌擞X得好笑,“自己不認得,又怎知我非將軍府之人?” 紅衣女子臉上難得浮出一抹認可,閑適著倚在一旁的屏扇,“你們放肆言論之前尚且不知對方是何相貌,為何能夠說得如此起勁?” 男人面色微變,心中齊齊冒出一個想法,這話是什么意思? 女子繼續輕嗤,“便是連正主站在跟前也認不出,不覺得可笑?” 兩個男人猝而臉色大變,正、正主? 他們齊齊往姜眠臉上望去,轉瞬又被壓在他們身后的手摁下頭。 姜氏女? 其中一個一臉難以置信,呼道:“怎可能!分明、分明不是這樣的……” 姜眠若有所思摸了摸臉蛋,微微苦惱,“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br> 她說不好意思,臉上卻完全沒有表現半分,反而夾了兩分冷意。 她尋了張凳子坐下,笑瞇瞇:“那現在也該輪到我與你們清算清算了吧?我倒是無所謂,可你們將我夫君也罵了進去,這侮辱當朝大將軍之責,我卻是不得不計較的……對了,方才聽見你爹的名頭,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兩個不會要回去找做爹的擦屁股吧?” 姜眠遺憾道:“不過啊,我夫君不一樣,他雖年歲比你們小得多,但都是靠自己能坐上高位,容貌有之,地位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