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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執臉上的熱度又焦灼起來,這當然不是不可以,可是她才是女子,這樣的事情,總歸是女子吃虧些的。 不過,姜眠說他二人是夫妻……夫妻之間,親吻應該當屬正常之事吧。 沈執手指抵在唇邊咳了一聲,俊臉微紅:“我會償還的,到你滿意?!?/br> 償還到滿意!多么豪氣沖天的說法!姜眠瞬間感動得要飄起,精準到每根頭發絲都竄滿喜氣:“沈執!你人真好!” 然而沈執思路已全然和她不在一條線上。 他心里頭更癢了些,答應這樣的事,她竟有這般高興。 但對于他是有些過于直白了,沈執垂下的臉微微羞赧。 幾日過去,沈執對外的信件愈漸變多,卻未出現什么轉機。 沈執未多說,姜眠也不好出口問,她時時能看到他緊蹙的眉間,有些恍惚,就好像才突然發現他作為男性的那一面的剛毅,風骨峭峻,和尋常時候的差別盡數顯現。 唯一令人發愁的一點,家里快沒私糧了。 執著吃rou和給沈執補身子的姜眠蔫蔫的。 沈執雖處在身忙中,卻也敏銳的感知到了她些許低落的情緒,“有什么事?” 姜眠訕訕搖頭。 等沈執到夜間終于忙得停歇,他轉動輪椅出去,路經姜眠的小榻時,偶聞她嘴中吐出的兩聲呢喃。 沈執轉頭過去,清冷的月光似雪一般,透過窗隙,照在那扇薄薄的屏風上,其實并不能透過去看見床上那個人影,他卻躲閃著將目光從屏風上收回,才道:“你說什么,我吵著你了?” 他以為姜眠將睡未睡,被他弄出的響動吵醒了。 姜眠又發出兩聲囈語,沈執仍未聽清,未見真容,他難以估摸她講了何事,硬著頭皮應她,“天晚了,你快些睡吧,我動作小些便是?!?/br> 話音剛落,小榻間傳來的嘟囔竟大了些,似對他所言的反駁。 沈執皺起眉,卻在下一秒聽清了她的話音:“rou……” 什么rou? 沈執被她的言語弄得糊里糊涂,又見她道:“沈執不能沒rou吃……” “……” 她在說什么! 沈執千變萬化,臉部瘋狂充血的同時突然想起,近來幾頓飯,確實與前段時間的相較起來差了不少。 她是在為這個憂心嗎? 姜眠還不知自己昨夜說了什么尷尬的夢話被沈執聽見了,一早便召喚起系統出來忙活。 “這種達官顯貴的家里應該有不少賞觀池子吧?” 沈汶既將她的食路斷了,她便要掏他的家底,有池子便有魚,那種他們養著顯富的錦鯉,她非得見一只抓一只,見兩只抓一雙! 系統頓了下,“是有不錯,不過魚可不會平白上鉤,而且現在水面結冰,難上加難?!?/br> “就沒有淺些的那種?” 系統為難,“有的,檢測到沈老爺那邊院子外的池子,魚兒個個膘肥體壯?!?/br> “……那算了?!?/br> 姜眠可還記得自己把沈敬德氣成了什么樣子,上次她僥幸逃脫,這回再遇上人把她撥皮抽筋怎么辦?” “宿主還是對廚房下手罷?!?/br> “廚房人多……”姜眠也想啊,但這個難度指數也不小,“只能晚上夜黑風高之際試上一試?!?/br> 還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姜眠剛感嘆完便把呸呸呸地把那聲巧婦踢出了腦,做什么巧婦,她想做的分明是超級無敵美少女! 說至這個,姜眠便湊至一處冰面照了照自己,倒影并不真切,只是說她自己也清楚自身情況,雖然她這段時日又漲了五點情緒值,總的已達到了三十五個點數,但臉上再有的變化卻難以用rou眼察覺了。 系統竟然理直氣壯:“攻山越往上越難你不知道嗎?之前變化大是因為那個過程易于修復,現在才有多少個點數?你還沒掙過半呢,變化當然??!” 氣得姜眠當場拍桌,豈有此理! 現在姜眠眼神放空的看著冰面。 這張臉上的五官和她原本的樣貌有七八分相似,多了這難看的疤,自然是怎么也看不過眼的。 不過她認真地想了想,好像確實從未在沈執眼中見到嫌惡之意。 那還好,若是他嫌棄,非得打斷他的腿! 姜眠吐出了一口氣,白色的霧氣消散開來,她打道回府。 院內卻不只沈執一人。 青衣男子側對著姜眠,正好容她窺見那副容貌,怎么形容呢?那男人分明是高大健碩的身姿,像個武夫,卻長了張偏清秀的臉,像書童,可他全身的特色竟融會貫通,叫人說不出半分違和。 姜眠恨恨望著那人,猜不出大致年紀也就罷,叫她連職業也推斷不出,真是可恨。 沈執此刻皺著的眉像能夾死蒼蠅,對面渾然不覺,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讓姜眠懷疑沈執下一秒會不會控制不住拳頭。 青衣男坐在一個木墩上,姜眠認得出,那是廚房里平時她燒柴坐的那個! 男人嘻嘻笑道:“阿執,院子里這么冷,真不請我進屋一坐?” 沈執表情冷淡:“不方便?!?/br> “那阿執你好歹也倒杯熱茶過來,盡盡這待客之道?!?/br> 沈執冷聲,“沒有?!?/br> 青衣做出了受傷的模樣,“阿執,你這般,合作恐怕不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