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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茹扯了一個僵硬的笑打招呼:“華、華安將軍?!?/br> 秦綰纓拂了下衣袖,笑問:“江夫人還沒告訴我是誰惹你生氣了呢,我想知道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惹得江夫人連皮都想給她扒了?!?/br> 江心茹心一緊,扯了扯手中的帕子,干笑兩聲:“是、是瑤兒身邊的一個婢女犯了錯,她沒有把瑤兒照顧周到,正打算懲治她呢?!?/br> 有秦綰纓在,江心茹不敢辱罵宋念卿,她怕秦綰纓袒護宋念卿,雖是不知道她倆人關系何時這般好了,但她不敢貿然得罪秦綰纓,秦綰纓的爹是護國大將軍,得罪秦綰纓就是得罪整個將軍府,宋文承知道了肯定不會輕饒她。 秦綰纓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老娘們,還挺識趣,眼尾上挑,她笑:“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扒皮還是抽筋,還請江夫人繼續?!?/br> 宋念卿從始至終都懶得看江心茹母女一眼,秦綰纓說完,兩人大搖大擺的回南院去了。 “娘,你看宋念卿耀武揚威的樣子,”宋惜瑤跺腳,怒視著宋念卿的背影,眸底盡是不甘之色。 江心茹拍拍她的手,安慰:“瑤兒放心,再過幾天她就嫁給徐尚儒那老家伙了,看她還怎么得意忘形?!?/br> 一想到宋念卿馬上要嫁給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了,宋惜瑤臉色稍稍緩和,心里那口氣也順暢多了。 第40章 興師動眾的偷盜徐尚儒慘死 到了南院,宋念卿和秦綰纓坐在海棠樹下,石桌上放著小喬剛挖出來的酒,宋念卿打開酒壇,酒香四溢,她給秦綰纓倒了杯放在面前,“嘗嘗,我剛釀的?!?/br>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秦綰纓揚了揚眉梢,不客氣的端起酒盞細細品嘗,她點頭:“嗯,不錯,確實好酒?!?/br> 宋念卿的一雙手雖然喜歡干些“偷雞摸狗,”的不正經事兒,但釀酒,她絕對是認真的,從她手上釀出的酒,絕對沒話說。 秦綰纓放下酒盞,意味深長的看著宋念卿,狹長鳳眸上挑,含笑:“說吧,又想讓我幫你什么忙?”她就知道這妖孽請她喝酒不會那么簡單。 “嘖,挺懂我啊,”宋念卿眨眨眼笑,讓她附耳過來,說了幾句話。 秦綰纓聞罷,撐著下巴做思考狀,烏黑的眸子轉著,狡黠極了,她笑:“這事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頓了下,給宋念卿挑了一下眉梢,意有所指。 宋念卿瞬間領會,兩人在一塊狼狽為jian這么多年前,早就有了深厚的默契,她對小喬道:“把屋子里那兩壇剛挖出來的酒拿過來,一會華安走了給她捎上?!?/br> 那酒她早就備好了,就知道秦綰纓不會放過這個討酒的好機會。 “這事就這么定了,”秦綰纓痛快答應,她問:“何時動手?” “今夜?!?/br> 子時,夜色正濃,彼時月兒正亮,月華交輝順著太傅府高樓檐角一丈傾瀉,冷冷澈澈灑了一地光輝,倒映著那偷兒飛檐走壁的矯捷身影。 那偷兒停到一座屋檐上,她單膝跪著,掀開一片瓦片,從懷里掏出一顆夜明珠透過瓦縫往下面屋子里看。 “就是這里了,”宋念卿小聲嘀咕一句,收了夜明珠,朝身后揮了下手。 身后,大喬小喬身姿輕盈,運著輕功過來,她們和宋念卿同樣的黑衣裝扮,黑紗遮面,一看這身行頭,就知道是“偷雞摸狗”來了。 頭一次偷盜,這般興師動眾。 宋念卿利落翻下屋檐,手里的銀針撬開房鎖,讓大喬小喬先進去,她隨后關上門,拿出夜明珠,照亮了太傅府的整個庫房。 “乖乖,原來太傅府的家產挺豐厚啊,”宋念卿驚嘆,隨手打開一個箱子,里面的金銀珠寶都能亮瞎她的眼睛。 看來宋老狐貍也沒少貪吃啊。 宋念卿第一次進太傅府庫房,以前都沒看出來,原來太傅府比國舅府都有錢,看來她以后得多光顧光顧自家庫房了。 宋念卿找到徐尚儒送過來的十箱聘禮,狐眸笑,夜明珠照亮了她眸中星點斑斕的妖光,她對大喬小喬道:“動手?!?/br> “......” 太傅府一處墻外,秦綰纓靠著馬車哈欠連連,今晚,她是來替宋念卿銷贓的,這是宋念卿用兩壇酒換來的幫忙。 今夜,宋念卿這般興師動眾的“拜訪”太傅府的庫房,就是奔著這十箱聘禮來的,她一個人搬走十箱聘禮太費力,所以把大喬小喬拉過來了,她倆會武功,有內力,搬走這些聘禮沒有多大問題。 宋念卿的海棠苑地方太小,十箱聘禮藏在那里太醒目,所以她把注意打到了秦綰纓身上,將軍府就秦綰纓一人,地方大,還足夠安全,何樂而不為呢。 幾日前,宋念卿那么順利的答應徐尚儒的婚事,就是為了那十箱聘禮,宋念卿這個見錢眼開的家伙,這十箱聘禮她可不會白白錯過,但是,嫁不嫁給徐尚儒那個老家伙就另說了。 太傅府那群妖魔鬼怪想要算計宋念卿,不曾想會被她將計就計,最后反將一軍。 這妖孽啊,可是精明著呢,算計她,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墻角處有人影晃動,秦綰纓來了精神,她上前接過大喬和小喬遞過墻面的箱子,一箱一箱沉甸甸的,分量挺足,看來徐尚儒還挺大方的。 一會兒的功夫,十箱聘禮都被搬了出來,秦綰纓毫不費力的都搬到事先準備好馬車上,完事后,她駕著馬車帶著十箱聘禮回將軍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