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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昊冷笑:“那怎么到南相府又成娑羅果了?” 無良道長頭上流著虛汗,啞口無言。 楚文昊冷哼,眸子狠辣,“本王看你是老眼昏花,年齡大了,該入土為安了?!?/br> 話落,腳邊碎片猛地踢出,那無良道長還未反應過來,便躺在了地上,眉心插著一塊兒瓷器碎片。 “該死,到底誰在背后害本王!”這事兒,寧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婆娑羅果’如今世間只有一對,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敢出此下策,借此陷害南似雪。 南似雪位高權重,楚文昊一直有心拉攏他,南似雪卻對他置之不理,楚文昊記恨在心,便想出此招打壓他。 今日搜查南相府,他提前將昨夜盜的婆羅果帶在身上,就等著給南似雪扣個‘監守自盜’的罪名。 誰知,婆羅果到南相府竟變成了娑羅果,真正的婆羅果竟在他府上搜到。 楚文昊本想給南似雪來一出監守自盜的戲碼,沒想到竟演成了自己賊喊捉賊的大戲。 一場好戲,到底誰在背后推波助瀾?又是誰在偷梁換柱? 三月,正值南相府千樹萬樹梨花開。 風吹,梨花簌簌,如團團云絮,漫卷輕飄,落了那樹下絕世男子的雪衣上,為他做了一身點綴。 遺世獨立,不食煙火。 蒼棲手里拿著兩個玉盒走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只雪白雪白的‘球兒?!?/br> “公子,咱們府上現在兩顆娑羅果,要怎么處理?”雖說這東西也是個寶,畢竟這世間只有一顆,要是讓有心人知道南相府有兩顆,又是個麻煩事兒。 “府上留一顆,另一顆”南似雪垂眸,便瞧見扯著他衣角的小東西,淡聲問:“你想要?” 那小東西撒歡似的在地上滾了兩圈,雪白的小身子沾了朵朵梨花。 “臟了,去洗干凈了再給你?!?/br> 小東西無動于衷,拿水汪汪的藍色小眼睛瞧著他。 “聽話?!甭曇舻?,不溫不涼,極是好聽。 那小東西被蠱惑似的,扭著小身子洗白白去了。 蒼棲想,世間男子無數,只有公子有這般能耐,一只貓兒都能蠱惑得了。 第20章 京城那些趣事兒 日子匆匆,婆羅果那場風波已然過去,京城一如往日。 臨近午時,瓊宇樓人聲沸揚,瓊玉樓裝修雅致婉約,古典大方。 文人墨客喜歡在此吟詩作對,皇室貴族喜歡在此品茶賞曲,江湖義士喜歡在此談笑風生,市井百姓喜歡在此暢聊京城八卦。 從高管士族聊到尋常百姓,從城南李家的老母豬生了幾窩豬仔,聊到城北張家的媳婦跟隔壁老王私奔的妙事兒。 二樓大廳,幾位婦人圍桌而坐,夸夸其談:“前幾日菩兮郡主回京,我遠處瞧了一眼,哎呦喂,那模樣,那氣質,活脫脫一個仙兒?!?/br> 一位圓臉婦人滿臉皺褶,堆成一朵菊花,比夸自己的女兒還高興。 “這還用你說嗎,菩兮郡主是咱們南月第一奇女子,三歲能詩會賦,五歲出口成章,十歲跟隨靜修師太阪依佛門,潛心修行,為南月祈福,”一位三角眼婦人接話:“當今皇后是菩兮郡主的親姑姑,待她視如己出,現太子還未立妃,菩兮郡主肯定是下一位執掌鳳印的人,”婦人分析的頭頭是道。 圓臉婦人搖頭輕哼,不贊成她的看法:“菩兮郡主整日吃齋念佛,早就看淡了人間富貴,幾年前,‘天下宴’上就昭告天下:今生不入帝王家,只做尋常人家妻,人家才不稀罕那頂高帽呢?!?/br> 乖乖,連天下女人趨之若鶩的位置都不稀罕,難道這菩兮郡主真的看破紅塵,打算青燈古佛常伴,修仙成佛不成? 另一位婦人插嘴:“不是說當年皇上有意立湘宜夫人的女兒為太子妃?后來這事咋就不了了之了?” “湘宜夫人的女兒?太傅府毀容的傻七小姐?” 說起宋家老七,婦人們又是一種語氣。 三角眼婦人白眼一翻,冷嗤一聲:“宋家七小姐哪有那等福分,皇家豈會讓一個又傻又丑的女子來做一國之母,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嗎,京城達官士族家的貴小姐隨便挑一個都比她強,還有宋家其他三個未出閣的小姐,各個驚艷才絕,太子妃的位置,怎么說都輪不到她來坐?!?/br> 婦人們點頭附和。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我還聽說,前一段時間七小姐院子發生了怪事,太傅府都傳這七小姐是妖孽所化?!?/br> “哎,這事我也聽說了” “還真是晦氣,以后碰見她得離遠點” “就是就是?!?/br> “......” 倚欄桿處,一位白衣少年一人一桌,靠著欄桿,聽著婦人們的談話,眼眸一橫,斜睨了婦人們好幾眼。 老娘們,喝個茶也能中槍! 這白衣少年,正是宋家那位人人避之不及的妖孽,桌子上趴著一團白球,宋家妖孽的愛寵,大波兒。 桌子上一盤瓜子,一壺酒,一碟芙蓉糕。 大波兒抱著芙蓉糕啃了一口,吐了:沒小喬做的好吃,舔了口小酒,貓臉又是嫌棄:沒有它那無良主子釀的好喝。 大波兒跟著宋念卿時間長了,貓嘴養的叼的很呢。 宋念卿一把瓜子皮扔過去:“不準浪費,都是銀子買的,貴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