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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葦正看著那記者的鏡頭,媚眼如絲的問:“你覺得我該怕么?” 葛葦感嘆:“居然是我!怎么會這么漂亮呢?” 顧曉池笑。 她伸手摸了摸葛葦的頭發,手又縮了回去。 葛葦問她:“怎么?” 顧曉池說:“有發膠,挺硬的?!?/br> 葛葦索性把那發髻扯了,頭發散下來,伸手來回撥弄著,剛沒被摘下來的黑色小鋼夾掉在地上,叮叮當當的。 顧曉池蹲下去幫她撿。 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葛葦站在那兒笑看著她。 蓬松的烏發,有點亂,相較于一絲不亂的工整,反而有種隨性的性感。 雪肌,紅唇,濃眉,星目。 真人近在眼前的時候,比隔著屏幕看起來更攝人心魄,艷光四射這個詞,好像就是為她造的。 葛葦伸手在顧曉池眼前晃了兩下:“發什么愣呢?” 她笑嘻嘻的湊近,直接印上了顧曉池的唇。 顧曉池手里剛剛撿起來的小鋼夾,又掉了一地。 她說:“我想回家?!?/br> 葛葦笑的跟妖精似的:“急什么?” “挺急的?!鳖檿猿卣f:“特別急?!?/br> 葛葦笑得掛在顧曉池身上不愿撒手。 這小孩兒,為什么說起這種事情來,都這么認真而一本正經的。 真是可愛。 ****** 顧曉池開車的時候,確實挺猴急,也不知在走什么神,還闖了一個紅燈,發現自己違反交通規則后,又趕緊剎車。 半個車身越過剎車線,尷尷尬尬的停在那里。 葛葦一路都在笑,腳縮著,盤腿坐在副駕上,跟那兒嗑瓜子。 到家后,顧曉池反而有點慫。 她容易害羞,明明想,真到對著葛葦的時候,卻縮手縮腳,低著頭。 葛葦也不知道她在害羞個什么。 葛葦說:“你不解,我可自己解了啊?!?/br> 她說的是脖子后面綁著的兩條絲帶,松垮垮的挽著一個結,像禮物的包裝帶。 葛葦緩緩抬起手,狐貍一樣的眼睛瞥著顧曉池。 雪肌,玉臂,光潔的胳膊露著,像一截嫩藕,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滿口生香。 顧曉池抬起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另一只手繞到葛葦的脖子后面,輕輕一扯。 嘶啦一聲。 顧曉池做過服裝設計,早就看明白了這條裙子的結構,就是薄薄一片紗,裹在身上,靠兩條絲帶掛著。 此時絲帶一松,整條裙子就散開,變回了一片薄紗,一下子整個滑落在地上。 這種裙子都是自帶胸墊的,葛葦連內衣都沒穿。 頭發亂著,畫著濃妝,九厘米的高跟鞋還套在腳上。 跟平日宅在家里時又是截然不同的媚態。 顧曉池還在猶豫。 葛葦也不知道她在猶豫個毛線,直接抓起她的手。 顧曉池靠過來,蹭著葛葦的脖子。 葛葦卷卷的頭發掃在她臉上,頭發上的發膠已經被葛葦差不多揉掉了,軟軟的,掃在睫毛上,鼻尖上,嘴唇上。 癢到人心里面去。 顧曉池把臉埋在葛葦的頭發里問:“你是誰的?” 她聲音小,又有頭發擋著,葛葦沒聽清,問她:“什么?” 顧曉池有點不好意思:“他們……都喜歡你?!?/br> 葛葦一怔,才反應過來顧曉池前一句話說的是什么。 她笑著把自己的頭發撥開,露出天鵝般的脖子。 伸出修長的手指,在脖子上點了點:“就這兒吧?!?/br> 顧曉池沒明白:“什么?” “就這兒?!备鹑斦f:“你咬一口?!?/br> 顧曉池:“???” 葛葦嘁了一聲:“種草莓你不會???不會姐教你?!?/br> 她雙手攀上顧曉池的脖子,撩開顧曉池的頭發。 顧曉池之前剪的毛茸茸的短發,現在已經很長了,過了肩,貼在脖子上,被葛葦一把撩開。 葛葦狠狠在顧曉池脖子上咬了一口,顧曉池疼的“嘶”了一聲。 葛葦沒放,動作卻忍不住輕柔了下來。 顧曉池忽然想起,她看葛葦吃綠舌頭的那時候。 吃的色氣滿滿,也不咬,就把冰棍兒的一端,塞進嘴里,舌頭纏著,來回來去的吮著。 直到凍得硬邦邦的冰棍兒,軟下來,綠舌頭果凍的部分漏出來,一晃一晃的。 顧曉池渾身也軟了。 葛葦天鵝一般的脖子還露著,修長,光潔,柔嫩。 顧曉池咬上去,就再也舍不得放。 ****** 記者所說的情況并沒有發生,葛葦的長相和演技,都在那兒擺著,手里的幾座影后獎杯,座座含金量十足。 怎么可能接不到戲。投資人又不瞎。 第二天俞導就攢了一局,帶韓菁和葛葦一起,去見幾個投資人。 談的是一全新的電影,還是女性題材,挺有意思的設定,一個登山家,一個小富婆。 其實是女性互相幫忙攜手登頂的故事,偏偏女人之間的情感,總是比男性之間更復雜,一來二去,就有暗流一樣的東西衍生。 這么細膩的情緒,俞導完全不放心交給其他任何女演員,欽點葛葦。 今天總共四個投資人,其中三個都是以前合作過的,飯局上觥籌交錯,談的還算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