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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聯系了,還去陪了兩次酒局,葛葦發現這些商人真tm能喝,她以為自己就夠能喝的了,結果兩次都給她喝吐了。 還好沒白喝,人家總算幫忙,讓葛葦和小平又跟韓菁見了一面。 這次韓菁憔悴躲了:“有人故意整我?!?/br> “我知道?!备鹑斢悬c急:“你覺得會是誰?” 她和小平現在,跟面對著一個纏在一起的毛線團似的,想查,都找不著線頭在哪兒。 韓菁想了一圈,也挺迷茫,最后她低聲問:“會不會是喬羽?” 她想起最開始,是喬羽幫她和這家公司老板搭的橋。 “不可能?!备鹑敁u搖頭:“小羽是撈你撈的最勤的一個,如果是她,何必多此一舉的給自己找事兒?!?/br> 韓菁嘆了口氣:“也是?!彼@是急昏頭了,找不到目標對象。 葛葦甚至說:“你說是喬羽她媽的可能性還大一點?!?/br> 韓菁說:“那更不可能啊,她做空自己公司的錢干嘛,一分錢好處撈不著的?!?/br> 兩人又嘆了口氣。 探視時間很快到了,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 小平最后捏了捏韓菁的手:“我等你?!?/br> 又說:“你別害怕?!?/br> 其實小平比誰都怕,葛葦分明看到,小平在進來見韓菁之前,渾身還在狂抖。 這會兒連眼圈都是紅的,跟染了血似的,臉上卻還一直繃著笑,生怕給韓菁帶來心理負擔。 韓菁笑著。也捏了捏小平的手:“我不害怕?!?/br> 葛葦和小平不得不走了,韓菁最后叫住葛葦:“你別攪合到這事兒里面來,實在不行的時候,能摘就摘?!?/br> 葛葦笑著回頭看了她一眼,罵她:“Cao,別在姐這兒玩個人英雄主義,搶姐的風頭?!?/br> 兩人一出來,繃了好久的小平終于哭了。 哭得蹲在門口,整個人都是軟的,葛葦拉都拉不起來。 小平嚎啕著問:“葦姐,怎么辦?怎么辦???” 葛葦只好拍著她的肩,嘴里念叨著:“別慌,別慌?!?/br> 喃喃自語似的。也不知是說給小平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后來好幾個好心的女警cha,都來幫忙,好不容易幫著把小平塞進葛葦車里。 葛葦把小平送回家以后,又一個人來到韓菁的辦公室。 她倒是沒哭,摸出一根煙來開始抽。 直到這時葛葦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打了五次打火機,居然都沒打燃,一擦一個火星子。 直到這時葛葦才發現,自己比誰都慌。 因為她比誰都了解韓菁,近十年來韓菁陪著她,兩個人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葛葦知道韓菁這人,挺嚴謹,又不貪財,也不是那種喜歡出風頭的性格。 按理說,誰眼紅也眼紅不到韓菁這里來,韓菁也沒跟什么人結過仇。 現在葛葦肯定相信是有人故意坑韓菁,把她攪合進這破事兒里面來,但可怕的是,她連一個目標對象都想不到。 左手夾著煙,右手拿著打火機,葛葦坐在韓菁的辦公桌邊,愣了好一陣神。 手的抖動沒有減輕,反而越抖越厲害。 她嘗試著又點了一次煙,打火機還是沒打燃。 她終于忍不住開罵:“我cao,我cao?!?/br> 帶著一點哭腔。 但她死咬著牙,沒哭,剛想再試著點一次煙,才發現自己連打火機都快拿不住了。 全身脫力。 她眼睜睜的看著打火機快要掉在辦公桌上,很慌。 像她一顆無處安放的心。 結果這時,一只手伸了過來。 輕輕包住葛葦的手。溫柔的,堅定的,有力的。 握了葛葦的手一瞬,又放開,打火機已經被那只手握在了手里。 葛葦緩緩抬頭,跟電影里的慢鏡頭似的。 因為她腦子很亂,各種雜亂的線索混雜在一起,讓她腦子發沉,抬頭抬不起來。 終于看清面前的一張臉時,葛葦一愣。 是顧曉池。 顧曉池背著個書包,還是葛葦剛遇見她時的那個樣子。 像個小孩兒,年紀很輕,但眼神里的那股倔勁兒,又讓人莫名有安全感。 那股天塌下來她都會繼續往前沖的倔勁兒。 顧曉池也沒說什么,就輕聲說:“我來幫你點煙?!?/br> 好像她聽說了韓菁的事,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特意來幫葛葦點一支煙似的。 不過她把書包放下了,這個肢體語言的意思很好懂: “我不會走。我在這里陪著你?!?/br> 不過顧曉池什么都沒說。 葛葦也是,沉默的抽著煙,手臂抱著自己的身子,才發現自己身體也在抖。 顧曉池看了葛葦一眼,從辦公桌前,繞到辦公桌后面,站到葛葦身旁。 她手輕輕一撥,讓葛葦的頭靠在她身上。 葛葦一怔,掙扎著要起來。 干嘛呀,娘兮兮的,葛葦可受不了。 結果顧曉池不讓,手按在葛葦的頭上,不讓她起來。 葛葦掙扎了兩下,掙不脫。她發現顧曉池這小孩兒勁真大,不愧是之前放過羊的。 葛葦沒力氣了,懶得掙了,顧曉池手上的力道,也跟著放松了。 變成很輕柔的,一下一下,輕撫在葛葦的頭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