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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葦又邁到那貴婦面前,睥著她:“那你呢?” 貴婦撇撇嘴,不愿道歉:“你知道我老公是誰么?” 一看就是趾高氣昂慣了。只能別人慣著她,沒有她給別人認錯的。 葛葦偏偏最不愿慣著這種人:“信不信我在微博掛你?” 翻了一下自己的微博,語氣還是懶洋洋的:“最近微博漲粉不行啊,才八百多萬粉絲,該跟我助理好好說說了?!?/br> 那貴婦深吸了一口氣,嘟噥了一句:“對不起?!?/br> “你蚊子叫呢?”葛葦煩躁的揮揮手,把顧曉池拉過來:“對著她,好好說,吐字清晰,字正腔圓?!?/br> 不耐煩的小聲抱怨:“怎么來相個親,還得給大媽上節臺詞課?!?/br> 貴婦只好轉到顧曉池面前,微微低頭:“對不起?!?/br> 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但對她來說,已經是吃了此生從未有過的大癟。 葛葦笑了一聲,不再理會那貴婦,拉著顧曉池,走到那迎賓的侍者面前:“無論貧窮富貴,每個人的人格都是平等的,無論你做不做服務行業,都該明白這一點?!?/br> 她看了一眼侍者的手,殘留著粗糙的痕跡,也是苦孩子出身。 “你也沒來由這樣自輕自賤,看不起普通家庭出身的人,不就是因為你其實挺自卑么?”葛葦輕聲說。 侍者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葛葦攬過顧曉池的肩,親昵的,不留一絲縫隙的。 攬著顧曉池一邊走,一邊對那侍者說:“用不著自卑,錢的作用雖然不小,但也絕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大?!?/br> 帶著顧曉池離開了。 ****** 兩人坐上車,葛葦搖開車窗,點了一支煙。 抖抖煙盒,問顧曉池:“要么?” 顧曉池搖搖頭。 葛葦吐出一縷薄煙,悠悠閑閑的。 奇怪的轉頭看了顧曉池一眼:“開車啊,愣著干嘛?” 顧曉池問她:“你吃完了?” 葛葦好笑:“我就沒吃?!?/br> “沒吃?”顧曉池疑惑。 因為葛葦剛才出來的時候,穿著她那一身灰色包臀裙,前凸后翹的,本來挽成發髻的頭發,微微有一些亂,臉頰微紅。 好像……還有一些喘? 沒吃飯……那……那她和鄔寒輕,是在…… 葛葦瞥著顧曉池的臉色,忽然說:“看不出來啊顧曉池?!?/br> 顧曉池一愣。 葛葦吸了一口煙說:“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居然是個lsp了?!?/br> 好笑的問她:“你亂想什么呢?小電影看多了吧?!?/br> 顧曉池臉紅,問她:“那你剛才……” 葛葦說:“剛才我和鄔寒輕前輩,玩了一局游戲?!彼粨]右手,甩臂向前,做出一個又酷又颯的動作。 問顧曉池:“桌上冰球,玩過么?” ****** 鄔寒輕一個人坐在包間里,右手臂撐在桌上,夾著一支煙。 侍者敲敲門,閃身進來,恭敬的問道:“菜還上么?” 鄔寒輕一笑:“上啊,為什么不上?” 侍者又問:“還是按兩人份上么?” 鄔寒輕含笑點頭。 侍者退了出去。鄔寒輕一個人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幕,臉上笑意不退。 她覺得葛葦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第一次見面,飯還沒吃,竟邀她一起,先玩一局桌上冰球。 這家私人會所,麻將機和各種休閑設備,一概不缺,畢竟商務宴請,很多時候不只是吃一頓飯那么簡單。 需要更多機會,讓賓主盡歡,放下戒備。 鄔寒輕也沒什么架子,跟著葛葦往休閑廳走。 葛葦穿著一件修身的包臀裙,也不拘束,索性把高跟鞋脫了,拉開架勢。 還賊笑了一下:“前輩,我可不會讓你啊?!?/br> 鄔寒輕大笑:“說什么大話?!?/br> 葛葦先進攻。 很快她發現,鄔寒輕沒她想象的那么弱。 雖然鄔寒輕沒怎么玩過桌上冰球,但她心明眼亮,平時也經常鍛煉,運動的底子好,上手奇快。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剛開始葛葦還能占到一點便宜,很快二人便勢均力敵起來。 比分僵持不下。兩個人都打得投入,面對對方的進攻,死守著,分毫不退。 雖說是一張小小桌面上的運動,也挺消耗體力,很快,二人都喘起氣來,臉頰染了緋紅。 但一人得一分,比分始終僵持不下,誰都不想休息。 就在這時,葛葦突然輕聲問:“前輩,你覺得你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么?” 鄔寒輕一愣。 隨即又笑了:“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br> 第42章 獨食 葛葦停下手上的動作,擦擦汗,叉腰看著鄔寒輕,也跟著笑了。 鄔寒輕是聰明人。而她,喜歡聰明人。 一局桌上冰球,不是為了爭個輸贏,而是為了看看,二人如何應對爭鋒相對的局面。 就像談戀愛。 偏偏鄔寒輕和葛葦,二人都是進攻型人格,面對對方的攻勢,絲毫不愿退讓。 都是掌控欲很強的人,要一切局面,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樣的兩個人,自然不適合在一起。 就像鄔寒輕和白暖晴,二人性格不合,就算愛得深,糾葛十年,還是逃不過分手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