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來了 第7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后背上有個針眼,反手就能摸到?!?/br> 陳若素一臉驚愕看向他,不是,這個人怎么知道? 許硯柏饒有興味望著她這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了,她不用回答就已經給了他答案,怎么這么天真藏不住事呢,倒是跟精明的林清妙有點不一樣,不過……還蠻可愛。 “你……你怎么知道?” 許硯柏笑起來,“我當然知道?!?/br> 當年為了檢查是不是白血病,她抽過脊髓,所以后背上留了一個小針眼,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不過伸手會摸到,當年他就陪在她身邊,所以知道這事。 許硯柏一步步向她走過來,他不僅長得帥,身上氣場還強,陳若素被他的氣場震了一下,下意識后退。 后背突然撞到了一盞落地臺燈,臺燈被撞得晃了幾下,眼看著就要砸在她身上,他快走了幾步,長臂從她身后繞過去一把扶住。 這個動作剛好一下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身上有一股古龍水的味道,很清淡,混雜著一種身體的溫熱一起鉆入她的鼻端。陳若素感覺呼吸都慢了半拍,一顆心不自覺加快。 許硯柏差點失控。 驟然和她靠近,驟然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幾乎本能的閉上眼睛,貪婪的狠狠吸了一口,握著臺燈的手指收緊,緊得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克制了一下,這才將臺燈扶正,站直了身。 有一種古怪的曖昧感突然蔓延而來,場面陷入一種凝滯的尷尬氛圍,陳若素不太自在,便找話般又問了一句,“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后背有針眼的?!?/br> “因為……”他看向她的目光漸深,嘴角勾著的弧度卻極為放肆,“我是你的丈夫?!?/br> 陳若素:“……” 第9章 9 這男人真是逗人喜歡 他離開之后陳若素正要松一口氣,驟然聽到這話,那松了一半的氣就這般卡住,她就像聽到天方夜譚一般一臉不敢置信望著他。 “丈……丈夫?” 開什么玩笑啊,他怎么可能是她的丈夫? 陳若素的表情一言難盡,“我哪有什么丈夫?我今年才二十三歲,我連男朋友都沒談,你可別亂說啊?!?/br> 二十三歲,還連男朋友都沒談的陳若素,現在是這個設定嗎?他真是喜歡得很。 許硯柏又道:“我要不是你丈夫,我怎么連你后背上有針眼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 這話將陳若素問住,陳若素突然想到她曾經失蹤了兩年,那兩年發生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會不會是那段時間遇到這個人的? 所以陳若素很謹慎的問了一句,“你說我是你愛人,那你說說我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br> “具體時間不記得了,大概上高中的時候?!?/br> 那就不可能了,陳若素松了一口氣,除了失蹤那兩年,其他事情她可都還記得的。 陳若素道:“不可能,我高中沒見過你?!?/br> 許硯柏的表情頓時就變了,“你記得你高中的事情?” “嗯?!?/br> “你記得趙秀秀嗎?” 陳若素搖搖頭。 “王璽?” 陳若素搖頭。 許硯柏沉默了一會兒,用一種試探性的又很謹慎的語氣問道:“蔣千俞?” 陳若素還是搖頭。 許硯柏將頭偏到一邊,暗中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他猜得沒錯,她是真失憶了,可她為什么又說記得高中的事情?眼下究竟是個什么狀況?她這些年就完全以陳若素的身份活著也沒懷疑,所以她所記得的高中難道是和陳若素有關?那她怎么會有別人的記憶?她被洗腦了,或者被人做了換腦手術? 許硯柏猜到了無數種可能。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后背有針眼的事情,可能只是巧合吧,可我確定我和你并不認識?,F在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能幫我開一下門嗎?” “回去,你要回哪兒?” “回我家啊?!?/br> 許硯柏思索了片刻,說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去?!?/br> 陳若素忙道:“不用不用,你幫我開門就好了?!?/br> “陳小姐,你和我過世的愛人實在長得太像了,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她,你就讓我送你一程,能讓我多看一刻這張相似的臉也好?!?/br> 他說得挺真誠的,陳若素突然想起剛剛他又哭又笑的表情,他說他想太太的事情應該也不是作假。 陳若素竟然就心軟了。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br> 兩人下了樓,林清妙取了她的小電驢沖許硯柏說道:“我騎了電瓶車,可能不方便?!?/br> “方便?!?/br> “……” 那句“方便”說得干脆利落,還帶了笑,陳若素不太好意思把頭偏到一邊,這個男人還真是討人喜歡得很。 陳若素立馬搖搖頭讓自己清醒,別別別,這可是別人家老公。 沒一會兒司機就把車子開過來了,陳若素作為一個跑腿小妹,見識少,不認識什么豪車,不過看這車身那流暢的設計,一眼看上去就很貴的樣子。 司機打開后備箱幫她將電瓶車放上去,許硯柏打開車門,囑咐她:“上車?!边B開個車門那隨意又自然的動作都很帥。 陳若素坐上去,下意識打量了一眼車內飾,精致,奢華,皮質柔軟,一股nongnong的人民幣氣息撲面而來。 許硯柏上了車之后車子慢慢發動,特別的舒適,竟然也沒什么顛簸感。陳若素也挺震驚,她竟然上了才見第一面的男人的車,她覺得應該是他那張臉的關系,長那么帥讓她下意識覺得他是個好人。 許硯柏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將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像個在上課的學生,乖得不像話。林清妙上學的時候成績優異,可并不是那種中規中矩的好學生,她可是連高中時期那個狂躁桀驁的許硯柏都能制服住的人。 許硯柏想起他和林清妙的第一次見面,在那條小巷里,他渾身是傷靠在墻上,她蹲在他面前問他:“你還好吧?” 那時候的許硯柏叛逆不羈,性格暴躁,他受傷是因為一個人挑了五個人,當然,那五個人比他傷得更重。 作為一個桀驁不馴的少年,許硯柏可不屑于別人的關心,所以對于突然湊過來的女孩子,他一點都沒客氣,用一種非常不友好的語氣沖她道:“滾一邊去,小心老子揍你?!?/br> 要是換做別的女孩,要么就被嚇得一溜煙跑了,要么就被傷了面子懶得再管他,可她就靜靜的看著他,而后突然笑了笑,剛好一股蜜桃的甜香味撲向鼻端,此刻她那抹笑似乎也染上了甜。 “喲,同學,挺中二的嘛?!?/br> 她笑得特別溫柔特別無害,然而下手卻毒辣得很,一巴掌拍在他受傷的膝蓋上,他悶哼一聲,頓時捂著膝蓋痛得在地上打滾,絲毫沒有叫她滾時的那種狂妄的拽樣。 “你……” 許硯柏惡狠狠瞪著她,疼得額頭冒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卻站起身直接走了,許硯柏捂著膝蓋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疼得咬牙切齒,心里想著,你這個丫頭可千萬別讓我逮著你。 只是他沒想到,不到幾分鐘她就去而復返,她手上提著個袋子,走到他跟前,二話不說,撩起他的褲腿就將酒精往他傷口上倒,他疼得差點叫出來,都沒力氣去阻止她的動作。 幫他消了毒,又幫她上了藥包好紗布,她的動作可一點都說不上溫柔,疼得他差點牙都咬碎了。他真想揍她,可渾身是傷實在太疼了,又怕亂動讓傷口更疼,全程就只能像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任由她處理他的傷口,一雙血紅的眼睛卻死死盯著她不放。 將他身上的幾處傷包扎好,她站起身拍拍手,對上他的眼神,她拍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即雙手抱胸一臉不滿說道:“你怎么還瞪我???” 她說完又重新蹲在他身邊,伸手戳了戳他的膝蓋,他那處傷得最重。 他頓時被戳得輕呼出聲,彎著腰抱著膝蓋,疼得直打顫。 “這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他咬著牙,死死盯著他,盡量用一種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狼狽的惡狠狠的警告語氣沖她道:“別讓我逮著你,不然有你好看的?!?/br> 她噗嗤一聲笑了,笑得特別輕蔑,“就你這戰五渣的樣子,嚇唬誰呢?” 許硯柏:“……” 狂妄不羈,用拳頭和瘋狂讓附近幾個中學都聞風喪膽的許硯柏,第一次受到這種侮辱。 從那之后許硯柏就深深記住了她。 收回神,許硯柏望著那乖乖學生坐姿模樣的女孩,彎唇輕笑。 她真可愛呀。 兩人一路都沒說話,陳若素卻感覺他的目光時不時在她身上打量,搞得她很不自在。 為了打破這種不自在,陳若素輕咳一聲問道:“那個……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愛人是什么時候……” 許硯柏道:“三年前?!?/br> 三年前……她正好也是三年前被她mama找回去的。 “可以問問具體時間嗎?幾月幾號這樣?” “十月五號左右失蹤的?!?/br> 她醒來的時候大約是十月十號的樣子,她記得很清楚,是國慶節剛過不久。為什么時間這么接近呢? “怎么了?”許硯柏問道。 “沒什么,我就隨便問一下?!?/br> 車子很快開到陳若素所說的地點,陳若素讓司機在街口停車,她住的地方還要從胡同走進去。 “謝謝你送我回來?!标惾羲叵萝嚽皼_他說道。 “不客氣?!?/br> 陳若素開門下車,卻聽到男人說了一句,“慢著?!?/br> 陳若素回頭,就見他突然湊過來,陳若素感覺心臟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不過他只是在她后背上理了一下,說道:“有個東西?!?/br> 陳若素松了一口氣,動作略顯慌張跳下車,接過司機推過來的電瓶車。 “我叫許硯柏?!彼蝗粵_她道。 她不太敢看他的眼神,慌慌應了一聲,“好的,謝謝你許先生?!?/br> “不客氣,能留個電話嗎?” 陳若素不敢給陌生人隨便留電話的,不過人家這么好心送她回來,留個電話也無妨,陳若素就將電話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