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追不到的女主(快穿) 第33節
但她也沒太在意,只是遺憾或許沒有她動手的份了,既然姜澤裕要狗渣男的命,怎么也沒她發揮的空間。 就看是狐妖更厲害還是男主光環更強。 姜澤裕談事也沒有避著虞歲,屋里的幾名大臣也不敢說什么,索性讓自己忘記皇后也在的事實,專心談論政事。 “讓他逃吧,就這么死了倒算是便宜了他?!?/br> 姜澤裕最后的話讓大臣們反倒是為無相侯捏了把汗,心想他最終結局怕是死得不容易。 大臣們便暫時將無相侯的事擱置,再次說起明日的封后大典,務必做到事無巨細,絕無差錯。 當天晚上虞歲遞了張紙給姜澤裕:“這是他可能去的地下據點?!?/br> 姜澤??春笮χH了親她的額頭,“這事你不用管?!?/br> 于是虞歲就不管了。 隔日一早她就被叫醒起來穿衣打扮,知道今兒是個大日子,虞歲勉強打起精神來應付,好幾次還是差點在梳妝途中睡過去。 姜澤??吹脫u搖頭,雪白的長尾攀著她的脖頸在她臉上蹭了蹭,將迷迷糊糊的虞歲給刺激清醒,她扭頭看去,姜澤裕背對著她與小太監們吩咐著,看起來一派正人君子溫和優雅,誰知道背地里卻在干這種事。 虞歲被狐貍尾巴干擾的沒再睡著,宮女們也謝天謝地總算是在皇后娘娘清醒的狀態下化完妝。 來到這個世界后虞歲去的地方不多,待了一天一夜的公主府,隨后的時光不是在鳳鸞殿就是承乾宮,今天來到星儀司的露天儀式場,從文武百官的隊列中緩緩走向高臺上的姜澤裕,這段路在她看來有點遠,卻也盡力走了。 走時虞歲偶爾會抬眼看看高臺上等著她的姜澤裕。 那巨大的狐貍影子不似平時貼著地面或者墻壁,而是立體的一團黑影,就蹲坐在姜澤裕身旁靜靜地等待著。 虞歲走上臺階,在最后幾步時姜澤裕朝她伸出手。 高臺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虞歲牽著他的手來到姜澤裕身前,因為狐貍影子而好奇發問:“狐妖娶妻有什么儀式嗎?” 姜澤裕眼里笑意漸深,牽著她朝儀式臺走去,將放在臺上的鳳冠給虞歲戴上。 “等以后的某天你會知道的?!?/br> 虞歲問:“會比封后大典還麻煩嗎?” “不麻煩?!苯獫稍<毿牡靥嫠碇鴬y容,溫聲說,“很簡單,狐妖娶妻,只需兩情相悅,彼此真心?!?/br> 虞歲又問:“狐妖娶凡人也是嗎?” 姜澤裕笑道:“這條規則就是給凡人的?!?/br> 虞歲眨眨眼,“若是做不到怎么辦?” 姜澤裕輕抬下巴:“那我就再想想辦法?!?/br> 話落片刻,他第一次見虞歲笑了。 第30章 凡人 我的意思是 虞歲這天折騰到很晚, 在回宮的路上就倒在姜澤裕懷里睡著了,姜澤裕也沒鬧她, 任由她睡。 封后大典沒能改變她的日常,仍舊是每天睡到自然醒,只不過自從被姜澤裕抱去承乾宮后,她就很少再回鳳鸞殿,反正皇后在哪姜澤裕就去哪,而虞歲單純是懶得挪窩。 民間有關這位啞巴皇后的說法頗多。 有說她是東陵國第一美人,靠著傾城一舞俘獲陛下的心,當晚就封為皇后,獨寵一人。 也有說啞巴皇后是名會法術的妖姬, 否則她一個啞巴, 怎么能在宴會上摔一跤就能讓陛下心甘情愿寵她一人, 肯定是使了術法迷惑了陛下。 也有不少舞姬效仿虞歲, 常常在達官貴人的晚宴上一舞不小心摔倒,倒是挨了不少罵。 有的人對啞巴皇后羨慕崇拜, 有的人鄙夷嫌棄。 朝中大臣對虞歲的態度也各有不同,但隨著針對虞歲的大臣都出了意外被頂替后, 大臣們逐漸明白, 你可以針對陛下, 這還不一定會死,但如果你針對皇后,你大概率會死得悄無聲息。 許是最近殺的人多了,逐漸有人開始叫姜澤裕暴君。 姜澤裕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雖然他的本質是這樣,但他表現出來的可不是。 東陵國的皇帝不希望有人在他還什么都沒做的時候就怕他,這樣會很無趣。 虞歲雖然不管事, 但姜澤裕說給她聽的時候還是會聽一聽的。 許是被叫了暴君不太開心,這天晚上姜澤裕埋首在虞歲懷里嘆氣道:“都是些無用之人,殺了后換上一批新鮮血液,每日早朝才能有趣些?!?/br> 虞歲躺在床上望著床帳發呆,任由姜澤裕抱著自己,她聽完后才低垂眼眸,沉思這狐貍是不是在向自己撒嬌。 “若不是他們想動我的皇后,我也能再多留他們一會?!?/br> 虞歲抬手摟著他的脖子,側過身與他相擁。 姜澤裕問:“你覺得我像暴君嗎?” 虞歲心說確實,你本質就是,但肯定不能這么說,于是她低頭親了親撒嬌的狐貍,成功跳過這個話題。 姜澤裕被虞歲親了下后也沒心思再去想暴君不暴君。 暴君風波也沒有持續太久,朝中大臣幾乎被全部洗牌,彼此爭權奪位內斗開始,很快就有新的風波和流言傳出,人們的關注點也變了。 姜澤裕開始坐山觀虎斗,甚至頻繁舉辦宴會邀請眾臣,給他們拉攏人才和搞事的機會。 虞歲看他玩得挺開心。 轉眼年關將至,宮里也在忙著舉辦宴會,虞歲一覺醒來發現窗外滿是雪白,昨夜的大雪將所有都掩埋。 宮女們給她披上厚厚的狐裘大衣,虞歲去庭院看了看她種的花花草草,都被大雪埋住,宮人們正在忙著鏟雪。 她種的花被大雪凍死了。 姜澤裕下了早朝后知曉此事問趴在暖爐邊休息的虞歲:“傷心了?” 虞歲搖頭:“也沒有很傷心?!?/br> 只是有點遺憾。 姜澤裕摸了摸她的頭,低頭湊近她身上的狐裘大衣輕嗅后將其摘下,雪白的長尾挨著她幫她取暖。 “不用難過,等明日它就活過來了?!?/br> 虞歲扭頭看他,姜澤裕但笑不語。 等到第二天,雪還在下,昨日被凍死的花卻頑強地沖破雪層伸張枝枝葉結出新的花苞。 虞歲看得呆住,一整個上午都蹲在旁邊看這朵花的變化,等到姜澤裕來時花苞已經盛放。 她看了看開得艷麗的花,又看看朝自己微微笑著的姜澤裕,緩緩站起身,朝姜澤裕張開手臂。 姜澤裕上前來抱住她,虞歲埋頭在他懷里點了點,說:“陛下真厲害?!?/br> 狐貍欣然接受她的夸獎。 此后虞歲過得再如何散漫,也沒忘記自己有一朵花要照顧,偶爾灑灑水,陪它一起曬曬太陽,天氣惡劣時記得將它搬回屋里去。 除夕這日宮中設宴,邀請王公貴族帶著他們的女眷參加,請來不少民間雜耍和戲子表演,安排得熱熱鬧鬧。 在場有關姜澤裕的親人卻沒幾個,都是些外姓王爺公主等等,大多是與他的母族有關。 這些人常年在京都外,難有面圣的時候,今日來除了恭賀陛下外,也補上了之前封后大典沒能送上的禮物,順便一睹皇后容貌,心中又信了幾分皇后是妖姬的民間傳言。 虞歲從未好奇過姜澤裕的家人,甚至沒打聽過他是如何登上皇位的,偏巧今日有人就是要讓她知道。 因為今日有不少女眷,其中不乏年紀大輩分也大的長輩,在聽戲的時候虞歲與女眷們同坐。 在她左手邊的是姜澤裕的皇姑母,因為自己的兒子最近被姜澤裕貶了,就想給他找點不痛快。 何況她本身就對舞姬之流持有偏見,打從一開始就不待見這位啞巴皇后。 于是在眾人聽戲喝彩時,這位皇姑母捧著茶杯,端著姿態跟虞歲說:“我這皇侄是出了名的孝敬,他的母妃還在世時也是名啞巴,只不過患了啞疾還不安分,到處拈花惹草,就算是生母我這皇侄也不能包庇,將這事捅到先皇那去,看著他的母妃被一杯毒酒賜死?!?/br> 虞歲聽得漫不經心,這態度讓皇姑母看得很是不悅,她好歹也是個長輩,就算是皇后也不該如此怠慢,果然是個不入流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皇姑母冷笑聲,不客氣道:“皇后可千萬別步了他母妃的后塵?!?/br> 虞歲也不樂意跟這個挑剔的長輩待著,便直接起身朝姜澤裕的方向走去,其他人看得一愣,心中惶惶。 皇姑母臉色微變,萬萬沒想到虞歲竟然會如此不給面子。 臺上的戲還在演,人們的注意力卻已經從戲臺轉移到姜澤裕那邊,只見他含笑望著走來的虞歲,牽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跟她親昵耳語。 兩人看起來好不恩愛,倒是讓旁人看得不好意思,又轉回注意力看臺上戲。 皇姑母也以為這事就這么過了,誰知道宴會結束在散場時分卻被人攔下直接押送進了大牢。 還在旁邊沒走的人都是一臉懵,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罪了陛下,隨后回想之前虞歲走去姜澤裕身邊的一幕才恍然,怕是得罪了皇后娘娘。 姜澤裕帶著虞歲去高臺處看煙火時問:“她都說了什么?” 虞歲一步步走上樓閣最高處的亭子,頭也沒抬道:“沒記住?!?/br> 你自己都聽見了的。 姜澤裕笑了聲,牽著她的手防止她摔倒,一邊耐心道:“我母妃為了能不侍奉先皇故意裝啞,她心中確實另有他人,只不過那凡人并非真心,是想利用她爭權奪位?!?/br> 虞歲聽到這才抬頭看他:“你母妃也是狐妖?” 姜澤裕走到最高處,雪白的尾巴始終貼著虞歲,輕輕掃了掃她的臉,微笑道,“按照凡間的說法,算是入世渡劫,所以她死了反而算是一種解脫?!?/br> 虞歲聽得一呆,隨后目光古怪地看他:“陛下也是在渡劫嗎?” “我?”姜澤裕笑意微深,“這世上可沒有劫給我渡了?!?/br> “情劫也沒有嗎?還是已經渡過了?”虞歲開始好奇了,“聽說狐妖情劫多是凡人?!?/br> 姜澤裕挑眉,“厲害的狐妖根本不需渡情劫這種東西?!?/br> 虞歲:“……” 你厲害。 姜澤裕又道:“情劫是最弱的一道,我都不屑與它浪費時間?!?/br> 虞歲看他,一副你這狐妖可真是凡爾賽的表情夸:“陛下真厲害?!?/br> “情劫不止摯愛,也有親朋,大道,萬物,只需悟道即可?!苯獫稍D托慕忉屩?。 虞歲點著頭:“我不修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