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追不到的女主(快穿) 第31節
都這樣了還把女兒往后宮送是有多大仇。 這時又有妃嬪借著送禮的理由想來偶遇皇帝,姜澤裕沒有見。 這位昭儀每天晚上都來,就算被拒絕了也不氣餒,堅持不懈的毅力讓虞歲都忍不住感嘆:“她是真的喜歡陛下?!?/br> “嗯?”姜澤裕挑了下眉,略微驚訝,“她們可沒一個喜歡我的,劉昭儀之所以每日來是想討好你?!?/br> 這下輪到虞歲驚訝了:“討好我做什么?” 姜澤裕笑道:“在她們看來我的寵愛象征權力,她們也只想要這份高高在上的權力,而不是情愛,所以我才選她們入宮?!?/br> 虞歲略一思索后懂了,狐妖嘛,跟凡人的情愛故事最多,也大多沒有什么好的結局,不是愛而不得就是一死一傷,難怪選妃標準是要不喜歡他的。 見虞歲一副我懂了的恍然樣,姜澤裕卻忽而好奇地問道:“我知道她們不喜歡,但你喜不喜歡卻不知道?!?/br> 誰讓他唯獨聽不到虞歲的心聲。 虞歲看著姜澤裕的尾巴影子說:“喜歡?!?/br> 幾乎沒什么猶豫的回答,姜澤裕愣了下,隨即一笑,眉目都比平常要溫柔許多,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愉悅。 他伸手攬過虞歲在懷里親了親才放開。 虞歲都隨他,被親完后該干嘛干嘛,毫不影響。 今夜又是月圓。 姜澤裕的尾巴又露出來了,晚膳后他說:“我要去浴池,皇后要不要一起?” 虞歲坐在床上剛準備脫衣服睡覺,聽了他這話呆了呆。 姜澤裕含笑看她。 虞歲思考片刻后,小心翼翼道:“陛下……是只喜歡泡澡的狐貍嗎?” 姜澤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 虞歲見他神色忽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可能戳到了狐貍心窩,便又穿起衣服起身道:“一起吧?!?/br> 姜澤裕這才又笑瞇了眼。 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虞歲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脫落,一些陳年傷疤逐漸變淡,結痂脫落的疤痕粉嫩,倒是有些顯眼。 虞歲照舊被命令脫下衣服泡溫泉,趴在一條大尾巴上昏昏欲睡,她背部朝上,雙手交疊枕著腦袋,眼皮打架時,原本側躺在旁邊的狐貍忽然轉過頭來,垂首吞吐的氣息灑落在她背上,讓她感覺發癢。 姜澤裕忽然瞧著那些傷疤不太順眼,于是垂下頭伸舌一一舔去。 虞歲:“……” 她被這下刺激的睡意全消。 第28章 醉酒 你要幾條 虞歲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想直起身又被尾巴壓住,很快就放棄掙扎, 隨便它吧。 姜澤裕滿意看見她背上的傷痕消失不見,尾巴在上面輕輕掃了掃,似在安撫。 虞歲很快就被這份溫柔對待給哄睡著了。 等她第二天醒來,發現又有妃嬪從后宮消失,宮里真就只剩下一個皇后。 此后再沒人來鳳鸞殿吵吵鬧鬧。 虞歲終于能在午時睡個安穩覺,然后日常發呆,偶爾跟宮女們學學修剪花草,吃吃喝喝,日子過得好不悠哉。 這天東陵在邊境打了勝仗, 將軍歸來陛下設宴迎接, 虞歲作為皇后也要出席。 宴上主位前依舊有屏風遮擋天子圣顏, 虞歲就坐在姜澤裕身旁, 看著群臣奏酒時,姜澤裕面不改色地舉杯, 杯子里是清淡的花茶。 見虞歲盯著自己的杯子,姜澤裕歪頭跟她悄聲道:“喝酒誤事?!?/br> 是只不能喝酒的狐貍? 虞歲點點頭, 然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姜澤??戳丝此? 發現虞歲是個高手, 美酒一杯接著一杯,她還喝得挺上癮。 下邊群臣在談笑風生,夸贊這次將軍勝仗歸來,歌頌君王治國有方等等, 虞歲把他們當做背景音,兀自跟宮女們遞來的美酒較勁。 姜澤裕無奈道:“少喝點,有的酒烈?!?/br> 虞歲已經喝上頭, 根本不聽勸,搖搖頭繼續喝。 姜澤裕含笑看她一杯接一杯,眼神波光流轉,唇色越艷。 下邊也有大臣喝高了,開始說些不該說的,出列跪在中央朝著姜澤??念^喊道:“陛下!這不過才一月多,后宮便怪事頻出,此乃兇兆??!” 有大臣斥責道:“這馬上就是皇后冊封大典,你怎能如此說!” 反對虞歲的大臣怒聲痛心道:“皇后?我看她就是個妖后!一介舞姬使了妖法迷惑陛下封為皇后,可見其野心之大!入住鳳鸞殿就攪得后宮不得安寧,怪事頻出,如今妃嬪死的死傷的傷,只剩她一人!這還不足以說明她是用了妖法嗎?” 虞歲雙手捧著酒杯認真聽著,心想果然是階級問題,舞姬身份是原罪,人家覺得她配不上,所以說她是妖怪。 你家陛下才是妖怪。 虞歲輕哼聲,抿唇喝酒。 這聲輕哼落在姜澤裕耳里,他伸手摸了摸虞歲的頭。下邊的人本就密切關注著屏風后兩位主的動作,瞧見陛下摸了摸皇后的頭,氣氛因此變得緊張詭異,個別大臣感覺壓力滿滿,心慌慌的擦著額上冷汗,轉動著腦瓜子分析該站在哪邊說話才不會得罪人。 姜澤裕溫聲道:“你說孤的皇后是妖后?” 某種程度上倒也沒說錯。 大臣悲憤道:“請陛下明鑒!三思而行,勿要再被這妖后迷惑!” 姜澤裕聽笑了。 星儀司司長也出列道:“陛下,近日星軌異象頗多,此時舉行冊封大典屬實不妥,還請陛下延期舉行?!?/br> 虞歲聽到這也明白了,大臣們是不想舉行封后大典,只要沒有舉行大典,民間就不知道東陵國的陛下已經有了皇后,她的身份也可以說是名不正言不順。 可姜澤裕哪里會聽他們的。 更別說他早就看穿了大臣們的小把戲,說這些可能會死的話不過是受到無相侯指使,想要阻止虞歲成為他的皇后。 此時宴會上氣氛非常緊張,所有人都停下進食,不想被波及的大臣們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只在心中祈求時間趕緊過去才好。 也就只有虞歲還敢一杯酒接著一杯的喝。 姜澤裕不慌不忙道:“哪里不妥?” 星儀司長早就想好了說辭,說著外行人根本聽不懂的星象詞匯進行危機渲染,把不少人聽得一愣一愣,仿佛現在舉行封后大典就是要亡國一般,立馬出列下跪嚎道:“請陛下三思??!” 姜澤裕目光輕慢地落在看似沉穩鎮定的無相侯身上,笑道:“無相侯怎么看這事?” 無相侯心頭一跳,沒料到會被點名,他抬眼朝屏風后的虞歲看了瞬,起身道:“臣覺得既然星儀司說最近的日子都不算好,封后這等大事不容馬虎,還是等到某個良辰吉日再行?!?/br> 虞歲抬頭,嫌惡地看了眼下方的無相侯。 這一眼將姜澤裕逗笑,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順便將她嘴角的酒漬拭去。 姜澤裕問:“掌司說說看,今日是否為娶妻的良辰吉日?” 星儀司長就怕他要立馬舉行封后大典,于是瞎說道:“今日群星被烏云遮掩,光芒黯淡,能量微弱,最忌婚嫁?!?/br> 姜澤裕聽笑道:“那無相侯可要感謝孤才是?!?/br> 眾人一愣,但很快就明白新帝是什么意思,他說:“今日本該是無相侯迎娶奚寧公主的日子?!?/br> 無相侯臉色微變,星儀司長頓時緊張起來,額上起了細汗。 “記得數月前,無相侯與奚寧公主的婚事也是掌司算的日子,方才卻說今日最忌婚嫁?!苯獫稍]p輕搖頭,而后抬首,目光悲憐地看向星儀司長,“你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br> “陛下!”星儀司長撲通跪下,慌道,“陛下恕罪,臣是一時忘記……” “忘記就是失職,孤如何允許最信任的星儀司長是個辦事容易犯錯的失職之人?”姜澤裕用失望地口吻說著,輕聲嘆氣,“你可真是讓孤失望?!?/br> 星儀司長目露絕望:“陛下!” 姜澤裕說:“帶下去吧,今日起,星儀司由副司長接管?!?/br> “副司長,跟孤說說,封后大典何時舉行才好?” 被姜澤裕提拔升官的副司長立場堅定,上前將之前星儀司長的話狠狠反駁一番,最終道:“按照原定,三日后就是最佳時期?!?/br> 之前跟著星儀司長胡鬧的大臣們紛紛求饒:“陛下恕罪!臣一時糊涂!” 姜澤裕這會心情好,沒管他們,牽著喝得醉醺醺的虞歲起身道:“三日后再喝吧,今晚喝得已經夠多了?!?/br> 虞歲喝得腿軟站不穩,險些摔倒,因而抓緊了姜澤裕的手,后者笑了下,將她攔腰抱起。 姜澤裕問:“醉了?” 虞歲說:“沒有?!?/br> 她把臉埋進姜澤裕懷里,熱乎乎又暖洋洋,讓她感覺身心愉悅又輕松,莫名的愉悅感讓她甚至想在這滾上一滾。 下方的無相侯瞧見姜澤裕當著他的面將虞歲攔腰抱走,怒而摔杯離場,今晚試圖阻止封后大典舉行的計劃完敗不說,還被新帝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嘲弄,心中郁結不已,殺意更甚。 姜澤裕一路抱著虞歲回到鳳鸞殿,將她放到床上后被虞歲摟著脖子不松開,他也干脆陪著虞歲一起躺了。 小太監跟宮女們非常識趣沒有打擾。 姜澤裕順著虞歲的長發,冰涼絲滑,讓人愛不釋手,低頭輕輕嗅了嗅,她身上還有些酒香。 他笑問:“以前常喝?” 虞歲倒是記得原女主因為狗渣男而經常喝酒買醉,但她肯定不會說,反正姜澤裕也無法聽到她在想什么。她抬頭時撞到了姜澤裕的下巴,腦子有點暈乎,干脆又把頭埋回去,在姜澤裕肩頸處悶聲說:“陛下,變?!?/br> 姜澤裕問:“變什么?” 虞歲:“變狐貍?!?/br> 姜澤裕瞇了下眼,“喜歡狐貍?” 虞歲:“喜歡尾巴?!?/br> 姜澤裕聽笑了。 他帶著點誘惑的語調問:“只喜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