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追不到的女主(快穿) 第25節
虞歲由衷佩服她們的心理素質。 宮女也很佩服她,被陛下欽點皇后也能面不改色,全程保持“隨便吧我都行你自己看著辦”的懨懨臉,像是朵與熱鬧人群格格不入的花,看起來孤僻又沒脾氣。 虞歲是心累到沒脾氣。 她昨晚還是懵逼狀態時被灌藥又潑水的,暈過去好幾次,終于搞清楚狀況后很是無語,自己上輩子也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怎么忽然間要這么折磨她。 現在劇情已經走到女主被毒啞,被不知情的男主授命去勾引攝政王,偷東西被發現,與攝政王的侍衛纏斗中重傷墜落山崖不見蹤跡。 女主因為變成啞巴一事對男主心灰意冷,在山崖下被一名獵戶所救,決心過普通人的日子,誰知道半年后卻被男主找到,聽了男主追悔莫及的道歉就開始心軟。 虞歲越想越覺得惡心,忍不住摸了摸喉嚨。 現在好了,勾引攝政王重傷墜崖的劇情沒了,反倒是直接升級成了東陵國的皇后。 這不比原劇情舒服? 宮女伺候著她穿衣,與舞姬裙的嫵媚暴露不同,這一身水紅色的宮裝長裙到襯得虞歲楚楚可憐動人。 虞歲出來時新帝已經在了。 她還未見到人就聽見那清冽又溫和的嗓音說:“把方才有阻攔意思的大臣都記下,明日早朝給他們一點驚喜?!?/br> “是?!毙√O垂首領命,瞥見出來的虞歲,剛直起身又彎下,“參見皇后娘娘?!?/br> 姜澤裕沒有回頭。 宮女們紛紛退下,屋內就剩下虞歲與新帝兩人。 姜澤裕側身坐在床邊,手中把玩著虞歲試圖捅死無相侯的匕首,輕聲笑道:“皇后身上帶著的東西倒是讓孤挺意外?!?/br> 虞歲一抬頭就看呆了。 她眨眨眼,努力確認那不是錯覺。 此刻在虞歲眼中,新帝落在地上的影子龐大,張揚,甚至還有著……九條尾巴。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新帝的影子是只有著九條尾巴的大狐貍,盡管坐在床邊的男人生得俊美無雙,卻眉眼溫和,有著超強的親和力,誘惑著你與之親近放下防備。 與世人眼中狡猾或嫵媚的狐貍完全不一樣。 姜澤裕注意到虞歲呆愣的表情,溫聲問:“看見什么了?” 虞歲搖搖頭。 她有理由相信,東陵國的陛下是個妖怪。 不然能看見奇怪影子的她就是妖怪。 反正她和姜澤裕之間總有一個是。 姜澤裕拿著匕首問:“這是拿來殺孤的?” 虞歲繼續搖頭。 姜澤裕靜靜地看她片刻,將匕首遞給她,話里若有似無的感嘆:“小啞巴,真不會說話?” 虞歲接過匕首后耷拉著腦袋點頭。 姜澤裕讓虞歲坐到床邊來,朝她伸出手,掌心朝上,對她說:“寫給孤?!?/br> 焉巴巴的小花在他掌心認真寫道:“我要殺的是無相侯?!?/br> 虞歲寫完抬頭看新帝,卻不見這人有半分驚訝的表情,那雙漂亮的鳳目靜靜地注視著她,帶著三分笑意。 姜澤裕還是很給面子地問道:“為何殺他?” 虞歲又寫:“我是他培養的殺手?!?/br> 姜澤裕頷首。 “他把我分配給公主做奴婢,公主昨晚把我毒啞,我討厭無相侯?!?/br> 虞歲寫得簡略,盡量表達了最重要的意思。 她覺得做這種事很有可能會死,但是沒關系,死之前讓新帝看清渣男,遲早定渣男一個謀反的罪。 畢竟眼前的新帝可不像是書里寫的是個軟弱的庸君。 姜澤裕含笑看她:“原來啞巴不是天生的?!?/br> 他抓著虞歲的手輕輕摩挲,“殺手可不會有這么細嫩的手?!?/br> 那是因為這雙手用過藥去除繭。 虞歲想了想,開始解衣帶,姜澤裕也沒有阻止,淡定地看她背過身去半退衣物,露出背上新舊交替的猙獰傷疤。 這些總能證明了吧。 背對姜澤裕發呆的虞歲:你要是不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 若是沒有那些交錯的疤痕,女人的肩背會更加漂亮。 姜澤裕說:“躺下?!?/br> 溫和的指令,不帶任何強迫性,聽得人心甘情愿。 虞歲剛巧也想躺了,于是順從地趴倒在床上。 她能感覺到有冰涼的手指順著她的肩膀緩慢往下,偶爾停留在一些傷疤輕輕按壓,描繪痕跡,從未有過的酥麻感自她心底升起。 姜澤裕在新傷口處輕輕劃過,虞歲卻感覺到疼痛,下意識地啊了聲,她自己沒能聽見聲音,姜澤裕卻聽見了。 細弱,卻又真實存在的一聲“啊”。 姜澤裕彎了下唇角,手指在這道新傷口力道略重地按下去。 “嘶——”虞歲給痛清醒了,喊了一聲,“疼!” 姜澤裕輕笑出聲。 虞歲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張口說話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唯有姜澤裕聽見了。 姜澤裕替她將衣衫拉上,朝外喊道:“叫御醫來?!?/br> 虞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姜澤裕沒說,她也懶得想,就躺著不起。 御醫來得很快。 姜澤裕要御醫檢查虞歲的喉嚨,虞歲十分配合,最后御醫確定:“皇后娘娘是被用了一種名叫化蟲的毒藥,這才傷了喉嚨影響發聲?!?/br> “可能治愈?” “娘娘傷勢過重,已經失聲,難以恢復?!?/br> 御醫說到最后滿頭冷汗。 姜澤裕瞥了眼又躺回去的虞歲:“她確實啞了?” 御醫汗顏:“是……” 姜澤裕將試圖睡覺的虞歲撈起來,溫柔細心地為她整理因為躺下而變得皺巴的衣物,道:“皇后有什么想問的?” 虞歲要在他手心寫字,被姜澤裕反手壓住五指,溫聲道:“用說的?!?/br> 我是個啞巴,說了你們也聽不見。 但虞歲沒有反抗,你要我說就說,聽不聽得見就懶得管了。 虞歲張嘴說:“沒有?!?/br> 姜澤裕問御醫:“聽見了?” 低垂著頭的御醫惶恐道:“微臣、微臣……” 姜澤裕:“但說無妨?!?/br> 御醫顫聲道:“微臣沒有聽見?!?/br> 姜澤裕瞇了下眼,他可是聽得清清楚。 “下去吧?!?/br> 御醫退下后,屋里又只剩下他們二人。虞歲見姜澤裕握著她的手沒放,顯然是不讓她寫字表達,只好繼續張嘴無聲嗶嗶:“陛下,我可以睡了嗎?” 姜澤裕笑道:“可以?!?/br> 虞歲倒下后才反應過來,這新帝還會讀唇語?厲害了。 姜澤裕還坐在床邊,握著虞歲的手沒有松,低頭仔細打量她這雙手,語調不急不緩地問:“殺過幾個人?” 虞歲老實回答:“不記得?!?/br> “那就是挺多,孤的皇后真厲害?!苯獫稍S謫枺骸肮鞒宋鼓愣舅?,還做了什么?” “打我,罵我,潑我冷水?!庇輾q閉著眼,她昨晚就被折騰著一宿沒睡,暈過去又醒,晚上又消耗了體力,這會已經感覺到疲憊想睡。 姜澤裕聽后放開她的手,轉而將她穿戴好的上衣褪下,虞歲以為他想做什么,還在思考要不要反抗時,衣衫就只褪到腰間停下。 虞歲放棄抵抗。 姜澤裕拿過藥瓶打開,給她背上的傷口涂藥,動作輕柔,今晚的經歷與昨晚相比,簡直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虞歲被伺候得昏昏欲睡。 姜澤裕問:“真想殺無相侯?” 虞歲:“想?!?/br> “他是你的主子,你下得去手?”姜澤裕瞥了眼快要睡著的某人。 虞歲覺得耳邊的聲音越發蠱惑動聽,卻又意外地能讓她變得平靜。 “他不死就是我死?!?/br> 姜澤裕笑了下,覺得有點意思。 “孤可不想你死,你現在是孤的皇后,不是無相侯的殺手?!苯獫稍幼鳒厝岬靥嫠龑⒁律来┖?,“若是直接將其斬首,又太便宜了些?!?/br> “皇后有沒有更好的想法?” 虞歲的聲音落在姜澤裕耳里聽起來悶悶的:“陛下,我想睡覺,你可以不說話嗎?” 姜澤裕啞然。 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夸她膽子真大還是該把人搖醒,告訴她你這話對一國之君來說是大不逆,會招來殺身之禍,就算你是皇后也……是皇后的話好像可以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