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追不到的女主(快穿) 第3節
怎么不跟太子一起來,這能說嗎? 趙伊月也是佩服這倆狗男女,昨晚荒唐一夜,第二天還能若無其事,他倆不被質問,反而是自己被逼回答難題,可惡。 她快速轉動腦瓜子,低垂著眼眸輕聲道:“昨夜受了寒,身體不太舒服,不想傳染太子殿下,便讓他先行?!?/br> “原來如此,咱們太子妃可是個會體貼的人?!碧笮呛堑卣f著,抓著她的手卻不動聲色地收了回去,與趙伊月拉開距離。 身旁的朝陽郡主笑盈盈道:“太后,既然太子妃身體受寒,祈福也已結束,不便在殿外吹風,不如先回景祥宮去?!?/br> “朝陽說的是,那就都回去吧?!碧簏c頭應允,身旁的朝陽郡主便起身扶著她前行。 于是趙伊月剛來眾人就要離開,她不得已重新站起身,稍稍落后太后與朝陽郡主一步。起身時寒風一吹,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下脖子,想著什么時候才能離開。 周圍的人低聲交談著什么,趙伊月不經意地瞥見從臺階下方慢悠悠上來的一只巨型犬,通體雪白,黑色的鼻子因此顯得十分可愛,趙伊月覺得有點像是薩摩耶,但一站起來能比她還高點。 這是住在金龍殿的白犬,受到金龍庇護,在宮里地位堪比國師,其他人都見怪不怪,甚至還會避著點走。 平日這犬也很高傲,除了國師跟皇上誰都不理,與眾人在長階中段相遇時白犬忽然朝著太后的方向發出汪的一聲,邊叫邊朝他們沖過去。 高昂的犬吠嚇了眾人一跳,白犬速度很快,眾人只見一抹白影沖過去,因為都是女眷,不少人受驚尖叫起來,淑貴妃慌亂中急聲喊道:“保護太后!” 伴隨著朝陽郡主一句:“太后小心!” 可白犬卻是朝著趙伊月撲去,朝陽郡主上前一擋被跳起來的白犬爪子碰肩驚呼聲,和后邊躲閃不及的趙伊月一起摔下臺階。 “郡主!” “朝陽!” 趙伊月摔得腦子發懵,那白犬壓在她身上,她艱難地睜開眼只瞧見一個身影踩著她的裙擺急忙朝前邊的朝陽郡主走去,好像是她剛嫁的太子殿下。 原本身體孱弱的太子,正步伐穩健地抱著暈倒的朝陽郡主離去。 “快請御醫!”淑貴妃喊道,“護送太后和朝陽郡主離開!” 那么多人都只圍繞著太后與朝陽郡主,著急地護送離開,竟是沒有一人注意到同樣摔倒下來還被白犬壓著的太子妃。 大殿外的積雪被清掃過,趙伊月摔下來后腦磕在堅硬的石板上,腦子有些暈乎,白犬前兩只爪子還壓在她肩膀。 白犬看起來很興奮,朝她搖頭擺尾,似乎見趙伊月合眼,便低頭舔她的臉。 陰沉的天又開始飄雪。 冰涼的雪花落在她的臉上,趙伊月恍惚想起來,原著里的白犬似乎在男主殺進金龍殿時被砍頭了。 “嗷嗚——”白犬似乎要她起來,低頭毛茸茸的腦袋拱著她的頭。 摔倒的暈眩退去,趙伊月逐漸清醒,毛茸茸的狗頭蹭著她的脖頸帶來癢意,倒是把她給逗笑了。 “哎?!壁w伊月躺地上望天,喃喃道,“這都什么事?!?/br> 白犬還在拱她。 趙伊月忍不住伸手摸了把狗頭:“我就不起,誰讓你把我撞倒了,你得負責……” 玩笑話還沒說完,趙伊月就見白犬突然轉身就跑,三兩步蹭蹭地跑去臺階最高處才回頭朝她瘋狂搖尾巴。 趙伊月氣笑了:“你干脆把我拖上去算了!” 白犬:“汪!” 趙伊月正要起來,忽然見天空變得觸手可及,在那陰霾的云層中伸出一只耀眼的金龍爪子,微微泛著青黑的爪尖朝她而來。 等等,這好像不是幻覺! 趙伊月驚得立馬坐起身,金龍爪子同時落在她頭頂,爪尖勾著她狐裘外衣的帽子,將她從地面勾著起身,雙腳離地懸浮空中。 咦? 趙伊月發現自己正被金龍爪子拎著上了臺階,白犬跳起來想抓她,卻被金龍往上提,撲空后金龍又降低高度,白犬再跳,如此反復幾次。 趙伊月:“……” 她低頭望著樂此不疲跳起來試圖抓她的白犬滿頭黑線,這金龍好像是在拎著她逗狗??! 堂堂太子妃,竟淪落為人形逗狗棒,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算了,這玩意都不是人。 趙伊月伸手摸了摸剛磕到的后腦勺,忍不住道:“您高抬貴手,我有點暈?!?/br> 金龍輕拿輕放,將她放在正殿門口,趙伊月聽見昨晚的聲音說:“嬌弱的凡人?!?/br> 些微低沉的嗓音落入趙伊月耳里,讓她眸光發顫。 第3章 禁足 三觀跟著五官走的顏狗…… 金龍拎趙伊月就像是她拎小雞仔。 趙伊月抬頭看向懸空的金龍爪子,爪尖一抹青黑色是那么的獨特,讓她感覺不到害怕,而是充滿未知的好奇。 她對金龍爪子說:“謝謝?!?/br> 白犬嗷嗷叫著跑來圍著趙伊月轉圈,想與她親近,趙伊月忍不住又摸了把狗頭,毛茸茸的手感太好。 金龍爪子一張一合,緩緩降落在趙伊月眼前,巨爪看起來小了些,又沒小多少,它重新在趙伊月身前張開,露出掌心的雪。 在趙伊月弱小的人類視角來看,它掌心的雪像是一座小山丘。 金龍說:“兔子?!?/br> 趙伊月恍然:“您想要昨晚的兔子嗎?” 金龍沒答話,而是將爪子往前遞了遞。 趙伊月感覺金龍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便上前一步,墊腳小心翼翼地從它掌心拿雪。 金龍見她需要墊腳,龍爪又往下低了低。 趙伊月鼓起勇氣道:“昨晚我應該捏了不少,但我聽人說并沒有在祠堂看見?!?/br> 金龍聞言,又從虛空中伸出一只爪子,掌心托著昨晚趙伊月捏的兔子與小熊們,一個不少。 趙伊月:“……” 這龍的喜好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趙伊月望著從龍爪掌心拿出來的雪眼皮一跳,純白冰冷的雪,就如她后腦勺的痛感一樣真實。 她有點小心機,抬首目光虔誠地對金龍說:“您要是不著急,等我回了東宮就給您捏雪兔子可以么?剛才摔倒身體有些不舒服,還驚擾了太后傷了朝陽郡主,等下怕是有麻煩?!?/br> 金龍沒有反應。 風雪在這瞬間狂嘯。 趙伊月硬著頭皮又道:“除了兔子,我還會捏別的,您想要什么我都能捏?!?/br> 金龍緩緩收起爪子,掌中白雪消散,它抬起一只龍爪朝趙伊月靠近,趙伊月心跳加快咚咚作響,卻沒有躲開,有種奇怪的直覺它不會傷害自己。 金龍爪子自上而下,看似捏了下她的頭后消失不見。 趙伊月眨眨眼,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后腦勺,好像不痛了,鼓起的包也消了。 白犬繞過她進了正殿,里面看起來很空蕩,除了金色圓柱就是掛著的紅色帷幔珠簾,穿過重重帷幔后方有一個小高臺,上面掛著金龍畫像。 趙伊月沒能仔細看看就聽見下方傳來翠柳焦急地喊聲,只得轉身離開。 人們終于想起落單的太子妃,匆忙帶人來尋。 趙伊月摔下去的時候不僅磕到腦袋,還擦傷了膝蓋與手掌,因為這具身體過于嬌弱,原著女主也是個被男主冷眼看幾次就能嚇哭的嬌軟美人。 可這些傷痛都因為金龍爪子那輕輕一捏而消失。 太后在金龍殿受驚,朝陽郡主磕著腦袋還出了血,昏迷不醒,這事驚動了皇帝與國師,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景祥宮,趙伊月剛巧在門口撞上。 大乾皇帝氣勢沉穩冷峻,而身旁的國師則一副斯文做派,看見行禮的趙伊月時還溫聲道:“宮內除了皇上與我,太子妃是第三個被白犬親近喜愛的人,它今日有些莽撞,還請太子妃見諒?!?/br> 趙伊月聽得一愣。 原著可沒說女主得金龍殿里的神犬喜愛……白犬會撲過來多半是發現她身上有金龍的氣息。 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趙伊月假笑應對,乖乖跟著這兩人進去,太后守在朝陽郡主床邊,貴妃們都在,就連太子蕭羽也在旁邊。 大乾皇帝沉著臉聽完御醫的話后才道:“可給太子妃看過了?” 御醫愣住,還有點懵,沒聽說太子妃也受傷了??? 屋內的人都沒想到皇帝會這么問,一時間神色各異,而皇帝接下來的舉動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轉身對太子蕭羽揚手就是一巴掌。 太后捂著額角急聲道:“皇帝!” 這巴掌打得狠,驚了屋里一眾人,而蕭羽偏著頭一聲不吭,低垂眼眸看不清情緒。 皇帝冷聲質問蕭羽:“連自己的太子妃受傷在后都不知道,你就是這么做事的?” 屋內氣氛變得窒息,就連趙伊月也忍不住繃緊神經,這些人氣場十足,撲面而來的真實壓迫感讓她在心里嗷嗷嚎叫。 “成親第一天分開進宮,如今遇事又把人拋去腦后,這就是你對這門婚事的態度,對朕的態度!” 蕭羽神色陰鷙地抹了把嘴角的血,偏頭時目光不動聲色地從站在角落的趙伊月臉上劃過,聲色平平道:“父皇教訓的是?!?/br> 皇帝沉怒道:“來人,帶太子回東宮,禁足一月!” 蕭羽沒有掙扎,沉默領命隨著下人離去,這時候他若是再多說一個字怕是被罰得更重。 皇帝與太子的爭斗在這幾年越發明顯激烈,除了太后這時候也沒人敢在暴怒的皇帝面前開口說話。 趙伊月被迫跟著蕭羽一起離開,蕭羽大步向前,趙伊月要小跑著才能跟上,她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疾走一會后就放棄,反正她來時的馬車還在,又不是非得跟著蕭羽走才有車坐。 翠柳跟趙伊月撐著傘遮掩落雪,慢悠悠地走著。 蕭羽到了城門口,屬下衛七見他臉上的傷目光一頓,護送的曹公公訕笑道:“太子殿下,奴就送您到這了,皇上今日是有些生氣,但也不會生氣太久,過幾日就忘了?!?/br> 衛七面無表情地上前給主子披上狐裘大衣。 蕭羽沒理曹公公,他停在馬車前轉身看去,風雪烈烈,撐著傘的紅裙女子漫步走來,她提著裙擺低頭看路,走得倒是認真,似乎很怕摔倒。 此時的蕭羽才算是正眼打量他的太子妃。 容貌身段美歸美,卻無法攪動他半分心神,說她從臺階上掉下去摔傷了,卻不見一點血跡,跟出血昏迷的朝陽相比完全是兩個極端。 蕭羽想起心上人的傷,眉間戾氣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