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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聽到時嶼的聲音,“我知道了,這個月你們兩個的績效全額取消,另外,通知王秘書接替陳秘書工作?!?/br> 他賞罰分明,也同意了陳秘書的調崗。 徐安瀾被迫聽完整場對話,結合這段時間的觀察,她不得不承認,楊以恒提供的情報的確是有那么點問題。 她走了歪路。 時嶼多驕傲啊,從不屑勉強人,如果她不愿意跟他的婚約,她就該在一開始告訴他,而不是跟他故意唱反調,故意做出惹人厭煩的模樣來挑戰他的底線,指望著由他提出解除婚約。 也許他們應該開誠布公談一談,談清楚所有問題。 徐安瀾后悔了,好像她前面大半個月全都做了白工。 真正的跳梁小丑。 第12章 他這位未婚妻身上秘密挺多啊…… 汪助理又說了幾句工作,離開辦公室。 假寐許久,并且已經在無邊無際的煩躁中撲騰了半天的徐安瀾悠悠轉醒,她拎起身上的西裝,睡眼朦朧狀,“你回來啦?” 許是出于習慣,一對上時嶼,她全身都下意識開啟蓮花狀態。 有些尷尬。 徐安瀾揉揉鼻子,抱緊他的西裝外套,“謝謝?!彼叩剿k公桌前,遞過去。 時嶼接過,點點頭,并未說什么。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又不同于往常她撒嬌賣癡,而他淡然無視的狀態。 時嶼抬頭看著稍顯無措的女孩,好奇問:“還有事?” 徐安瀾像是在走神,她“啊”了一聲,對上他看來的目光。 黑眸深邃,似有個小漩渦。 她抿了抿唇,去撩耳邊壓根不存在的碎發。 “沒事?!彼纱嘧聛?,在他對面會客的椅子上,“有一點點事?!?/br> 這無比矛盾的姿態,時嶼丟開鼠標,一副等她說的模樣。 他少見的耐心,徐安瀾反而說不出口。她想跟他坦白,但不知道怎么說。于是,她低頭,視線落在他辦公桌的資料。 “什么事?你說?!痹S久,等不到她開口,時嶼主動問,“吃過中飯了?” 徐安瀾點頭,又搖頭。 若是往常,時嶼早就失了耐心,這會兒,他倒是淡淡定定的看著她,甚至還看到她右臉因為剛才那不甚舒服的睡姿留下的印記。 淺淺的一道,貫穿了她半張臉,挺滑稽的。 他無聲的笑。 徐安瀾視線亂瞟,心底突突打著鼓。 時嶼的辦公桌很干凈,資料整整齊齊,唯有一份寫著商標使用許可的合同斜躺在文件夾上,格外醒目。 徐安瀾忍不住就多瞄了兩眼。 時家涉獵產業頗多,這是一份設計公司對商標轉讓使用的說明。她從事這一塊,也比一般人敏感,稍稍那么幾眼就抓住了合同的關鍵點。 “商標使用許可的合同有沒有去備案?”她隨口提醒道,“獨占使用的權利與義務,還是去做個備案的好,避免之后商標的重復授權?!?/br> 話一出口,徐安瀾就后悔了。 職業病啊,要不得。 果然,時嶼的眼神變得無比微妙,徐安瀾輕咳兩聲,不敢看他,他卻大大方方將合同遞給她,“還有呢?” 這一份應屬商業機密的合同就這么明晃晃擺在自己面前,她很是無語。她讓自己鎮定下來,坦然迎上他的打量,“我只是隨口一說,風險規避而已?!?/br> 時嶼看看手中她并未去接的合同,再看看小姑娘,她臉上那道滑稽的痕跡更淺了,若不仔細看,完全不見蹤跡。 他收回合同,隨意擺在一邊,并不在意被徐安瀾看了去。 “謝謝?!?/br> “不客氣?!?/br> 時嶼掀了掀眼皮,似不經意的一瞥。她說起商標合同時,聲音輕而柔,卻不像她平日的撒嬌和抱怨。 他忽然想起來,莊佳慧叫她徐律師。 徐安瀾一直關注著他,也就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古怪,她開始坐立不安。 早知道就不說了,時嶼公司的法務也不是吃素的,要她cao什么心? 破罐子破摔,如果她現在說起他們的婚約…… 敲門聲響起,徐安瀾的心“砰”的一下,差點跳出了嗓子眼。 嚇人。 方才在汪助理口中出現的陳秘書進來,她隱晦的看了眼徐安瀾,見時嶼沒在意,便直說:“時總,剛收到通知,JTF設計大賽主辦方要求更換賽場酒店?!?/br> “理由?!睍r嶼神情平淡,一點不慌。 陳秘書將手中剛打印好的資料遞過去,解釋:“對方賽場布置的負責人致電,說我們的酒店風格與他們大賽前的開場秀略有差距?!?/br> 徐安瀾又被迫聽了一嘴,JTF是含金量頗高的國際性珠寶設計大賽,她表姐這回應該也是要參加,沒想到,賽場竟是放在時家的酒店。 “你先回去?!睍r嶼一目十行看完資料,對徐安瀾說,“我還有事?!?/br> 說完,他也不等她回應,要陳秘書送客。 徐安瀾嘴邊的話默默咽了回去,卻也松了口氣。 她離開,聯系楊以恒,問他:關于時嶼的情報,你到底是哪兒打探來的? 分明是出了錯。 【楊以恒:我哥啊?!?/br> 楊以航? 徐安瀾氣得吐血,偏偏她這缺心眼的發小還有理了:俗話說得好,最了解敵人的永遠是敵人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