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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志、電視上的時嶼嚴肅、深沉,遠沒有此刻見到真人來得讓人震撼。 洛婭余光偷瞄,徐安瀾半靠著走廊的墻壁,她左手捏著手機,右手抱臂輕敲,顯然是緊張極了。 時嶼走近,洛婭又替閨蜜擋了擋,也越發看清了他。 男人氣質清雋,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合著燈火,像是映著星光,倒是將他眼底的鋒芒掩蓋了不少。 人間極品。 可惜,太冷。 洛婭光這么看著就深刻感受到他由內而外散發的那絲冷淡,nongnong的距離感,無形中設了條生人勿近的警戒線。 難怪傳聞都懷疑他的取向,說他身邊從無女伴,本人又特別自律,自律到令人發指的地步,每每都是客氣有禮的讓不少接近他的少女心碎了滿滿一地。 時嶼像是早已習慣了旁人肆無忌憚的注目,一點點眼風都不曾留給洛婭,倒是他身旁跟著的三五個人往她們這里望了兩眼。 于是,洛婭立刻感覺到,被她擋著的閨蜜又緊張了幾分。 能讓一向淡定的徐律師這么緊張,時嶼的殺傷力也算挺強。 有意思的是,他們還是未婚夫妻。 一行人從她們身旁走過,洛婭仍舊光明正大的,甚至是審視的目光觀察著時嶼。與她們擦身走過時,他的腳步略略慢了幾分,視線似乎是往徐安瀾身上停留了那么一下。 洛婭腦門一緊,待她想細究,時嶼一步未停的走遠了。 仿佛剛才他只是隨意的看了那么一眼而已。 洛婭:“……” 她拉了拉徐安瀾:“走了?!?/br> 徐安瀾收起手機,如釋重負。 她看了看,走廊盡頭,時嶼的背影都見不著了。 “居然真沒認出你?差別有那么大嗎?”洛婭摩挲著下巴,仍覺得不可思議,“你一個大活人在他跟前,他……” 徐安瀾聳聳肩:“不走心唄?!?/br> 大約是時嶼對她向來是不耐煩的,而她出現在他面前一慣都是那辣眼睛的畫風,沒認出來也正常。 她無所謂。 “走吧,洛律師?!毙彀矠懖⒉辉谝?,笑瞇瞇勾著洛婭的手。 洛婭的目光轉向她:“你這是何苦呢?自黑成那樣!” 這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徐安瀾只是笑:“你不懂,這場婚約是時爺爺舊事重提提出來的,時嶼最敬重他爺爺,我要不使出點非常手段,他真能捏著鼻子認了,然后,跟我結婚?!?/br> 她跟時嶼差了8歲,兩家人到父輩關系早已不再親密,那場玩笑般的娃娃親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尤其是她在國內作威作福時,他早就出國留學,后來,她又跟著爸爸去了波士頓,鮮少回國,兩個人幾乎是從無交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場默契中不會提及的婚約又被莫名提了出來,還是兩家爺爺牽的頭,毫無轉圜的余地,她只得狠狠惡補了這位未婚夫的資料。 徐安瀾對時嶼的了解大多來自于發小的情報,雖然發小說的跟她近期觀察到的偶有出入,但并不妨礙她相信情報的真實性。 能在詭秘商場混這么久的人,大多都有多副面孔不是。 “努力了卻不能處下去,總比不愿意而解除婚約來得好?!毙彀矠懡忉?。 幾代人聯姻的結果,家族與家族之間關系錯綜復雜,她既然處在這個圈子,便不能損害自家的利益,最后跟時家結仇。 洛婭的想法卻很清奇:“要是他真喜歡上你那樣的呢?” 柔柔弱弱又粘人的小白兔。 “那就是真愛唄?!毙彀矠懨摽诙?。 她隨口那么一說,到底是沒有放在心上。 連她自己都不信,怎么可能? 洛婭“噗嗤”笑開了,徐安瀾瞪她,“走吧,人家快來了?!?/br> 時嶼一行人到包間,眾人起身,堅持要他坐主位。 幾句寒暄,他低頭對坐在身旁的朋友說:“等會兒幫我找個代駕?!?/br> 今晚他的司機家里有事請了假,沒能跟著一塊來。 朋友見時嶼作勢要離開,趕緊拉住,“等等,你干什么去?”他壓低聲音,“你可別跟上次一樣把人晾著?!?/br> 時嶼輕笑,掃了眼餐桌的幾個人,“晾著又怎么了?” 他臉上是藏不住的傲氣,連假裝都不肯。 朋友無語,知道這場飯局有多少彎彎繞繞,也許時嶼就是存心想來個下馬威。 他松開手:“行,您最大,您開心就成?!?/br> 時嶼便向眾人簡單致意,轉身離開包間。 穿過來時的長廊,他腳步頓了頓。剛才有個女人一直看著他,目光放肆,卻分明是小心翼翼擋著她身后的另一個人。 挺眼熟。 【老張:大爺,您找我?】 時嶼收到老張的微信,老張是田園山莊的老板。 他挑眉,懶得打字,電話撥過去,“在辦公室?” “在的?!?/br> “嗯,我現在過來?!?/br> 時嶼熟門熟路找到老張辦公室,開門見山,“有些私事,想請你幫個忙?!?/br> 老張“哎喲”一聲:“您還有事求我???” 時嶼輕描淡寫的一眼,老張起身讓座,“你說?!?/br> 變臉速度之快,連老張自己都要唾棄。 沒辦法啊,誰叫時嶼是這會所藏在背后的金主爸爸之一,他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