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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一段段并不美好的回憶突然被幾道身影重新勾起,但許清瑤卻并未表現出絲毫懼怕, 作為一店之長, 她首先站了出來, 警惕地望著門口那三人,抬高聲調質問道:你們是誰,想做什么? 看他們這副明顯是來挑釁的架勢,顯然就不是單純來買花的。更何況, 剛才那個女人還叫出了斯月的名字,說什么已經等了她很久。 在那短短幾秒內,許清瑤腦子立刻做出反應, 意識到這群人定是來找斯月麻煩的,并且很有可能就是姜家人。 當想到這個可能性時,許清瑤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若真是姜家人,那她怎么也不會料到,對方竟能如此有耐心地等待五年時間,就為了今天斯月從監獄里出來的這一天。 我是誰?在聽完許清瑤的問題后,那名貴婦嗤笑一聲,一道灼熱視線直直射向許斯月,眼神中透出的狠厲就似恨不得要將許斯月生吞活剝了一般,許清瑤,許大小姐,不如就讓你那剛出獄的小女朋友來告訴你我是誰吧,你覺得呢,許斯月? 許斯月沒有應聲,卻也并不懼怕對方的投來的兇狠。 貴婦已經給了許斯月回應的時間,奈何許斯月自己不肯說話,那她能怎么辦呢,嗯? 她冷笑著在那三個人身上迅速掃過一眼,視線最終還是回到許斯月身上,怎么,不敢說話了?但我跟你之間那筆賬,我可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小嫻使勁在腦海中回想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究竟是誰,在她開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才終于有了印象。 是她!為什么會是她在回想起那人是誰后,小嫻身子猝然一震。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在沉寂五年之后,竟會又一次見到姜言的母親。五年前,她們在法庭上發生的一幕幕她至今仍歷歷在目。 當她回想起對方就是姜夫人,是姜言母親的那一刻,她的緊張,剎那間從腳底蔓延了上來,帶著一陣駭然恐懼直沖顱頂。 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是急促地呼吸著,頭皮不斷發麻。 你跟我之間的那筆賬我們可以單獨算,她們兩個人與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關系?姜夫人挑著眉,瞪著那雙化了濃妝的眼睛,笑聲讓人毛骨悚然,許斯月,你仿佛是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你真的覺得這件事跟她們兩個人沒有關系嗎? 姜夫人的話讓許清瑤與小嫻皆是一驚,但在這次震驚過后,許清瑤很快又恢復如初冷靜,這位女士,我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還在裝,還在裝,許清瑤,我忽然發現我做錯了。 姜夫人突然的一句話讓許清瑤摸不著頭腦,什么叫她做錯了,她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正在許清瑤還在暗自思索之際,姜夫人很快給了她一個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可她未曾想過,這個答案竟會讓她無比心痛。 許清瑤,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千萬不要被嚇著,也千萬不要哭哦。 在許清瑤與小嫻愣神之際,姜夫人即將向她們講述起那件在場只有她自己與許斯月才知道的事情。 清瑤,你別聽她胡扯,讓我把這伙人趕出去!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許斯月,她擋在許清瑤身前,狠狠瞪著姜夫人,哪怕對方說的是真話,她也不會允許這件事被許清瑤知曉。 許斯月,把我們趕出去,你真的敢嗎?姜夫人饒有興致地看著空有一張嘴,但恐怕什么事情都無法做成的許斯月,反問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以為你是誰?許斯月氣勢絲毫不減,即便對方表現得再如何咄咄逼人,她也完全不懼。 我是誰?我是能送你再一次進監獄的人。 一聽這話,許清瑤與小嫻又是猛然一驚,什么叫能把斯月再次送進監獄,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在二人都無比震驚的情況下,姜夫人終于開始講述起了那一段只有她與許斯月知曉,其他人卻被蒙在鼓里整整五年的真相。 縱然許斯月再如阻撓,又怎奈何得了她。她身旁有兩名她特意帶來的壯漢,搞定許斯月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清月花店外,原本想進來看花買花的人,在看到堵在門口雖背對著他們,卻能讓人感受到洶洶氣勢的這三個人時,都不約而同止了步,一個個都不敢繼續往里走,直接調頭離開。 誰知道里面這幾人究竟在做些什么,若是自己不慎沾上點什么晦氣,這可還得了。 許清瑤,你知道嗎,其實我女兒的死與你這小女友有關,但實際并沒有直接關系。 姜夫人雙手抱胸,陰冷目光在前方三人身上不斷來回移動。當她視線回到許清瑤身上時,她忽然笑了,但這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當聽到女兒的死這一關鍵詞時,許清瑤終于徹底確定下來這個在斯月剛出獄時便來搗亂的人究竟是誰。 姜言的母親。 她根本不會想到,即便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之久,姜家人卻仍沒有放過她們。她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究竟欠了她們姜家什么,到如今竟要如此來償還債務。 可是,姜夫人之后所說的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姜言的死與斯月沒有直接關系?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