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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許清瑤沒了聲響,只剩下許斯月一人還在拼了勁兒地叫喚著,試圖讓姜言把許清瑤放了。 當看到許清瑤摳在姜言手背上的手沒了力氣緩緩垂下時,許斯月瞳孔驟然擴大。 她仍舊沒有停止掙扎,反倒掙扎得更為猛烈,奈何她被綁在床角,坐在冰涼的地面上。 除了掙扎的力量讓床在不停發出震動之外,她實在無法將那么重的床移動半分。 在徹底陷入昏迷時,許清瑤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響了。 即便許斯月把這床翻起來,吵得震天響,她都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黑暗將她的意識完全吞噬,讓她再無半點反抗之力。 斯月。 這是昏迷前,她心中所想的最后兩個字。 能清楚感覺到許清瑤將全身力量徹底交給了自己,姜言立時調整抱著許清瑤的角度。 她把白布往桌上一丟,直接將許清瑤打橫抱起,抱著她往床邊走去。 從看到許清瑤的那一刻開始,許斯月就不曾停下過亂喊亂叫。 而當姜言抱著許清瑤從她身邊走過時,從她的角度她能看到許清瑤后仰的頸項與緊閉的雙眸,還有她無力垂落的手。 她心中著急,不知道姜言這個死女人到底想對清瑤做出什么事來。 于是她開始更瘋狂地拍打床尾木板,發出砰砰劇烈聲響。 她那雙手早已紅腫得厲害,既是被拍紅的,也是被凍紅的。 因為太干,整整二十四小時得不到滋潤與保暖,她手背已有干裂痕跡,指節那幾處地方尤為明顯。 唔唔!唔唔! 吵死了,閉嘴。姜言漠然地說了一句。 然而她的話對許斯月并沒有任何用,她仍是不斷叫喊,一聲甚過一聲,唔唔!唔唔??! 似是早已意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姜言并未表現得有多憤怒。 相反的,她臉上不起一絲波瀾,依舊平靜如初,淡淡撂下這句話,那你繼續叫吧,一會兒有你好看的,許斯月,你就等著看場好戲吧。 唔唔?。?!唔唔?。?! 許斯月大概已能猜到姜言這個王八蛋想做什么了。 而正因如此,她眼中逐漸開始被驚恐填滿,死命想要掙脫緊縛著她雙手手腕的那根繩子。 本該安靜的房間都充斥著許斯月凄厲的喊叫聲。 卻并沒有人可以阻止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這是讓許斯月最無力的事情。 但她不愿放棄,手上始終未停下過掙扎,以血rou之軀試圖掙斷繩子。 窗外,北城的雪又悄然落了下來。 氣溫又再驟降幾度,冷得街邊行人不禁裹緊外套,加快行進步伐。 而車子依舊在馬路中央行駛穿梭,絲毫不受降雪影響。 此時還不過只是區區小雪。 第119章 姜言抱著許清瑤繞到另一側床邊, 將她小心翼翼放下。 明明她剛才的行為那么粗暴,到了此時卻似換了個人一般,與方才截然不同。 她替許清瑤蓋上薄毯, 并未立刻離開, 就站在旁邊垂眸凝視著她的睡顏。 說得好聽點是乖巧睡顏, 但實際上是她將許清瑤給迷倒,以至于她現在昏迷不醒。 唔唔?。?! 一聲震動,伴隨著乍響的響聲驚擾了姜言。 姜言眉心蹙起, 立刻喊道:住嘴! 神色嚴肅, 眼中藏著火, 語氣凌厲, 如鋒銳的冰刀直直向許斯月刺去。 許斯月既看不到姜言的神情動作,也因專注投入到震/床中而成并未去感知四周異樣。 她已經全然顧不上那么多,一門心思所想的都是許清瑤的安慰。 于是, 床依舊在搖晃, 而許斯月的唔唔聲也始終沒有停下。 任憑姜言再如何生氣, 她就是不停地在撞著身后的床,同時被緊縛住的雙手也在不斷敲打床板。 似要靠床的震動以及不斷響起的唔唔聲將許清瑤喚醒。 啪 一聲悶響在毫無預兆中猛然響起, 與此同時許斯月的臉也猛地偏到了一側。 臉上本就泛紅,現在更是有一道清晰掌印逐漸浮現出來。 她長這么大,還從未受過如此屈辱。 唔唔!唔唔! 許斯月死死瞪著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姜言,明顯有話要說。 既然如此, 姜言便給她一個機會, 暫時取了塞她口中的布。 她倒要看看,許斯月這張嘴里能說出個什么東西來。 嘴中的布終于被拿走,許斯月猛吸一口氣,依舊沒停下死死瞪著姜言, 隨即狠狠說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你敢動清瑤試試!你敢動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拼命,我讓你去死! 她究竟有多憤怒,全然可以從她劇烈起伏的胸膛與肩膀中看出。 姜言看著許斯月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只覺得可笑。 你現在被我綁在這里,連掙扎都掙扎不脫,你又有什么資格說這些?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什么大總裁了不起,你這么做是犯法的,法律照樣管得了你,別以為自己可以逃脫! 姜言將布重新塞回到許斯月嘴中,不讓她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