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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許清瑤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要沖破自己胸口而出。 她就快要死了,是因心動過速而已。 哪有人會這樣詛咒自己 若讓許斯月知道了許清瑤此時此刻的想法,她一定會狠狠斥責她。 緊緊抱著許清瑤的細腰,為了不讓她有機會掙脫,許斯月攬住她的雙手在她身前緊抓在了一起。 她已經多久沒有碰過許清瑤的身體好幾天了對嗎? 她癡迷許清瑤白皙細嫩的肌膚,癡迷自許清瑤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癡迷許清瑤身上的所有。 癡迷也懷念。 清瑤我錯了含著撒嬌意味的話語在耳畔響起,裹挾著溫熱氣息一同呼在許清瑤耳尖、耳后。 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她的雙耳便不自覺泛起了紅暈。 放開我!她盡力壓著怒氣,不讓自己發火,但她的語氣仍舊極其嚴肅。 見許斯月不聽自己的話,她的音調便又抬高幾分,聽見沒,許斯月,你給我放手! 不想放嘛清瑤,我不想放手。 還是方才的撒嬌語氣,很刻意,卻讓許清瑤忍不住的心軟。 好在她尚且存著理智,知道自己不該被許斯月這種強裝出來的軟綿綿的撒嬌而亂了方寸,便將垂于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指甲將掌心摳得生疼,似想借此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鉆心疼痛讓她一陣激靈,她立即松開手,垂頭看了一眼攬在自己身前的那雙手,抓著那雙手試圖讓她們分開。 結果還是如之前那樣,她的力氣根本就比不過許斯月,硬掰也根本掰不開。 許斯月,你到底放不放!無奈之下,許清瑤的火氣也被激到了極點,這一句她完全是怒吼出來。 我不想放,除非你把早飯吃了。對于許清瑤的態度,許斯月顯然絲毫沒有畏懼之意。 你放不放?這是許清瑤給許斯月的最后一次機會。 但許斯月似乎顯然根本沒有沒有明白許清瑤的意思,態度依舊強硬,不放,吃飯就放。 一個一心只想讓對方把自己所做的早飯吃了。 另一個呢,一心只想讓對方趕緊把自己放開,自己要出了這個門去上班。 她們兩個人互不就和,倒真看不出半分姐妹情來。 許清瑤自嘲地笑笑,如此想到。 我勸你最好放手,否則你今天就給搬出我家。 許清瑤一字一句地說著,用力程度大到恨不得咬碎自己這一口銀牙,我家不歡迎你。 這帶著決絕的兩句話,終于讓許清瑤身后的人沒了聲音。 那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安靜得只剩下了許清瑤自己的呼吸聲。 她的呼吸聲十分急促,無論她如何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有許斯月在自己身后這樣抱著她,她便做不到真正平靜。 時間在一秒秒中逐漸過去。 不知多久之后,攬在許清瑤身前的那只手終于緩緩松開。 她松得極其極其緩慢,其實還是萬分舍不得。 輕輕吸了吸氣,在徹底松開許清瑤之前,她似是要聞盡對方身上的全部味道。 在許斯月松手的那一刻,許清瑤當即將近在眼前的門旋開,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直至上了老張的車,她的心卻仍是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她看起來似乎已經看了許久的窗外風景,但實際上只是在走神而已。 等到她回過神來之后,她索性將整副上半身都靠到了椅背上,輕輕闔上了雙眼。 或許她得找個機會問問莫輕,關于自己這幾日不行! 許清瑤猛地將自己這個想法從腦海中踢開,不愿再多深入去想一分。 原本莫輕就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為什么還要主動去將這件家中丑事講給她聽。 家丑不可外揚,自己這不是瘋了嗎? 另一邊。 姜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在家休養了這么多日,姜言還是沒待住,和自己父親商量著回了公司上班。 但姜父也提了個條件,那就是工作可以,但姜言不可以讓她自己太過勞累,每天最晚五點下班,不可以加班,不可以給自己增加壓力。 姜言自認自己父親提的這個要求并不難,便立刻答應了下來。 誰知這只是她自己想當然了,當她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便看到桌上擺了一大摞文件。 但其實這些文件她也不一定非要處理,但她的性子就是不可能將它們放在那里置之不理的,這會讓她心里癢癢的十分難受。 咚咚咚 正忙碌著,忽聽有人敲門。 姜言頭也不回地說了句,進來。 一個原因是她確實忙到連抬頭的那幾秒時間都不想浪費,另一個原因則是她能百分百確定,敲門的人一定是她的助理。 果不其然,進來的人正是穿著一身正裝的她的助理小高。 她踩著高跟鞋幾步走到姜言桌前,見眼前的人正在埋頭工作,也就沒有立刻開口。 說吧。遲遲聽不到小高說話,姜言隨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