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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任性、固執的人不是嘉樹,而是朕! 衛嘉樹要不是沒力氣,肯定要撓他一臉血,“產房污穢,皇上請出去?!?/br> 她現在很累,她只想好好休息、好好養病。 皇帝宣承熠眼睛濕潤紅腫,“朕知道,你一定恨極了朕。朕不會勉強你原諒朕,只要你好好活著就成?!?/br> 衛嘉樹:麻蛋,這深情款款是幾個意思?老娘差點死了誒! 衛嘉樹這一刻,只恨不得踹斷狗皇帝第五肢! 誒,等等!她rou體的確是沒有力氣,但是——她的靈魂還能強壯??! 世界樹的靈魂,很強的! 一瞬間,軟綿無力的右手化作萬千藤蔓,把眼前的狗皇帝纏成了一個粽子,然后,狠狠丟了出去。 金手指,似乎增強了呢,美滋滋。 宮人們只瞧見,娘娘產房的門被哐啷一聲撞開了,皇上重重摔了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 倒是沒人懷疑良妃娘娘做了什么。 所有人都以為皇上是不小心摔倒了,撞開了房門。畢竟皇上兩天兩夜都沒合眼了。 御前太監忙不迭上去攙扶他們的主子萬歲爺。 宣承熠臉色窘迫,卻只得強裝鎮定,嘉樹……這么有力氣,應該是真的沒有大礙了。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朕沒事?!薄獌商煳丛裁吡?,他也總算能回去睡個好覺了。 皇帝走了,衛嘉樹耳根子終于清凈了。 rou體的虛弱和痛楚實在是太難受了,衛嘉樹在詢問了rourou之后,干脆又摘了一片世界樹的葉子服下。 世界樹能滋養萬物,治療產后虛弱,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嘛,她的身體虛弱,其實吃藥也能慢慢恢復,但衛嘉樹身子養得愈發嬌貴了,又瞧著世界樹長得也挺茂密的,再損失一片葉子,應該不會影響她的發量。 所以她就安心地吃了。 之前大出血吃下那一片葉子,沒來得及好好品味,就皇帝逮了個現行。 這一次衛嘉樹細細品味著,只覺得有一股難以言說的草木清新在融化在口中,嗯,還蠻好吃的。 生孩子之前,衛嘉樹還一直擔心六月里坐月子,會把自己給活活熱死、悶死、餿死、臭死! 但沒想到,產后大出血,讓她氣血大虧,哪怕服用了兩枚世界樹的葉子,也仍然會覺得渾身虛軟、手足冰涼。 溽熱的六月里,門窗緊閉,月子房里伺候的宮女都汗水滿額,她卻絲毫不覺得寒冷,青橘甚至還特意暖了湯婆子塞在她的腳底下。 唉,這個身子,看樣子得慢慢將養了。 只是她沒想到,昨日才被她丟出去的皇帝陛下,今兒一下早朝,居然又來了! 衛嘉樹本想發火攆人,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總往我月子房里鉆,你特么是能替我坐月子還是能替我喂奶???但是看到太醫院之首院令張杞也跟在皇帝后頭,衛嘉樹就把話生生給咽了回去。 皇帝端容正色,語氣溫和地道:“身子虛弱,切勿拘禮?!?/br>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不會下床給你行禮的! 多虧了第二片世界樹的葉子發揮作用,她今早起來,腳才總算不冰涼了,但渾身依然綿軟無力,她若是下榻行禮,搞不好會來給五體投地。 第287章 男女大防 院令張杞忙拱手請了良妃安,又飛快掃了一眼良妃的面色,頓時心安了三分,然后才上前請脈。 這一搭脈搏,張杞不禁微微吃驚,良妃的脈象比之昨日已經渾厚了不少,雖然依然虛浮,但已經脫離了危險,與尋常產后婦人無異了! 皇帝瞧見張杞老臉上頗有幾分驚異之色,不由心中一緊,“怎么了?良妃脈象是否有什么不妥?” 張杞急忙躬身道:“請皇上放心,娘娘這幾日早晚針灸,已不復血崩之勢,今日的脈象又比昨日見好許多?!?/br> 宣承熠這才松了一口氣,之前兩日,嘉樹一直昏迷不醒,雖然血崩早就止住了,但他一直懸著一顆心。 衛嘉樹臉色微微有些古怪:“針灸?本宮昏迷的時候,院令一直在為本宮針灸?”是了,她昏迷前,是依稀聽見皇帝命人為她針灸。 張院令忙深深低下頭。 宣承熠急忙溫聲細語安撫:“張院令已經年逾古稀,何況醫者父母心,而且每次針灸,朕都陪在你身邊,你大可不必介懷?!?/br> 衛嘉樹:針灸而已,我介懷個毛線球??? 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時代男女大防何其嚴重,嫂溺叔援,都要以死明志呢。 宣承熠又鄭重地道:“朕已經命人封口,這件事不會為外人所知?!?/br> 衛嘉樹點了點頭,“臣妾明白?!?/br> 宣承熠眉宇釋然,微微一笑道:“那就寬衣吧!” 衛嘉樹:…… 然后,皇帝的手就攀上了她的衣襟。 院令張杞連忙道:“娘娘脈象已經大有好轉之勢,接下來,每日服藥即可?!?/br> 宣承熠深深看了張杞一眼,“你能保證,即使不針灸,良妃也能康復?” 張杞略一思忖,旋即躬身道:“請皇上放心,微臣定會竭盡所能,保良妃娘娘玉體康健?!?/br> 聽了這話,宣承熠也松了一口氣,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在旁的男人面前裸露肌膚,哪怕張杞已經年逾古稀、哪怕張杞決計不敢動什么歪心思,宣承熠心里還是有些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