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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承熠今日似乎心情甚好,一把扶起才行了一半禮的衛嘉樹,掃間她指尖沾染的一抹炭黑,不禁打趣:“嘉樹又做了什么新畫?也讓朕瞧瞧?!?/br> 衛嘉樹莞爾一笑,“月前做了一幅小油畫,這幾日嬪妾憊懶,只畫了兩幅半的花鳥素描?!?/br> 小油畫畫的是獅子貓小愛,至于素描,則都是清涼殿庭院風光。 秋日豐美,前些日子倒是引了來幾只小肥啾,衛嘉樹便趁機速寫了一幅素描畫。 還有一幅紫竹林的素描,再加上今日那幅還未畫完的秋海棠。 皇帝一一端詳過后,微微頷首,目光最終停留在了那幅畫著懶貓的油畫上,“倒也可人?!?/br> 衛嘉樹抿唇笑道:“小愛最近可乖了?!?/br> 從前小愛總愛往她懷里鉆,如今她有了身孕,小愛便乖覺地只窩在她膝蓋上,不曾往肚子上去。 宣承熠看過畫作,便執著衛嘉樹的手一并去臨窗的羅漢榻上坐,他低眉打量著衛嘉樹略減豐腴的腰身,“最近可還好?” 衛嘉樹攏著自己的肚子,柔聲道:“最近……每晚都要起夜,倒是有些不便。嬪妾聽說,隨著月份愈大,就會愈發……”愈發尿頻,衛嘉樹把這后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宣承熠笑了,嘉樹在他面前還是這樣坦然無拘,若換了別的嬪妃,哪里肯說這樣羞人的事兒? 衛嘉樹忙訕笑道:“其實嬪妾孕中反應很小,比起別的嬪妃,已經是十分安穩了?!?/br> 宣承熠淡淡道:“未見得是旁人懷胎不易,只怕更多的是想借機邀寵!” 衛嘉樹蹙眉,雖說的確也有人借此邀寵,但也的確有很多孕婦孕中各種反胃不適。 但衛嘉樹沒有反駁什么,一個涼薄的渣男,又怎么能體會母親孕育孩子的辛苦? 宣承熠抬手輕輕撫摸了幾下衛嘉樹的小腹,“旁人都說懷男孩,會格外辛苦些,若是女孩,則會安生舒坦不少。不過卻也不盡然,顧氏懷著靜容的時候,不也是鬧騰得很?” 宣承熠這話似乎是在寬慰衛嘉樹。 衛嘉樹笑了笑,她自然省得,肚子里是個男孩,要不然rourou也不會來投胎。 第117章 觸怒龍顏 這個時代計算身孕,其實是以最后一次信期結束為起始點,但滿打滿算,自己的身孕也才四個月半月而已。 因此衛嘉樹的腰肢也只是略略豐盈了些而已,若是穿上寬松的衣裳,便幾乎看不出來。 不過在自己清涼殿,又是炎熱時節,衛嘉樹只穿了一件鵝黃色雜寶四合云紋羅圓領短衫,衣衫只比身量略寬松了兩指,再加上暗紋羅柔軟輕薄,因此小腹的微微凸起也盡顯無遺。 有了身孕的女子,往往易使容顏衰減。 但衛嘉樹不但沒有損傷容顏,那張臉蛋依舊美玉般無暇,還透著淡淡的新栗色——宛若是熟透了水蜜桃般誘人。 看著美人如斯,宣承熠心下一熱,忽的想起前日太醫之言,他掃了一眼西窗外的暮色,低語道:“朕聽胡太醫說,你的胎像已經穩固了?!?/br> 宣承熠也是過來人了,自然知道,若是過了頭三個月、胎像穩固了,其實……若要溫存,其實倒也不妨事。 衛嘉樹如何知曉狗皇帝內心的齷齪,她抿唇一笑,攏著自己的腰腹道:“是,太醫還說以后可以時常出去散散步、透透氣什么的?!?/br> 她剛懷上的時候,就被狗皇帝害得見了紅,雖說不打緊,但著實嚇得她不安了好一陣子。 如今養到四五個月,總算可以略略安心了。 皇帝的大手落在衛嘉樹柔軟的腰肢之側,輕輕撫摸著,雖不復昔日楊柳腰,但摸起來還是這樣柔軟…… 衛嘉樹被皇帝摸得有點癢,話說你摸腰側作甚?不是應該摸肚子嗎? 她抑制不住發出了“咯咯”地小聲,“皇上,嬪妾怕癢!”說著,她扭著身子,連忙躲開了皇帝的龍爪子。 宣承熠笑容暈染眉角眼梢,眼前的女子笑聲如銀鈴,一張笑靨更是恰如桃花盛開,端的是嬌羞裊娜。 宣承熠連忙伸出雙臂,將急于躲開的嬌笑嫵然的女子一把攬入懷中,他附耳低語:“跑什么,朕還能吃了你不成?” 衛嘉樹被皇帝抱在懷里,臉蛋貼在他的胸口,不由覺得這氣氛不太對勁…… 而且,她的臉頰貼在略顯粗糙的織金歲寒三友緞面的袍子上,隔著華美的錦緞,他分明聽到皇帝的心跳聲加快了,甚至呼吸聲也急促了起來。 衛嘉樹臉色陡然一變,不會吧?! 這家伙難道是個畜生嗎?! 不至于吧……應該只是玩鬧曖昧一下吧? 衛嘉樹訕訕一笑,連忙想要掙脫皇帝的懷抱,卻發現皇帝的雙臂分外有力,她竟推不開分毫,衛嘉樹有些急了,她急忙低聲道:“皇上,您別這樣?!?/br> 宣承熠看在懷里掙扎得臉都紅了的嬌羞佳人,心下愈發灼熱,他連忙低聲道:“別怕,朕心里有數,不會傷著孩子的?!?/br> 衛嘉樹臉色瞬間青了,這個狗皇帝,居然真的生了禽獸心思??! 丫的,那么多后宮嬪妃,還不夠你睡的? 居然還能對著一個孕婦動心思?。?! 然后,宣承熠便一把將懷中的嘉樹小心翼翼打橫抱起,快步走向內殿的拔步床。 這下子,衛嘉樹真的急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