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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夠矯情,非得要油畫! 衛嘉樹上輩子是家里拆遷之后,才轉學美術的,畢竟這個行業可不好找工作,而她在美術上也沒有太高的天賦,若非家里突然有礦了,父母也不可能同意她去學什么勞什子畫畫。 后來她考入了一所普通院校,做一個普通的美術系學生,因此她的油畫水準也就那樣。 不過好在她不需要靠這個混飯吃。 大學畢業后,她每天吃喝玩樂,頂多閑來抽空畫點兒可愛的毛茸茸,日子過得很悠閑而富足。 但沒想到這輩子穿越到皇宮里,卻得苦哈哈給皇帝作肖像畫。 唉,她還是個孕婦??! 翌日上午,衛嘉樹就開始了自己苦逼的工作。 狗皇帝也剛剛下朝,他斷然坐在椅子上,腰身筆挺,目不斜視,雙肩微垂,運筆流暢。 不得不說,狗皇帝的儀態和賣相都是相當不錯的。 衛嘉樹在一旁先找了個不錯的角度,然后開始思量構圖,思索妥當之后,才終于開始落筆。 首先是素描草稿,也就是先用炭筆將人物構圖繪制出來,然后進行寫生。 炭筆在畫布上摩擦出沙沙之聲,衛嘉樹也漸入佳境,隱隱找到了幾分當年在大學里專心繪畫的感覺。 嫩白如玉的手指上也不免漸漸被染得黑乎乎的,而畫布之上的人物也愈發精細。 正在這時候,一只手忽然握住了衛嘉樹的手,那聲音里帶著幾分關切:“都畫了一個時辰了,先歇會兒。朕又不急?!?/br> 衛嘉樹一愣,這才恍惚回過神來,這種投入畫作,卻被生生拉扯回來的感覺,很是令人不爽。 第105章 拈酸吃醋 御前的宮女已經捧了溫水與凈手的香皂上來,衛嘉樹只得擱下手中的炭筆,仔細清洗著自己的指甲縫。 穿越后,衛嘉樹雖不經常作畫,但指甲一直都修剪得短短的,這已經是她骨子里的習慣了。 哪怕做了嬪妃,也不曾改變。 別的嬪妃都留著至少半寸的指甲,戴著華美的赤金護甲。 而她,十指纖纖互相搓洗,指甲縫的烏黑也被洗去,露出了瑩白中微微泛著粉色的指肚。 宣承熠不禁好奇:“你似乎一直都沒有留指甲?!?/br> 衛嘉樹接過宮女奉上的錦帕,擦了擦手,道:“因為要畫畫,指甲長了不習慣?!?/br> 宣承熠打量著那雙粉白玉嫩的柔夷,素手纖纖,裊娜得宛若春日花蕾,“其實你不留指甲也好看?!?/br> 衛嘉樹笑了笑,忽的看到一旁琺瑯座鐘上的時間,居然已經是午后了。 她是用了朝食才來宣政殿的,一晃眼功夫,都過去兩個多鐘頭了。 宣承熠良久才收回目光,他指了指一旁晝榻炕幾上的各色點心道:“御膳房新送來的點心,還算精致,你若喜歡,便多用些?!?/br> 那不過三尺的小炕幾上,已經被擺得滿滿當當,有桃花酥、蝴蝶酥、牛乳酥、菱粉糕、百花糕、松仁栗子糕、陽春白雪糕,還有酸杏脯與蜜餞青梅。 除了那兩盤過于酸爽的果脯,其他的點心,衛嘉樹都挺喜歡。 衛嘉樹挑揀著足足吃了七八塊,又喝了一盞香糯飲,便覺得肚子滿滿,甚是舒坦。 見她吃得開懷,宣承熠也不禁甚是欣慰。 皇帝素日不喜甜食,若非特意吩咐給衛美人準備些糕點,膳房也不會奉上這么多精致可口的小點心,至于酸杏與青梅,也是膳房琢磨著上意送上來。 嬪妃有孕,不管是否嗜酸,都會略做出幾分喜酸的樣子。 但衛嘉樹可不想委屈了自己的腸胃。 吃飽喝足的衛嘉樹打量著陽光的角度已經改變,便對皇帝道:“那嬪妾明日再來繼續給皇上作畫?!?/br> 話里已有告辭之意。 宣承熠蹙眉,這么快就要走? 衛嘉樹忙小聲解釋道:“嬪妾晌午有小憩的習慣?!?/br> 這倒也不是虛言,衛嘉樹本就是個憊懶性子,自有了身孕,自然就更可以名正言順整日吃了睡睡了吃。 回到長秋宮,衛嘉樹散了發髻,寬了衣裙,便鉆進清涼殿寬敞柔軟的拔步床上,美美睡了一覺。 醒來后,又架起那副狗皇帝肖像畫,仔仔細細修整了一下細節。 只可惜御前派來的照顧她身孕的文嬤嬤不許她太cao勞,因此只畫了大半個時辰,就只得收起了炭筆。 往后的日子,每日都是如此。 她每天上午去宣政殿給狗皇帝作畫一個時辰,然后吃點御膳房的精致點心和飲子,然后午后又再清涼殿再畫一會兒。 這樣的日子雖然平淡,倒也充實。 皇帝約莫是看在她作畫盡心盡力的份兒上,已經下旨命人接吳氏與四公主來大宣宮避暑,同時也令麗妃預備cao持四公主的滿月之禮。 這會子,夏貴妃約莫是氣壞了,慧婕妤那頭估摸著也是要酸壞了。 當初三公主滿月,可不曾這般興師動眾! 而衛嘉樹宛若事不關己,還是每日照舊去給皇帝作畫。 哪怕是四公主滿月當天,她也是先去宣政殿給皇帝畫了一個時辰畫,然后才趕去吳婕妤的殿宇,為四公主送上一份賀禮。 吳婕妤在麗妃的安排下,住進了離著清涼殿不遠處的明秀殿,亦是面闊五間的寬敞殿閣,正好可以用來給四公主辦一個隆重體面的滿月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