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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把吹風放到一邊, 把林東宴推開了些,低頭說:“蛋糕糖分太高了,換成其他的好不好?” 林東宴眸色濃郁:“由我選嗎?” 江吟毫無警惕地點頭:“就當補償你的生日?!?/br> 林東宴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抬頭看著江吟, 眼神在發亮,嘴角破天荒地上揚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他笑起來很好看,面部線條一下溫柔了許多。 江吟看著他嘴角的弧度,久久回不過神來,林東宴平時一副萬年寒山的樣子,幾乎很少露出有情緒的一面, 可現在,他嘴角的笑,好像是一束光線照進了寒山之中,如沐春風,欲化冬雪。 還沒等江吟反應過來,林東宴已經有了動作。 他捏住江吟的兩只手腕,抄起江吟的腰,將他整個人扛在肩上。 一陣天旋地轉,江吟懵逼地趴在他肩上,不解地問:“你干什么?” 林東宴呼吸加粗,沒有回答,扛著江吟走進臥室,然“咚”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 臥室里沒開燈、沒拉窗簾,黑乎乎的一片。 江吟心頭無來由地一慌,揪住林東宴的衣服說:“你想吃蛋糕也可以,我馬上去給你買!” 林東宴搖了搖頭,還沒干透的頭發隔著衣服磨蹭著江吟的腰,然后將他整個人扔進剛鋪好的被褥里。 “不用?!绷謻|宴彎腰從糖盒里拿了顆糖出來。 好在床鋪得夠軟,江吟摔下去的時候并不痛。 “那你要什么?”江吟傻乎乎地問了一句。 他心里有些緊張,感覺林東宴從一個惹人憐的幼犬,變成了一條見人就咬的大狼狗。 聽到他的腳步聲向床邊靠近,江吟不自覺地往后縮,然而剛退了幾寸,就被一只冰涼的手抓住腳踝,把他的身體往前拽了回去。 “跑什么?!焙诎抵袀鱽砹謻|宴的聲音。 “我去給你買,馬上去!”江吟慌了神,想從床上爬起來,結果林東宴伸手輕輕一推他的肩膀,就將他推了回去。 “不是讓我選嗎?”林東宴跪在床邊,身體朝江吟壓了過去。 江吟六神無主,只能用手去推他,一邊說:“林東宴,我們現在沒關系了,你不能這樣?!?/br> “不是朋友嗎?”林東宴抓住他的手腕,淡淡反問。 “……” 每次都拿朋友來堵江吟的口,朋友會像他這樣嗎? 早知道,當時他就不多嘴了! 林東宴不知他心中所想,身體已經沉沉壓了他半個肩膀,長臂繞過江吟的背部和后腦勺,牢牢將他抱在懷里。 “林東宴?”江吟原本想掙扎,但發現林東宴只是抱著自己,把頭埋在胸膛上深刻的呼吸,并沒有其他動作。 ——這不還是一只可憐又可愛的狗狗嗎。 江吟緊張的心跳放松了下來。 他嘗試著去拍了拍林東宴的肩膀,解釋道:“朋友不能做這種親密的事?!?/br> 他話音剛落,林東宴仿佛不滿他的說法,輕輕啄吻著他的鎖骨。 “可是江老師,你并不抵觸我,不是嗎?” 林東宴悶聲說,然后輕啄著他的脖頸,一路向上,直到嘴角。 “別動,癢?!苯鞑蛔栽诘匮銎痤^,想拉開與他的距離。 才剛動了一下,就被林東宴扣住后腦勺,緊接著,細密的吻就落在他的臉頰和耳廓上。 林東宴閉著眼睛,雖然不愿讓他逃避,但也舍不得讓他難受,吻很輕柔地落下,就像風吹過一般。 林東宴忽然覺得,沈雪言再次出現,并不是一件壞事。 想對江吟做的那些事,他再也不用隱忍。 他再也不用,偷偷地趁他睡著,在他嘴角留下又輕又克制的吻。 ——每次他在車上睡覺的時候,嘴角總是微微張開,仿佛在邀請別人一嘗究竟。 當車停下的時候,林東宴解下安全帶,傾身而上,一個不足以稱之為吻的吻觸在他嘴角。 像偷吃到了糖,他有些開心。 退回到原位置,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 他會什么時候醒呢?要不要再嘗一口? 要不要……伸舌頭? 終于,他沒能經受住誘惑,再次覆了上去。 這回,他悄悄地、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果真很甜。 江吟睡覺總是很熟,他甚至懷疑,就算將他吃干抹凈他也未必知道。 快到十一點了,他什么時候醒? ——還想再嘗一口。 “你不是要去報到嗎?叫醒我就好了?!毙褋砗蠼髡f。 “嗯?!?/br> ——要是叫醒你,他怎么會嘗到這么甜的東西。 可是林東宴不知道,他輕得像風一樣的吻,就像羽毛刮過一樣,在江吟皮膚上留下一寸一寸的癢,還是讓人百爪撓心的癢。 江吟受不了,但身體又動不了,就側過頭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林東宴剛洗完澡,身上留著沐浴露的味道,是江吟很喜歡的一種草木香。 林東宴被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也不惱怒,反而在他耳垂上用同樣的力度也咬了一口。 “夠了吧?”江吟實在沒辦法了,感覺空氣都快被他啃下去了 林東宴默默搖了搖頭,拉開些距離,攤開手心里的糖,一言不發地剝開。 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江吟大口大口地呼吸,還不忘叮囑道:“你別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