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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抬頭看他,眼睛黑沉,沒有生氣。 這眼神將男子盯的一激靈,他忍不住打了冷顫:“你這眼神怎么好像僵尸在盯我似的,不要這樣小姑娘,人生嘛是美好滴,你總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br> 蘇沫機械性地轉頭,又將自己縮成一團,未將男子的話聽進心里。 男子嘆息一聲抬頭望天,笑罵:“這糟心的太陽?!?/br> 說完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么久了,你還不知道我名字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鬼輕,如你所見,是個人族,比起這個我更愿意說自己是個商人?!?/br> 蘇沫依舊不動,眼神渙散。 鬼輕又盯了他一會兒,見她不動,實在沒辦法之下就以毒攻毒了:“不就是失個戀嗎?你若是真那么在意她就想辦法挽回唄,她一直稱呼你為妖皇的,想辦法拋棄妖皇的那一部分,用行動證明自己于人族無害唄?!?/br> 蘇沫的眼神恢復了一些神采,她終于開口:“你只要將我交給妖族就可,說這些又是何用意?” 鬼輕一揮手中的鞭子解釋:“你可是我重要的商品,這么焉不拉幾的影響價值。至于其他的,人族妖族如何,我一點都不關心,只要我自己能得利就行?!?/br> 這過于自私的話反而讓蘇沫安心,她開始思考鬼輕所說的那條道路是否可行。 鬼輕看著她思索的樣子便知她已被自己說動,微微一笑,他準備加大劑量:“話說青霜尊者傷得挺重啊,若是全盛之時估計就同你動起手來了?!?/br> 秦溪竹這傷是因何而起,蘇沫自然是知道的,雖然不是自己的意識動的手可丹朱頂的也是自己的身體。 都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師父不相信自己倒也是應該的,如今想來她每次受重傷都是因為自己,第一次在閉關洞xue,第二次在陣啟宗。不知為何蘇沫又想起丹朱和自己說的那件事。 師父她真的是被利用的人形兵器嗎? 蘇沫想著便取下脖子上的鈴鐺看著,鈴鐺比之前的更加透明,像要消失一般。 “你那鈴鐺簡直就是個定位器,要我說你還是扔了吧,這東西在你受傷之時就會響,你師父應是聽得到的?!?/br> 鬼輕誠摯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蘇沫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將鈴鐺戴回脖子上。 鬼輕撇了撇嘴:“真是倔脾氣,要是你和你師父和好不了,以后受個重傷,青霜尊者就能尋著鈴聲來取你性命?!?/br> “她要取便拿去,總歸是被她救的,也算是還給她?!?/br> 蘇沫異常冷漠地回答著,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東西。 “……你這人真是牛一樣的倔,這鈴鐺戴你脖子上倒是合適?!?/br> “廢話少說,不是去妖族嗎?快趕路?!?/br> “得,你還指揮起我來了,唉?你別這樣看著我,我這就快點?!?/br> 鬼輕被蘇沫殺人般的眼神嚇了一跳,他不滿地嘟囔兩聲,加快了牛車的速度。 其實鬼輕和蘇沫兩個修真者用這原始的交通工具本就是滑稽,只是現在修真界滿是蘇沫的通緝令,鬼輕沒辦法,只能偽裝得平凡一些。 蘇沫的樣貌自然也是做了遮蓋的,兩人現在的形象就如同父親和女兒一般,只是這個女兒有些兇殘,不時就對老父親出言不遜。惹得村人頻頻側目,直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又行了幾日,終于到了人妖兩族的邊境處,越靠近妖界,人煙便更加稀少,除此之外,路旁的小妖怪也常見了起來。 蘇沫看著那些還未化形的妖怪嬉笑打鬧,卻提不起半分興趣。 這幾天她一直在思考,如何拋卻自己作為丹朱的那一部分,可就算自己克服了,又如何讓師父相信自己。 作為妖族的領導者和人族握手言和嗎?蘇沫搖搖頭覺得這個想法實在過于天真。 若是這個領導者代表的不是妖族的利益,大概率兩族還沒握手言和,自己就先送了性命,那樣得不償失。 并不是有丹朱妖皇這個名號就能讓所有妖族聽令的,更何況丹朱已經死了五百年了,威懾力估計大大減弱。 而如今的妖皇丹青他會將權利拱手相讓嗎?蘇沫想起上次見到丹青時,他眼中閃爍著的分明是恨意,這恨意只可能是對丹朱。 蘇沫想問題習慣往壞了想,唯獨在秦溪竹身上,她愿意從好的方向去想。 不得不說她還是很聰明的,從前只是不愿意去想,只想著隨波逐流,如今想要為了自己的未來爭一爭。 眼前橫著一條河,河水湍急,不能行船,也沒有橋。 鬼輕早就舍棄了牛車,他施法凝了一只千紙鶴,揮手送向河岸。 河的對岸是深不見底的黑暗,紙鶴融入黑暗之中竟然驚起了陣陣漣漪,隨后被黑暗吞噬。 雖已見過許多妖族,但這妖族的領地蘇沫還是頭一次來,她望著透紅的天空,眼中有了幾分好奇。 不一會兒,對面又現漣漪,一男一女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瞧他們穿的清涼,手指腳趾間有蹼,皮膚呈綠色。蘇沫猜測是蛙妖。 鬼輕似是與這兩人很熟,同兩人勾肩搭背地交談著。 不久后,鬼輕對著蘇沫招呼:“蘇沫過來,我們可以進去了?!?/br> 蘇沫點點頭,跟著鬼輕往前走,這河水早就被那妖怪施法斷開,中間出現了一條可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