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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晚的演出,唐鸝也在。 當下已來不及想別的,重新戴上帽子配好槍,領著人就往外沖。 現場的意外傷人致使演出終止,他們趕到時工作人員已做好了疏通工作,整個大酒店被封鎖,閑雜人等皆已疏散。 薛歧沖進門后下意識環繞四周,率先找到一側被幾個助理保護著的唐鸝。 見她瞧著大致無礙,只是有些受驚外,他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開始著手處理案件。 薛歧作為帶隊,自然不用親自上去問什么,旁邊酒店負責人已經迎上來與他交流。 他順勢疾步走過去,與唐鸝不過兩米。 跟負責人說完后,他緊了緊拳,右手往身后一背,故作冷靜的與她打招呼:“唐小姐?!?/br> 唐鸝不知他對自己的心思,但當初她受冤被帶到警局的日子里,這位面冷心熱的薛大隊長對她頗有照顧,她始終記得這份恩情。 笑著與他點點頭:“薛隊長,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你可有受傷?” “沒有,受傷的是我們一個小姑娘,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彼聪蚯懊娌辉趺磁浜暇瘑T們調查的商人,蹙眉不悅,“這人如此莽撞不講理,著實可恨?!?/br> 薛歧順著她看過去:“唐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查清原委,為受害者討回公道?!?/br> “好,有勞薛隊長?!?/br> 這邊剛了解完事情始末,門口傳來一陣嘈雜,清月大酒店的正門被從外拍開,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大跨步走進,其間腳步未停,眼睛瞬間捕捉到某個小身影。 又快走了兩步,展臂將向他跑來的人攬進懷里,同時把臂彎搭著的外套給她披上。 然后一手托在她腦后按在胸前,一手在她后背輕撫:“不怕?!?/br> 剛才還獨立堅強到可以安慰旁人的唐鸝,此時委屈巴巴的縮在他懷里,小手揪著他襯衣,低低喊了聲:“杜言之?!?/br> “嗯,我在?!?/br> 杜言之抱的更緊了些。 此時,副官趙彰已經知曉了來龍去脈,低聲與他陳述。 杜言之聽完,視線卻落在薛歧身上,不咸不淡的說了聲:“警局同志們來的很及時?!?/br> 薛歧斂眸,走過來標標準準給他敬了一禮:“三爺,屬下是警局刑偵科薛歧,您放心,我們定會秉公辦事,對違法亂紀者絕不姑息?!?/br> “嗯,很好?!?/br> 杜言之說完,緊了緊胳膊,低聲問懷里的人:“回家?” 唐鸝小貓似的應了聲:“嗯?!?/br> 薛歧站的筆直,注視著杜言之將她打橫抱在懷里,在眾人擁簇下穩步朝外走去。 揣在褲兜里的手握成拳,心底難忍酸澀。 終只是長嘆一聲,收回視線,過去加入調查。 唐鸝不知他的心思,但杜言之門清。 說他占有欲強也好,個性偏執也罷,總之對于唐鸝身邊出現的任何對她有心思的異性,他各個都看不慣。 前有薛歧,后有郜逸。 他的小仙女還真是個討人喜歡的。 但最好一個都別再出現。 * 又來了。 這已經是不知第多少個來瑤池偷看澤恩的小仙婢,就躲在長廊下的拱門后,探個小腦袋悄么么往內瞧。 澤恩剛來瑤池那會兒,正是叛逆反骨的時候,對于這種膽敢來擾他清凈的東西,向來是有一個殺一個。 但都被女子一一擋下。 關于他暴戾的名聲也傳的神界皆知。 可誰知這時日長了,澤恩那瘋批偏執的性子出來,反倒跟這些小仙婢們玩到了一處。 比如上次故意途徑瑤池的某位小仙婢,因其貌昳麗,本是膽戰心驚的僥幸路過,結果這人突然鞠了一捧水朝她撒了過去。 小仙婢驚嚇中朝他看去,被那副妖孽淺笑模樣所動,一時看呆了眼。 隨后兩人竟就在瑤池聊了半盞茶時間。 起初女子也不管,只要他別隨意傷生即可。 但漸漸的,她就開始反感這些小仙婢們越來越頻繁的來來往往。 以前瑤池的路也沒見得有多便捷,怎么偏成了去往各處的必經之路? 一日,女子目送走一位雙頰羞紅、目含秋波的小仙婢離開,終忍不住冷聲道:“澤恩,瑤池乃清修之地,你于此是洗髓凈靈,而非嬉鬧玩樂?!?/br> 澤恩不以為意,用水柱幻化出酒盞送入口中:“那又如何,西王母都懶得管我,怎么,你要管?” “自然……”女子一頓,愈發不悅,“你哪來的酒!” 澤恩好酒,應是在魔界染的習慣,但他自封于瑤池后就沒了來源,酒癮上來時只能自己幻化個酒盞,盛些瑤池凈水解饞。 今日這分明就是酒香。 “瑤池沒酒,那自然有別的地方?!?/br> “哪家仙婢給的?” “你管我?!?/br> “澤恩!” 瑤池中的男子兀自喝的痛快,她的術法皆被他擋下,根本奪不得。 任憑她氣急敗壞。 且她越氣越急,他喝的越開懷。 鐘夏夏今晚是足足被氣醒的,剛睜開眼就看到床一側坐著深夜吃干果的某人。 這些天澤恩每晚都來床上躺,她趕也趕不走,趕的急了他就扮可憐裝委屈,一來二去的,她就沒再說什么。 今晚也是自澤恩來后,她頭一回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