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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話,謝允錦整張臉都紅了起來,眼睛卻亮晶晶的,已經開始不住的幻想今晚的情景。 祖君見他這樣,就知道妥了,年輕男子懷春的模樣最是誘人,尤其是還配上他珍藏的藥酒,絕對事半功倍。 到時候以女兒的性格,就是不喜歡,恐怕也會負責的將人納回家中,他若是能從中斡旋一下,沒準就能直接將人抬為續弦。 謝家有衰弱之勢,女孫中也沒有幾個能拿的出手的,唯恐后繼無人家族敗落,祖君覺得自己雖是老早就嫁出去的男子,但也應該為家族出份力才對。 尤其謝允錦這孩子很和他的心意,自打來到這里,就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簡直比親兒子更像親兒子。 將這樣的一個親族子侄變成女婿,他也能安安心心的度過晚年了。 所以盡管招數有些下作,他還是出來,而且還愿意為謝允錦扛著,保證他成沒成功都不會出事。 —— 傍晚,孟桓正與溫昭昀在用飯,便聽外面說祖君身邊的王貴來了,是來送酒菜的。 王貴進來之后,表達了一番祖君的歉意,說是不該發那么大的火,好歹孟桓也是為溫家生過孩子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這個做丈人的應該體諒。 其實表面上這么說,但實際上卻是在向溫昭昀服軟。 溫昭昀聽后心情好了不少,見王貴為她斟酒也沒阻攔,待杯中倒滿酒后,她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父親可睡下了?” “若是還沒說,我便領著桓桓去瞧瞧他?!?/br> 王貴含笑應道,“還沒睡,但奴才覺得您一人去便好,就暫時不要帶著小君了?!?/br> 孟桓稍微一悟,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祖君是為了和女兒緩和關系,才說什么體諒他,實際上那老頭可一點都沒容得下他。 他去了沒準還要吵架,還是不去為好。 “我還得帶溫佑呢,這孩子總是粘著我,晚上比白天還離不開,你就自己去吧?!?/br> 溫昭昀點點頭,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柔聲說道:“我很快就回來?!?/br> 這邊王貴等她吃完飯,才陪著她一起走出青竹苑。 孟桓看侍人收拾著桌上的碗筷,跟文喜嘀咕道:“這老頭今天倒挺積極,家里被搜查那會,他還臨危不亂的組織著一家子人,現在剛和女兒吵了幾句,就坐不住了,還讓貼身侍人親自來送酒送菜?!?/br> 文喜跟著說道:“人在病中,就脆弱了些,奴這幾年,還從未見過祖君讓王貴給家主送酒呢,今日倒是頭一回?!?/br> 頭回送酒?這幾個字鉆進孟桓耳中,他轉瞬即逝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眨了兩下眼睛就忘了。 “你說他也挺摳門的,只讓人倒給他女兒喝,都不做做樣子到給我一杯,你瞧,他連酒都不留下來?!?/br> 孟桓從拿起桌邊侍人還未來得及撤走的酒杯,正是剛剛溫昭昀喝過的那個。 他端起酒杯瞧瞧,別看她剛才有一飲而盡的架勢,但可能是喝的有點急,杯中還剩下了一小口。 “小君,醫者說您還是少喝酒為妙……” 孟桓躲開文喜的阻攔,仰頭將那一小口酒倒進嘴里,吧咂著余味,有些意猶未盡。 “就喝一口而已,你看我平時連碰酒的機會都沒有,今天好不容易那老頭讓人送來壇好酒,我就嘬她杯底剩的一小口不礙事呀?!?/br> 他說的太過可憐,文喜也沒話講了,就默許他喝下,然后趕緊把酒杯放桌上讓侍人撤走,好像生怕那空酒杯再生出酒來似的。 也許是好久沒喝酒的緣故,又也許是因為這具身體不勝酒力,孟桓竟然覺得自己有些迷糊。 但因為喝的少,只有很輕微的迷糊感,若是不仔細感受,一般都感覺不到的。 他換了處位置坐著,隨意撤下花瓶中的一支花,在手里捏來捏去,“你說都這個時間了,謝允錦應該不會在祖君的小院里吧?” “???” 文喜想了想,有些不確定,“聽聞謝小郎每日都要侍候祖君到很晚,當下剛用完晚膳,他若無事的話應該會在的?!?/br> 謝允錦這時候還在?那溫昭昀去的時候豈不是要跟他碰個正著? 孟桓有些不悅的想,姓謝那小子賊的很,而且還很白蓮,白天的時候竟然還裝哭博同情,擅自加戲。 這大晚上的要是看見溫昭昀,可不得再演演小白花,刷刷存在感啊。 “鬧心?!彼D過身面朝梳妝鏡,透過銅鏡看見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臉,不自覺的咧嘴一笑,就又想起謝允錦剛來時站在書房臺階上對他笑的模樣。 越想就越讓人不爽。 他但還傻傻的驚嘆兩人長的像,那姓謝的就不動聲色站在那,說不定當是在心里怎么笑他傻呢! “文喜,我們出去走走?!?/br> 孟桓有些坐不住了,他一想到在謝允錦又要在祖君的小院和溫昭昀說話,心里就非常不痛快。 王貴那廝不是暗示他不要去么?他還就非去不可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孟桓才和文喜一同出來門。 大晚上別著根步搖晃晃悠悠的走路,他還要給自己做心里建設,告誡自己這不是什么該死的為悅己者容,而是男人的勝負欲。 他和謝允錦長的差不多的模樣,若是打扮被比了下去,豈不是很失??? “小君,現在這樣都有點不像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