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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文喜也極有眼色,趕緊跟著行了個討巧的禮,歡歡喜喜的跟著叫道:“小君!” 溫昭昀是有備而來,竟從袖中掏出一疊紅紙包來,將其中最厚的兩個分別給了珮蘭和文喜,剩下的都分發給當場侍人。 府上這幾日動.蕩,這還是近期第一回 發賞錢,在場眾人紛紛上前道喜,捏著紅紙包笑的相當真誠。 孟桓也被氣氛所感染,覺得這也和結婚差不多了,該有的可一樣都沒少,喜氣洋洋的他看著就很高興。 祠堂還是不宜吵鬧,等聽道喜的話說的差不多了,溫昭昀便與他出了祠堂去拜見祖君。 雖說他在溫家待了有一年兩年,但以前都是無名的,現在卻忽然有份,所以還需要拜見一下祖君,才算是真正成了側室。 然而祖君病了,病的還挺嚴重,咳嗽的起不來床那種,孟桓便沒走最后那一步,略過了參見長輩的環節,他沒放在心上。 但文喜卻小聲說了一嘴不完整就不吉利什么的,他也沒放在心上。 事在人為,吉不吉利還是要看人怎么做,怎么可能會因為差一個步驟,就注定不圓滿。 更何況他只是想過咸魚的日子而已,也不追求什么吉利,圓滿之類的,跟他又沒什么關系。 第49章 要生了 這章沒生完 孟桓成為側室之后, 也就是稱呼變了而已,從小郎變成了小君,剩下的一概如常。 主要是也沒什么可變的, 現在溫昭昀就他一個男人, 自然沒有可比較的對象,進而也就看不出變化。 孟桓身懷六甲, 身子越發沉重不愛動,但是醫者叮囑他此時切記不可懶惰,否則會導致胎兒過大,有一定的概率會導致難產。 他這幾個月精神不濟, 生活倒還算富足,所以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也沒想過生孩子什么的。 當下還是第一次聽醫者提起難產之事, 讓他不自覺憶起這孩子最終要從他的那里生出來。 香蕉的直徑, 要通過一個籃球大小的胎兒,他光是想想就怕的發抖, 一聽躺著還會讓那‘籃球’更大一些,連忙強打起精神去走動。 不能變小就罷了, 可千萬別長太大,不然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生不出孩子來啊。 “文喜, 我不想生了……” “溫昭昀, 我害怕,我不想生孩子……” 他最近說起頻率最高的就是這兩句話,反反覆覆念叨著兩人,前者用語言安慰, 后者身體力行,可還是沒辦法消除他焦慮的情緒。 眨眼之間,時間已至深秋。 越是月份變大,他就越是難挨那種恐懼。 甚至他還覺得生孩子一定會死,每日在書房里寫遺書,后來又覺得字太丑了,開始邊練字邊寫遺書。 寫的內容也逐漸變得奇怪,說是要回什么地方去,又說什么文明社會,又是男女什么之類的,但每到重要之處他就空格不寫,讓翻閱他‘遺書’的溫昭昀也不明其意。 她本應該多關心他一下的,可是朝中又發生了多方變動,安王那邊也暗戳戳伸出橄欖枝。 身為臣,她自然要把女皇安排的事放在首位,更何況那事已經進行到關鍵時刻,中途擱置一定會前功盡棄,所以家里方面能顧及的就不是很多了。 也不知是天意還是巧合,她總是在夫郎生產的關鍵時刻被事情絆住腳,正君謝允環是這樣,小君孟桓也是這樣。 她在安王府上參與議事,一邊將其聯絡鄰國男皇的確鑿證據悄悄交到陛下手中,讓珮蘭把陛下賜下的助產藥趕著送回去,因為孟桓即將要生了。 也就是白日里的事,說是他正在鶴苑看鶴吃草,忽然倒在地上叫肚子疼,等文喜叫來人把他抬回青竹苑的時候,他羊水都破了。 現在已經是傍晚,她依舊不能回去,只能眼巴巴的等待暗衛時不時傳來消息,說他疼的哭了,又說他疼的撞墻叫著不生,再就是他喊的嗓子啞了揪著錦被罵肚里的孩子。 約莫一個時辰便傳來一回消息,直直從上午傳到傍晚,仍舊沒有他順利生產的消息。 她盡力在掩藏自己的急切,可還是被安王看出了一些。 按理說有過孩子都女人,夫郎再生產時便不應該那么慌的,可她就是有點慌,而且還總是亂想。 他那么膽小怕死,此時一定是怕極了吧?他會不會氣的連她一塊兒罵?也不知那幾個穩公可靠么…… 安王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不快的說了幾句,提點她打起精神準備晚上的計劃,溫昭昀就只能強行拉回思緒暫不去想孟桓。 —— 溫家。 青竹苑燈火通明,往日此時早已睡下的祖君,然而今日卻在偏房坐鎮,守著孟桓生產。 說實在的,孟桓就算有了名分,也只是一個側室小君而已,生出來的孩子庶出,根本不值得他來親自守著。 只是溫姝一直說要來看,祖君覺得生產不吉利,不想她去看,但又架不住她祈求,只好自己過來看看讓她安心。 他這一來便聽見屋里凄厲的喊聲,看樣子情況似乎有些不好,便沒有急著回去,一坐下便坐到了現在。 結果屋里傳來消息,說孩子到現在都沒露頭。 祖君是有經驗的,知道現在都沒冒頭,那難產的風險肯定大大增加,不自覺也跟著有些著急。 “溫昭昀這個該天殺的!老子要是能活著,等她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