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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算再怎么生氣他跑路,也一樣會好好照顧孩子的。 “小郎?!?/br> 文喜端著一盆冰從外面走進來,轉身放到桌上用來降暑。 前些日子孟桓還有些畏冷,這些天他就開始怕熱了,就是熱一點都渾身難受的那種。 在問過醫者確定可以降溫之后,他屋子里就開始擺冰盆,還可以偶爾吃點涼的水果。 沒有那些孕期反應,他小日子過的還挺滋潤,就連溫昭昀也讓著他,幾乎很少會強制他做什么事。 他坐下,指揮著文喜拿扇子對著冰盆扇風,讓涼氣能更大一點,壓下他最近冒出的燥.熱。 溫昭昀那廝什么都依他,但就是這樣不行,說什么怕傷到孩子。 四個月了啊,醫者都說沒問題,她還那么堅持,真是要命,她就不想那些嗎? 難道是覺得他肚子鼓著不好看,所以她才不想的? “別扇風了,越扇越煩!”喊停文喜,他還是煩躁的很,又看著窗外一成不變的枯燥景色,便不想在青竹苑待了。 “打個傘陪我出去走走?!?/br> 溫姝說鶴苑的鶴也怕熱,但是卻又嘴饞,只要帶上些它們愛吃的蝦子,就能把鶴引出來曬太陽。 這時候正是地面最熱的時候,鶴如果站在地上吃蝦,會感覺燙腳,兩條腿會來回倒騰就跟跳舞似的。 孟桓惦記著為數不多的樂趣與文喜出了門,取了蝦往鶴苑去逗鶴。 結果二人剛到鶴苑還沒看見鶴,就看見了坐在涼亭里讀書的溫芷白。 第40章 遇到什么人? 當然是喂鶴的侍人啊,不……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 孟桓總是能和她偶遇。 若是有文喜在,溫芷白就說些平常的話,若是把文喜支開, 或是文喜不在的時候, 便說些那樣的話。 孟桓又不是個傻的,直覺這女人喜歡他。 他是對她有好感, 但他也拎得清這是溫昭昀的表妹,他要是敢做點什么被發現,以女尊世界的尿性,恐怕不被打死都被打個半殘。 “今天不喂鶴了!我們回去!”他扯著文喜轉身, 可是那邊溫芷白已經快步走了過來,轉眼就到近前。 孟桓想著有文喜在場,她一定不會太過,也就皺著眉不悅的站在原地, 哪知道她竟上來直接扯住了他的手腕。 這是兩人首次的肢體接觸。 文喜挎著籃子驚的張開嘴, 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又是憤怒, 又是慌張的看著溫芷白,同時快速伸手去扯她的手。 “娘子!小郎是家主的小侍, 您怎么能逾矩呢!快快放開我家小郎!” 男子是不可以被妻主以為的女人碰的,就連醫者診脈的時候都要隔著巾帕避嫌,溫娘子現在這么做, 實在是要現他家小郎于死地??! 溫芷白是個女人, 就算她常年生病,也有一把子力氣,真想抓住誰并不那么容易能掙脫。 孟桓跟著活動手腕,但依舊沒法掙開, 他知道無果之后就不在動了,“你這是干什么?” “在妻主面前叫我小姐夫,在溫姝面前叫我小君,私下又叫我孟桓,溫芷白你倒是挺會叫的?!?/br> 他不敢搞事情的一個是因為怕挨揍,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溫家的女人都沒有一個簡單的。 盡管溫芷白隱藏的很好,但卻和溫昭昀比還差些段位,他偶爾能看出點端倪,看出她病弱外表下不純粹的心思。 他才不想還沒出虎窩,就上了狼的賊船。 溫芷白聽這話笑了,“噗,孟桓不是你讓我叫你的么?現在怎么又怪起我來?” 被她的反問問住,孟桓為之一滯,想說她是強詞奪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站在原地繼續與她僵持不下。 溫芷白見他這般模樣,立即軟了態度,“我喜歡你呀,你看不出來嗎?以前還愿意與我說笑,怎么最近就開始躲著了?” 以前愿意說話,那是因為還沒發現她的苗頭,以為她就是個單純的女人,現在他發現了,自然要躲的遠遠的。 但孟桓不能直接言明,只好說道:“我是你表姐的小侍,本就不該與你親近,你在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我立刻告訴妻主去!” 文喜在邊上已經不敢說話了,溫娘子竟然對小郎說喜歡,這要是被別人聽見,小郎明天就得被沉塘! 她怎地這般胡來?明明是家主好心將孤苦無依的她接來小住,還支持她參加科舉,她不知感恩便罷了,竟對家主的小侍動心思,還企圖染指! 溫芷白看著眼前的一主一仆,輕聲笑笑,然后松開抓著孟桓的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我明日就要去參加科舉,恐怕便回不來了,所以想同你說幾句話?!?/br> “不知可否陪我單獨到那邊涼亭坐坐?” 她已經把離開的路擋得嚴嚴實實,根本沒給人不答應的機會,孟桓黑著臉,平常被溫昭昀威脅也就罷了,現在又多了一個。 “小郎……”文喜擔憂的看著他,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 “算了,坐就坐,走吧?!泵匣赣辛藳Q定,率先朝涼亭那邊走去,隨便挑個石墩坐下等她。 溫芷白知道他為人痛快,在將文喜攔在原地之后,自個兒也走了過去。 可憐的文喜就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也不知他們到底說了啥,溫娘子又給了他家小郎什么東西,也沒過多久,他家小郎就黑著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