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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結果他喝的太急,被嗆了咳嗽好一陣才停下,被苦的險些背過氣。 溫昭昀從旁邊接過帕子幫他擦掉嘴角的水漬,看他咳的紅透大半張臉,眼里淚汪汪的,覺得甚是可愛。 “下次慢些喝?!?/br> 她回頭招來那個捧著衣裳的侍人,是個十六七歲模樣清秀的少年,指給孟桓:“以后就由文喜跟著你,他是珮蘭一手培養的,性子溫順辦事也利落?!?/br> 文喜人如其名,在溫昭昀說話時一直笑著看她,聽見她夸,臉上就笑的更開了,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孟桓身旁站好。 他清脆的說道:“小郎,奴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您有什么請盡管吩咐!” 孟桓聽著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開始和溫昭昀商量,“我能不要侍人嗎?” 都不等溫昭昀開口,文喜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的也很快,“小郎,奴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盡管說,千萬別不要奴??!” 被家主身邊大丫鬟親自培養的人,自然不是只做小廝那么簡單,溫昭昀死了正君后院沒男人,文喜本是留著做通房的。 自打半月前孟桓進門,他就已經開始憂慮不安,料想自己前途渺茫,忙著找出路。 如今被指配給孟桓做侍人,他是很愿意的,這樣興許能增加些見家主的機會,免得一直在府里荒廢年華。 “跪我干什么?你快起來!”孟桓被跪的腦袋大,王福害他,受跪他心安理得,可是文喜就因為他一句不想要而跪,他覺得受不住。 雖說眼前這少年哭的娘們唧唧,挺讓人煩的,但女尊男基本上都這樣,也不是他本人的錯。 把人扶起后孟桓解釋到,“不是你做的不好,是我不想要人貼身照顧,明白吧?平時我一個人就挺好?!?/br> 文喜本以為出手扶就是答應收下,臉上剛止住眼淚,現在一聽話頭,對方還是不想留他,頓時兩腿一彎就又要再跪。 孟桓完全應對不了這種情況,態度惡劣他能果斷拒絕,但這樣哭哭啼啼他真沒辦法,于是他趕緊向旁邊求助。 “我天,溫昭昀你能不能說句話??!” 這三個字一叫出口,周圍瞬間鴉雀無聲,就連張嘴要哭的文喜都生生憋了回去,腮幫子鼓鼓的像只蛙。 男子不許直呼女子名諱,只有那些鄉間野夫才不守規矩,溫昭昀作為一家之主,更不能直接喊她名字,會被算作不敬。 溫家是世家大族,對各脈規矩要求嚴苛,侍人進府都要先教導兩個月,府上自始而終都沒出過這么不守規矩的。 孟桓不知道自己哪兒說錯了,愣愣的看向溫昭昀。 后者本來沒什么表情,看他犯傻,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從那人離去,她就很少這樣笑過。 只是被叫個名字而已,不算大事,“無妨,佩蘭先把人帶下去吧?!?/br> 他不要人伺候,許是因王福的緣故,待過幾日再安排就好,也不急于一時。 第4章 怎么都不行 孟桓屈膝,猛地在她臉上親…… 偏僻小院不用回了,溫昭昀見他表現尚可,也心疼他這幾天受的苦,就把主院隔壁的院子分配給他,居住條件一下提升好幾個層次。 她不是閑人,安排完這些就又去處理公文了。 這邊孟桓被人帶著去沐浴了一番,出來之后渾身清爽,有種重新做人的感覺。 他頭發長,但又不喜歡束發,就直接用發帶綁住垂在背后,在侍人的強烈要求下才配了根簡單的玉簪。 他又嫌衣裳繁雜沉重,挑的沒怎么染色的淺色衣衫,染淺色的布料相對深色會偏輕,當然,孟桓自然不知道這些,他是用手掂量著選的。 人靠衣裝馬靠金裝,他之前半月就一直沒配合過,今天還是頭一回這么有耐心的被收拾,待整套都換完之后,立刻看愣了在場眾侍人。 所謂君子卓然而立,差不多也就這般了吧。 “小郎請看鏡?!眱扇撕咸硪幻姹饶樑瓒即蟮你~鏡,小心擺在孟桓身前。 孟桓自打來這兒就沒照過鏡子,從水盆看倒影只能看見一個鼻子倆眼一張嘴,多余的可看不清楚。 他也挺好奇自己長什么樣的。 “?。?!” 只看了一眼,他就震驚的無以復加,鏡中的他和現代的他長的一模一樣,只是更年輕一些而已,年紀看起來應該跟文喜差不多。 身體不是他的……可臉是他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孟桓甚至在想,或許身體也是他的,但卻因為來到女尊世界而變弱了,他很可能是魂和身體同時穿越的。 想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索性就不想了,看著銅鏡中自己頗有幾分謙謙君子的模樣,思維瞬間發散。 “不對啊,我這么年輕應該才十六七吧,你們家主多大歲數?”他對著銅鏡邊的人問到。 那侍人被他問的后退一步,低著頭弱聲答道:“奴仆不可議論家主的隱私,奴不知道?!?/br> 還不知道?孟桓看他就是不敢說! 他稍微想了一下,覺得溫昭昀肯定得比他大,至于大多少就不好說了,唉,他這應該算是嫩牛吃老草啊,不劃算不劃算。 珮蘭承諾的粥送來了,他不再在鏡子前得瑟,專心的坐著干飯,同時還給自己晚飯安排了鹵豬蹄,燒雞烤鴨熏大鵝……總之是把他挨餓這四天幻想過的美食都點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