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探病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蒔川之間的氣氛倒是變得很微妙起來。 我對于蒔川對我的信任實在是很感動,但是今天文珊所做的事情也讓我恐懼,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無所不能,也愿意為了蒔川做任何事情。 現在居然連這樣自殘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真的很難保證之后她又會怎么做。 蒔川見我現在心事重重的樣子,對我說道:“你還在想剛剛的事情嗎?” 我聽見蒔川這樣說,心中馬上便是深深的憂慮,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蒔川,畢竟這件事情我怎么說都是不對的。 而現在在所有人看來,就是我將文珊推到在地,所以我即使辯解也是沒有辦法的,難道就是讓所有人承認是文珊自己自導自演的這場戲嗎? 現在這樣我就更加難以說話了。 見我不說話,蒔川又道:“你現在這樣是不打算跟我辯解些什么了嗎?” 我看著蒔川問道:“你不是說相信我的嗎?那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問我,難道不自相矛盾嗎?” 我知道我的話讓蒔川十分為難,但不是我不說,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件事情罷了。 蒔川嘆了一口氣,或許是覺得我現在這樣太過懦弱了吧,于是便道:“我相信你,可是剛剛的場景你也已經看見了,不管我相信不相信,那些人都是不會相信你的,我只想知道當初的場景究竟是怎么發生的?” 這些話讓我有些無奈,我即使告訴了蒔川又能做些什么,現在也只不過是徒勞罷了。 一切事情對于我而言都已經發生了。 我看著蒔川沉默了很長時間,又道:“這件事情解釋不解釋都已經沒有用了,就像你說的,現在那些人都相信他們所看見的,就算是我去解釋了又能做些什么呢,我想他們也不會相信的吧?!?/br> 這些話在蒔川的耳中倒是讓他更加為我擔心了。 “可是你不說的話,真相就永遠都沒有辦法讓人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難道這些事情連我都不能解釋了嗎?” 蒔川的語氣明顯是為了我著急,這些我也是知道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因為這些事情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左右。 無奈,在蒔川的逼問之下,我也只能告訴他,這件事情絕對與我無關。 而我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跟文珊有關的。 “總之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太過細問了,總之這件事情能過去就過去吧,我不想再去追究什么了?!?/br> 此刻我也只能大事化小,要不然的話以文珊的手段,真是不知道她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蒔川的臉色越發難看,我知道他現在已經想到了文珊,只是沒有我嘴里的承認,他也不能將一切事情怪罪到她的身上。 “對了,文珊現在怎么樣了?” 我急著跟蒔川解釋剛剛的事情卻忘記問了文珊的事情。 蒔川愣了一下,回答道:“她傷的挺嚴重的,手臂那一塊全部都是鮮血,大約需要療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好,手臂也就算了,只是臉頰那邊也有一些傷口?!?/br> 我此時才真正意識到了文珊的可怕之處,她竟然連自己的臉都可以犧牲,就是她這樣的行為所以才會讓更多的人同情她。 我甚至說不出話來,看起來文珊現在是正式跟我明著開戰了。 “不過你放心她現在已經在醫院處理了,不管怎么樣,應該是不會有什么大礙的,而且剛剛我聽派去的人說,傷口不深,只是血流的比較多而已?!?/br> 蒔川又對我補充道。 只不過我現在的內心倒是忐忑無比,此時文珊雖然傷成了這樣,但是還是很得意的吧,也只有這樣她才充分得到了主動權。 我很無奈,但是面對著這樣的事情卻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住。 “我很累了,我們趕緊回去吧?!?/br> 我對蒔川說道,這個時候我的已經幾乎身心俱疲了,我也不想再聽見一點關于文珊的事情。 此刻蒔川也只能默默將我送回了家中,直到深夜我才能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但是我的夢境中全然都是那些令我恐懼的畫面。 第二天一早,蒔川便決定帶我一起去看看文珊,畢竟不管怎么樣,這件事情總是要處理好的,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外界的人也會對我說三道四。 盡管蒔川已經對很多人解釋,這件事情與我無關了,可是總歸還是有這樣幾個人依舊還在說些奇怪的話,讓我們都不開心。 我很不想去看文珊,可是看在蒔川的面子上也只能去做個樣子。 蒔川在去的路上,最后一次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她故意的?” 也許是因為蒔川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吧,在他的概念里,我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可是文珊就不一定了。 我很慶幸,蒔川在面對這樣的問題時,總是能義無反顧地相信我,只不過現在他的問題我卻沒有辦法回答。 “這件事情我跟你說過了,你不要再問了,總之她是不是故意的現在再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管怎么樣,此時只要她沒事,那么外界的人也說不了多久的?!?/br> 我已經做好的背黑鍋的準備,若是不讓文珊滿意,恐怕她還會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起碼現在她所做的事情都已經達成了她想要的結果。 蒔川不再說話,他大約也是理解我的,直到我們來到了醫院,只是此刻醫院還有三三兩兩的幾個報社記者。 文珊是文氏集團的千金,所以受到報社的重視,昨天晚上的宴會也是受到媒體的關注的,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他們自然是要湊這個熱鬧的。 蒔川見到這些記者連忙就幫我打了個掩護,他將我拉到了身后,原本想從記者背后走過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些個記者竟然這么快就發現了我們。 我看著這些記者,心中有些無奈,但是臉上卻不得不用最淡定的樣子面對著他們,也不知道他們之后會去寫些什么樣的言論來讓我難堪。 蒔川在前面與這些記者周旋著,而我此時正在他的身后受到著蒔川的庇護,畢竟眼前的場景是我沒有辦法解決的。 一直糾纏了很長時間,蒔川才將他們打發了,這些記者也真夠難纏的,不知道蒔川費了多少心機。 直到他們徹底離開之后,我才又跟著蒔川去了病房里。 我很怕再去面對文珊,但是礙于蒔川的面子,我不得不去,況且文珊現在的狀況在外界看來是與我有著莫大的關系的。 病房門口,蒔川對我說道:“這件事情既然不關你的事,你就用不著忐忑,總之只是去看看她罷了?!?/br> 蒔川的話讓我很安心,文珊千算萬算,大約也算不到蒔川與我之間的情誼,我們經歷了那么多事情,又怎么會被她這些小小的伎倆給拆散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便走進了病房。 此時的文珊身上已經滿是繃帶了,這些白色的繃帶上面還留著一些鮮血。 我想此時此景,就算是再想找她算賬也說不出口了,蒔川心中雖然懷疑,但是依舊還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我們都知道,不管怎么樣,文珊都是一個傷者。 見到我們過來,文珊憔悴的面容上浮現出了一絲笑顏,“你們來了?” 文珊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傷成這樣的病人,看見我們過來還是一副十分驚喜的樣子。 她先是著急地問我道:“對了季小姐,昨晚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我們也就拉扯了一下,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定對你的影響很大吧?” 她此時還是一副無辜小白兔的樣子,讓人不得不心生憐憫,但是我知道一切都只是她的表象罷了。 不管怎么樣,文珊還是文珊,她永遠不會改變。 這樣的話倒是將她的罪過撇得一干二凈。 而我此時又能說些什么,只能對她淡淡一笑,解釋道:“沒事的,這些都不重要,你現在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br> 雖然這是違心的話,但是她依舊還是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對我說道:“我能有什么事,現在都已經好多了,只是傷口有一點疼,你不怪我,我就放心了?!?/br> 說著還看了看滲出血跡的傷口,緊接著又看了看蒔川。 蒔川此時在一旁十分尷尬,他望著文珊此時的樣子,又道:“你沒事就好,不要亂動,當心將傷口扯開?!?/br> “楚總,這件事情還是要多謝你了,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第一個將我抱起來送上救護車的人,真是太感謝你了?!?/br> 文珊現在說話的語氣別提多曖昧了,如果不是我在場的話,也許她下一秒鐘就能說出什么以身相許的話來。 總之在這樣一間病房里,我們三個的氣氛顯得格外讓人覺得難受。 緊接著文珊又道:“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一個人的事情好像連累到你們了,實在是讓我心生愧疚,請接受我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