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證據不足
“好了,你就別再自責了?!眏erry惶恐的用手托著我的腦袋,生怕一松手我就會把自己的腦袋磕壞,“既然柳水柔的父親有很明確的動機,那就等警察查完他的出入境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吧?!?/br> 我流著無聲的眼淚,聲音帶著嚴重的鼻音,“jerry,你放開我吧,我不會再沖動了?!?/br> 現在的我好似被抽干血的僵尸,哪怕思想是活動的,rou體也根本行動不了,還有什么好沖動的。 也許之前的行為讓他們有些后怕,jerry不放心的看了方言很云錦,直到他們點了頭,jerry才松口說:“那你答應我,不可以亂來,好好把病養好?!?/br> 我微微點頭,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掙扎了。 之后,他們便把我放了,警察調查的這三天,我過著行尸走rou的生活,真的如同jerry說的一樣,我回到了當年差點流產的時候。 每晚失眠到無法入睡,經常盯著窗外面的風景發呆,甚至莫名其妙的就哭起來。 聽jerry說,楚mama知道楚蒔川出事的時候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神志已經不清了,現在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治療。 每當想到這里,我就心痛到無法呼吸,現在的自己面對這些事情根本無能為力。 當初我為了能夠獨自一人養活晨夕,能夠保護晨夕,讓自己變得無所不能,什么事情都能夠輕易應付。 五年來我無時無刻都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我以為自己成功了,可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現實才輕輕的向我一揮手,就將我傷得體無完膚,甚至沒有任何反擊之力。 現在的我會時常想,到底上輩子的我做錯了什么,今生會付出這么多傷與痛。 度過了讓人煎熬的三天,焦急的等著警察送來的消息,終于在晚上等來了結果。 jerry把方言跟云錦都聚集在一起,深沉而嚴肅的說道:“警方給我打電話了,已經證明了柳水柔的父親確實在一個月之前去了國外,去的地方是美國?!?/br> 我一下就急眼了,爭辯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難道就沒有查到他回國的消息嘛?” jerry搖著頭,解釋道:“警察查了柳水柔父親來往三個月的出入境記錄,甚至還查了各地的航班,確實他在一個月前就去了美國?!?/br> “那有沒有這種可能?”方言問道:“就是他訂了票,但是沒有上飛機?” 方言說到了我的心坎上,我拼命著點頭認同他的看法,可是jerry卻說:“是有這種可能,但是警方聯系了那邊的人,確實證實了柳水柔的父親那天上了飛機,據了解柳水柔父親去美國的原因是因為得了心臟病,在那邊治療,順便養病,那邊的人也拍了他在美國修養的照片過來?!?/br> 說著,jerry從兜里拿出一張照片遞到我手中,那是一個清幽的地方,柳水柔的父親穿著黑色的休閑服,躺在花園里閉目養神的樣子。 透過照片,我沒有看出他絲毫生病的氣息,甚至還察覺到他嘴角浮現出一抹不經意的陰笑。 照片從手中滑落,我凌亂了,卻一直堅信著柳水柔的父親并沒有出國。 “我不會相信的,這張照片是假的,我不會相信的!”我激動的說著,我不會相信楚蒔川不是被柳水柔的父親帶走,甚至也不會相信楚蒔川是自己醒過來走掉的。 絕對不可能! jerry見我激動,努力安撫著我說:“我知道你這幾天都過得很煎熬,但事實就擺在面前,楚蒔川可能真的是自己走了?!?/br> 我憋著哭喘氣,哽咽道:“不可能,難道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嗎?當天真的是柳水柔的父親?!?/br> “會不會是天太黑了,你看錯了人?”jerry假設性的問我。 可我低著頭流淚道:“不可能,他的樣子我化成灰都不可能認錯,真的是他,你們要相信我!”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明明就存在的事實怎么就變成假的了! jerry抓著我的手臂,希望我可以鎮靜下來,勸解道:“可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證明楚蒔川就是被他帶走的??!萬一楚蒔川真的是自己丟下你走了怎么辦!” 我搖著頭,悲痛道:“不會的,楚蒔川絕對不會這樣做,即便所有我們猜想的都不存在,哪怕他不記得我,但我還是會相信他是善良的,看到我躺在地上不可能坐視不理?!?/br> 云錦坐在我床沿,拉著我的手說:“那萬一他害怕呢,畢竟那種情況下醒來,什么都不記得了,看見你躺在血泊里滿身是傷,也會害怕??!” 我傷心的流著淚,即便所有人都猜想楚蒔川是故意不救我,自己跑了,但我始終堅信他不可能會這樣做。 替他辯解著,“你們想想,如果楚蒔川不記得我,但他會去哪里?至少別人發現他滿是是血會報警吧?可是現在都過去一個星期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請你們相信我,楚蒔川真的被柳水柔的父親帶走了,一定是真的!” 我急躁的恨不得揪出柳水柔的父親問個清楚,可現在他人躲了起來,根本沒有對峙的機會。 “我相信涼茴的話?!本驮谖見^力的解釋時,方言淡然的開口,瞬間讓我覺得希望冉冉升起。 他說:“我們假設涼茴說的是假話,那么當天晚上的人又會是誰?我跟楚蒔川這么些年,除了柳水柔的父親之外,其他人都不可能把楚蒔川當作眼中釘想除掉,況且楚蒔川剛跟他有生意上的沖突,他的動機就比其他人很明顯。更何況,如果不是柳水柔的父親,那么楚蒔川一個人受重傷也不可能走很遠,當晚我們找了很多地方,沿路卻沒有看見過任何一個人影,所以楚蒔川不可以自己走了?!?/br> 方言分析的很對,不僅是我,連jerry聽了都頻頻點頭。 緊接著,方言又說:“再者,我們假設涼茴說的是真的,當天晚上的是柳水柔的父親,那么他這么巧合的掩蓋了自己沒有回國的事情,是不是就證明了他做賊心虛?” “那這樣的話楚蒔川真的就是被柳水柔的父親帶走了?!”云錦驚訝的接著話。 方言輕笑一聲,得意道:“確實是這樣,你想想,如果他沒有帶走楚蒔川,那么他又何必要掩蓋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如果只是傷了涼茴跟蒔川,那么只要他動動手指,吩咐手下的人很快就能擺平警察,怎么可能會用這種大費周章的方法?” 方言的話確實說服了我們在場的人,證明了我說的話,可我也開心不起來了。 聽完方言的分析,柳水柔的父親既然這樣大費周章的掩蓋了他當天晚上沒有回來的事情,是不是就證明楚蒔川已經被他…… 當我驚恐般的抬起頭,發現方言跟jerry的四目相對,而他們的反應也告訴了我,他們想到了跟我一樣的事情。 一剎那,我掀開被子要起來,但jerry卻阻止著我說:“你要去哪里?” 我對上他的眼睛,卻發現jerry的目光開始有些閃躲。 咽了咽口水,我說:“你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為什么還要攔我?” jerry蹙眉,眼神復雜道:“不會的,沒準楚蒔川現在還好好活著?!?/br> guntang的淚水無情的在我臉上留下痕跡,我抹了抹,倔強道:“別傻了,如果楚蒔川現在還活著,柳水柔的父親就不會這樣做了,他一定對楚蒔川下了毒手,我真的……真的沒有辦法……” 說著,我無法讓自己的情緒平靜,恐懼和不安侵襲了我的身體,像是毒蛇般要將我吞沒。 我快要無法呼吸了,現實讓我沒有辦法不接受楚蒔川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相信我!”jerry激動的大吼道:“他會好好活著!只要我們沒有看到他的尸體,他就一定還活著?!?/br> 我拼死掙扎著jerry的手,無力的回答著,“那我也要去找他,哪怕他現在已經死在了柳水柔父親的家里,我也要把他的尸體要回來?!?/br> “你冷靜點好不好!”jerry哽咽著一字一句的說著,似乎他也快被我折磨瘋了。 我抓著他的手臂,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他將我抱在懷里,任由我的淚水侵濕著他的衣襟,那絕望的哭喊聲似乎將整棟樓都震起了一層灰…… 哭累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但意識卻一直清醒著,隱約的聽見jerry跟方言的對話,好像是打算暗中調查楚蒔川到底還在不在的事實,第二步就是要控告柳水柔的父親犯故意殺人罪。 爾后,我被自己的意識支配著醒來,只是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聽完他們的計劃,我聽到了一個更讓我震驚不已的消息! 我聽到了方言說楚蒔川收集的證據都在他手上,他想要加快腳步,讓柳水柔父親背負殺人罪的時候再將他販毒的事實公之于眾,這樣他就沒有辦法再翻身。 雖然聽著他們商量的過程中心潮澎湃的幾度要起來,想要跟著他們把整件事情查過水落石出,但現在的我對他們來說已然是個不能控制情緒的女人,我能做的,就是盡快讓自己恢復身體,然后直面對付那個即將落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