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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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硯在他身后悠悠問了一句:“之前你不是說他不在乎上下的嗎?” “他是不在乎…”齊昭有氣無力道:“他也問過我要不要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言硯追問道。 齊昭如實道:“我不敢…” 言硯鄙視道:“出息!” 齊昭立刻炸毛了:“當時剛從北岳回來,他傷還沒恢復,我哪敢???我又不是禽獸?!?/br> 言硯立刻猜到了:“然后他就再也沒問過你了,是不是?” 齊昭:“…嗯?!?/br> “那么笨呢你!”言硯恨鐵不成鋼道:“他故意的呀?!?/br> “……”齊昭當然知道容旭遙是故意的,可是如果這樣能讓容兒開心,他覺得也沒什么,反正他師兄也是被睡的命,這樣一想,他心里好受多了。 “你呢?”孫百草用下巴點了點言硯,問道:“你是攻城略地的,還是城池失陷的?” 言硯懶洋洋地掃了孫百草一眼:“師父啊,你也就在這種事上顯得自己有文化?!?/br> “少他娘的廢話!”孫百草迫不及待地問道:“快說!” “我不說?!毖猿帒醒笱蟮?。 “你不說?”孫百草不滿道:“你不說清楚,我如何為你配藥?” “不需要?!毖猿幹苯泳芙^了。 齊昭看熱鬧不嫌事大:“哎師父,師兄一看就是躺著的那個,你看他能打得過糖芋兒嗎?還有師父,你是沒見過糖芋兒打架,哎呦喂——十個師兄也打不過他!” 言硯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我先把你打死?!?/br> 齊昭靈巧地躲開了,他將言硯的話置若罔聞,從懷里掏出一本書,興致勃勃地遞給孫百草:“師父你快看!這本書就是以師兄和糖芋兒為原型的,你瞧瞧,你瞧瞧,他是不是下面的?!?/br> 孫百草如獲至寶,吃驚道:“都出成書了?” “老早就出了!” “哎呦~你師兄是這樣的???我養了他這么多年都沒發現他還有這楚楚動人的一面?!?/br> “可不是嘛,你看~這還嬌羞了呢!” “是吧?寫的不錯?!毖猿幮Σ[瞇地看著齊昭:“下次讓謝靜和謝姝也給你寫一本?!?/br> 齊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倆?還是算了吧?!?/br> 師徒三人在這里插科打諢,雨時花和邢猶眠那邊就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了。 師徒三人屁股都沒挪一下,只是招了招手道:“走好哈!” 沈一流轉臉罵道:“能過來送送嗎?懶的一群?!?/br> 雨時花不樂意地看著沈一流:“你不回去???” “我先不回去,你們到了就傳個信兒給我?!鄙蛞涣鲗そo了邢猶眠,囑咐道:“照顧好小花兒,門派里有事找長老?!?/br> “嗯?!毙溪q眠應道:“您注意身體?!?/br> “行了行啦,趕緊走吧?!鄙蛞涣鲾[了擺手。 “哎呀,哎呀呀,哎呀呀呀!”孫三丫走了過來,笑瞇瞇道:“我的好姐妹,這是要走了嗎?” 雨時花翻了個白眼:“你瞎???” 孫三丫扶著雨時花的胳膊把雨時花往車里塞:“我可真是舍不得你,你別走了?!?/br> 雨時花頓時抱住了孫三丫的腰,虛偽地嚶嚶道:“我不要,我不要離開你——” “我也不想這樣…”孫三丫艱難地摳著雨時花的手:“但你在這兒會拖累我?!?/br> “不——”雨時花哭喊道:“我不介意我會拖累你!” “當心肚子!”孫三丫急忙拉住了快要撞上車輪的雨時花。 雨時花翻了個白眼:“我有分寸?!?/br> “好了?!睂O三丫抱了下雨時花:“路上當心?!?/br> 雨時花捋了下孫三丫的背,輕輕拍了拍:“成親記得告訴我,哪怕老娘在坐月子,也會飛來破壞你的婚禮?!?/br> 孫三丫趕緊把她塞進去了車里,對邢猶眠道:“照顧好她,保重?!?/br> 邢猶眠點頭:“保重!” 邢猶眠和雨時花離開了。 人一下子走了許多,但雍城絲毫沒有平靜下來,孫百草師徒三人,再加上個沈一流,鬧騰地能把房子給掀了。 “吃!” “碰!” “嘖!沒到你呢!” 齊昭扔下了一張牌,眼睛警惕地瞄著另外三人。 “胡了,胡了!老子胡了!”沈一流得意地拿過孫百草的牌,興奮叫道。 言硯瞥了沈一流一眼,清了清嗓子,優雅從容道:“不好意思,沈前輩,該我了?!闭f完,將牌面一攤,莞爾道:“胡了?!?/br> 沈一流吃驚地盯著言硯的排面,然后就怒了:“你又截我的胡!你…你!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 言硯溫和地笑道:“怎么會呢,晚輩運氣確實比您好點兒?!?/br> 齊昭幸災樂禍道:“沈前輩,輸不起???” “少他娘廢話!”沈一流說著就開始去扒拉言硯的袖子:“你小子是不是玩賴的?我早就懷疑了,你齊老二不停地眉來眼去的!” 言硯忙退后一步,不滿道:“動手動腳的,干嗎呢?” 沈一流掌上起風,一掌拍在了言硯的袖口,言硯始料未及,衣袖翻飛,只聽啪啪噠幾聲,從他的袖子里就掉出了幾張葉子牌。 空氣里一片安靜,言硯迅速地用腳將那幾張牌踢開了,來了個毀尸滅跡。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沈一流揪著孫百草,叫道:“這就是你好徒弟!” “啊呀!”孫百草扒開沈一流的手,不以為意道:“你同孩子計較什么?” 沈一流挽起袖子就要去揍言硯:“看我不教訓你!” 言硯忙躲到孫百草身后,無辜地叫了聲:“師父…” 孫百草立馬道:“干嗎呢你!不就輸了幾次嗎?” 沈一流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輸的又不是你!你徒弟每次都截我的胡!還玩陰的!” 孫百草護犢情切,振振有詞道:“兵不厭詐你知道嗎?戰場上贏了便是,你管人家玩陰玩陽??!” 沈一流罵道:“我呸!就是你們仨合伙兒陰老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哎我說,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眼睛也瞎??!”孫百草不甘示弱地反擊道:“是他倆在玩你,老子頂多看著!” “你他娘的還有臉說!” “你還有嘴說,我憑什么沒臉說!” “就是你這個小兔崽子!”沈一流說著就去撈言硯。 言硯急忙閃開:“師父,救我!” “你別碰我徒弟!”孫百草拽住了沈一流的胳膊。 沈一流一甩就將孫百草甩開了:“去你的!” “啊啊——”齊昭被沈一流拐住了脖子,大聲叫道:“師父!師兄!” 言硯便去撓沈一流的肚子,沈一流哈哈大笑起來,齊昭趁機逃開了。 “兔崽子!” 四個人正鬧成一團,頭頂傳來一聲鷹唳,言硯急忙抬頭,只見空中盤桓著一只熟悉的白影,是裴既明的海東青。 言硯抬起胳膊,海東青便落到了他的手臂上,言硯看著明顯大了一圈的海東青,自言自語道:“重了,你是胖了嗎?” 海東青歪著腦袋看著言硯,琉璃珠子似的眼睛認真地看著言硯,無辜的樣子像極了他的主人。 言硯順手給他捋了捋毛,解下了它腳上的信。 “嘿呀!這是海東青嗎?”沈一流眼睛放光地飄了過來:“這稀罕玩意兒哪來的?” 孫百草得意洋洋道:“六合司都督送的,你們內閣送這嗎?” 沈一流沒理會這句話的意思,只是不停地贊嘆道:“漂亮,太漂亮了!” 言硯心不在焉地聽著幾人的插科打諢,打開了手中的信,看著信上陌生的字體,他才想起來,與裴既明認識這么久,似乎從未見過他寫字。 言硯端詳著紙上的字體,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潦草,但每個字的最后一筆筆墨顏色微重,似乎是很認真地結了個尾,言硯會心一笑,看了下去。 “已至邊境兩月,一切安好,勿念?!?/br> 這算是什么開頭,言硯好笑地翹了翹唇角。 “陛下親征,士氣大振,首戰告捷,卻敵五百里,如此,蓋半歲而可勝。聞壽州疫大愈,甚為君喜,亦愿君多愛其身。及至事畢,我必馳歸?!?/br> 寥寥數言,前言不搭后語,偏偏遣詞又十分嚴肅正經。言硯暗笑,他都能想象出小裴大人為了寫一封正經家書而冥思苦想的樣子。 言硯將手中的信又端詳了幾遍,然后才收起來,忽然,他看見信的背面似乎有墨跡,這些墨跡像是不同的筆畫,毫無規律地散落著。 言硯看了看手中的信紙,上面有著淺淺的折痕,他略一思索,沿著紙上的折痕將信紙給折了起來,最后,折出了一只…大雁? 他將大雁放在手里端詳著,大雁背部紙張拼接處的筆畫連在了一起,上面寫的是:“我很想你?!?/br> 這是鴻雁傳書寄思情? 小裴大人真是心思巧妙啊,他可不能輸給小裴大人,言硯心想,馬上就是春天了,要不給小裴大人做幾身衣裳送過去? 城中衣肆已經開了,前幾日還來了不少料子,應該會有糖芋兒喜歡的,這樣想著,言硯就動身出去了。 齊昭幾人正打著,反應過來時言硯已經不見了,孫百草一臉茫然:“你師兄呢?” 齊昭左右看了看:“剛還在呢,出去買東西了吧?!?/br> 孫百草也沒在意,誰知到了晚上,言硯也沒有回來,齊昭趕忙去找,可哪里都找了,就是找不到言硯。 幾人頓時慌了,追風寨的人也幫忙找,新太守也派人幫忙,可言硯像是憑空消失了般,沒有丁點消息。 齊昭著急道:“會不會…師兄會不會去找糖芋兒了?” “不可能!”孫三丫皺眉否定道:“誰會亂跑師兄也不可能亂跑?!?/br> 齊昭火急火燎道:“可現在就是找不到!” 百里慕風問道:“近幾日你們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嗎?” “那能有什么不對勁?!饼R昭走來走去地思索道:“沒什么啊,對了,師兄失蹤之前收到了糖芋兒的信?!?/br> 孫三丫不可思議道:“難道他真的去找裴大人了?” 齊昭抓住這渺茫的希望,連連點頭:“會不會是糖芋兒出什么事了,師兄著急走了?” 百里慕風否定道:“前線傳來消息,周軍首戰告捷,應當…出不了什么事?!?/br> 幾人垂頭喪氣起來,孫百草在一旁灌了一杯又一杯的涼茶。 “我已經讓萬毒宗的弟子去打聽消息了?!鄙蛞涣髯吡诉M來:“江湖中耳目多,消息來源廣,最遲明日就會有消息?!?/br> 孫百草鬧心地揉了揉頭發:“你說,這么大一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