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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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伏誅,天淵恢復安定,為了犒勞功臣,乾德帝在宮中舉辦了一場慶功宴,他聽說言硯也在天淵,就邀請了他來,言硯原本不想去,可最終還是去了。 言硯為乾德帝醫治過,乾德帝為表重視,特地安排了專駕去接他,言硯一下馬車就覺得奇怪,四周人為何對他頻頻側目? “王公公?!毖猿幙聪蛲蹉《Y,不解道:“在下…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王恪禮頓了頓,客氣道:“先生為陛下高座,這些人自然好奇?!?/br> 是嗎?言硯還是覺得不對勁,這些眼神可不僅是好奇的眼神,還帶著看熱鬧的揶揄,看熱鬧?言硯細想,自己與這些高官大臣和世家子弟并沒有交際吧,那是為何? 王恪禮微笑道:“先生,離宴會還有一段時間,您看,您是想四處轉轉,還是直接去宴廳?” 言硯環顧四周,人不多不少,他隨口問道:“勞煩公公了,在下四處轉轉,公公去忙吧?!?/br> 王恪禮施了一禮就要退下,言硯就又叫住了他:“公公且慢!” 王恪禮停住了:“先生有何吩咐?” 言硯四處張望:“…嗯,小裴大人也會在嗎?” “這是自然?!蓖蹉《Y回答,然后他猶豫再三,道:“先生啊,咱家多嘴一句,您還是與裴都督保持著距離的好?!?/br> “哦?”言硯疑惑:“怎么了嗎?” 王恪禮往四周瞄了瞄,湊近言硯悄聲道:“是這樣的,有人說您得陛下青睞是因為裴都督,閑言碎語,咱家就不說于先生聽了,先生左右仔細些?!?/br> 言硯了然,道謝:“多謝公公提醒?!?/br> 盡管傳,隨便傳,最好人人皆知。 王恪禮離開了,言硯這才想起來,忘了問裴既明在哪里。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后,也有小半月了,言硯一開始覺得糖芋兒多少會給自己道個歉,誰知他就真的不理自己了。 言硯覺得自己上次話說的絕了些,糖芋兒正是不敢往前邁的時候,他還這樣說,不是把倆人的關系往絕路上逼嗎?言硯心中后悔,可是糖芋兒也太氣人了!言硯又覺得忿忿不平。 “幼清?” 言硯聽見有人好像在叫自己,回身一看,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喻勉,還有他身后動作微頓的裴既明。 言硯整理好表情,彬彬有禮道:“喻大人?!?/br> 喻勉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他走了過來:“我聽人說,陛下請了位神醫過來,想不到是你?!?/br> “陛下謬贊了?!毖猿幙蜌獾匦Φ溃骸霸S久未見,喻大人可還好?” 剛好迎面走開了三五個官員,喻勉不屑地盯著他們,冷哼道:“官場能人許多,我人微言輕,只求獨善其身?!?/br> 迎面的官員頓了頓,陪笑道:“喻大人這不就謙虛了,您此次立此大功,陛下都讓裴大人來保護您了,這還不是重視您嘛?!?/br> 原來裴既明最近在保護喻勉啊,言硯心想。 “若非有人想對本官圖謀不軌,何至于勞煩裴大人?”喻勉抬著下巴,陰冷地睨著那大人。 幾個大人訕訕離去,喻勉輕哼:“一群宵小之輩!” 言硯尋思著喻勉可能與那幾人有仇,喻勉開口:“幼清,給你看笑話了?!?/br> 言硯理解地笑了笑:“官場之道,我略有耳聞,那幾人…與大人有過節嗎?” 喻勉不屑一顧地瞥了眼花園里形形色色的人,隨口道:“整個朝廷都與我有過節?!?/br> 言硯:“……” “不說他們?!庇髅闶掌疴惭?,關切地看向言硯:“你之前說找人,如今可找到了?” 言硯下意識地看向他身后的裴既明,裴既明原本藏在喻勉身后,將臉埋在陰影里,聽到喻勉的話后,不由得身子一滯,言硯捕捉到了他這一絲變化,沉默了。 喻勉看他這反應,詢問道:“沒有嗎?可需要幫忙?” 言硯勉強笑了笑:“大人費心了,只是…不找了,我不找了?!?/br> “哦——”喻勉同情地看著他,安慰道:“凡事講究緣分,你別太難過?!?/br> 裴既明攥緊了衣角,不發一語。 言硯眼睛略過他:“多謝大人寬慰,還有一個好事要告訴大人,我師父還活著?!?/br> “什么?”喻勉吃驚道:“孫前輩…還活著?這是…到底怎么回事?” “一言難盡,說來話長?!毖猿幐锌溃骸坝锌赵倮m?!?/br> 喻勉按下吃驚,點頭:“不管怎樣,這是好事,回頭我想請孫先生吃飯,還請幼清代為轉告?!?/br> 言硯笑道:“好說?!?/br> 喻勉回身,看見裴既明還站在自己身后,道:“昨夜還要多謝裴都督出手相助,只是現下無事,都督可回去復命了?!?/br> 裴既明拱手告辭,喻勉回禮,裴既明低頭快速離開了。 言硯佯做無意道:“大人昨夜怎么了?” 喻勉目光沉郁:“昨夜遭人埋伏,寡不敵眾,幸好裴都督及時趕到?!?/br> 言硯觀察著喻勉的臉色,皺眉道:“大人臉色不太好,可是受傷了?看大夫了嗎?” “小傷,不礙事?!庇髅悴灰詾橐獾?。 言硯看他臉色實在不太好,示意喻勉坐到一旁的亭子里:“大人臉色實在差勁,我來為大人看看吧?!?/br> 喻勉想了想:“也好?!?/br> 言硯沉心靜氣地為喻勉把了把脈,開口:“大人你…” 喻勉打斷言硯,道:“你我故交,不必如此生分,我長你幾歲,不如兄弟相稱?” 除去獠牙,喻大人看上去也挺講道理,至少對言硯如此。 言硯自然不會拂了喻勉的面子,客氣道:“哦,是我疏忽了,喻兄所言甚是?!?/br> 話音剛落,言硯就聽見了一聲溫和悅耳的男聲:“喻兄!” 言硯回身,不由得眼前一亮,只見一個身著紫色官服的青年人走了過來,青年長身玉立,面容清雅深致,氣質溫文爾雅,整個人肅肅如松下風。 這人給人感覺溫和親切,挑剔如言硯,也對這人印象不錯。 左明非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他關切地看著喻勉:“喻兄,聽聞你昨夜受傷了,可有大礙?” 喻勉態度并不好,敷衍道:“死不了?!?/br> 左明非上前一步,道:“我聽說你沒看大夫,這不成吧?!?/br> 喻勉臉色古怪,冷哼道:“宮里的人,我不放心?!?/br> 左明非擔憂地看著喻勉,道:“我府上有幾個大夫…” “用不著!”喻勉毫不客氣道:“左家的人,我更不信!” 左明非不以為意,仍溫聲勸道:“還是要看大夫的?!?/br> “正在看!”喻勉不冷不熱,然后看向言硯,一掃冷淡,低聲問道:“怎么樣?” 言硯收手:“喻兄你氣血略有虧損,其余并無大礙,多加調養便可?!?/br> “這位是?”左明非這才看向言硯,微微一怔,他不是在意皮相的人,卻仍被言硯給驚艷了一把。 言硯起身,拱手道:“在下言硯,見過左大人?!?/br> 左明非彎了彎唇角,一笑如朗月入懷:“原是言大夫,久聞先生醫術高明,勞煩你為喻兄診治了?!?/br> “大人客氣了?!毖猿幒训?。 左明非淡淡一笑:“喻兄,昨夜的事,我會幫你查明的?!?/br> “你什么意思?!”喻勉冷冷注視著左明非:“非要這樣打我臉嗎?” 言硯疑惑地看著二人,不知兩人有什么過節。 左明非無奈道:“你如今處境不好,我只是想幫你?!?/br> “我最煩六合司和內閣!”喻勉目光含恨,冷笑道:“你和陛下商量好的嗎?讓六合司的人救我脫離險境,再讓內閣人幫我找出兇手,好讓我承你們的情,是嗎?” 左明非十分無奈:“喻兄,我只是…” 喻勉猛地站起來,逼近左明非,咬牙切齒道:“做夢!” 左明非張了張嘴,剛要開口,就又被喻勉打斷了,喻勉對言硯道:“幼清,這不關你的事,你先走吧?!?/br> “哦?!毖猿幓剡^神,忙道:“喻兄,左大人,在下先告辭了?!闭f完,匆匆離開了。 左明非若有所思地看著言硯離開的背影,心下疑惑,從未見喻勉對誰態度好過,那人…跟喻勉的關系很好吧? 言硯暗嘆官場關系復雜,正這樣想著,言硯就被一行人擋住了去路。 “呦!這就是裴既明金屋藏嬌那人?”這是個極為輕佻的聲音。 言硯打量著眼前幾人,衣著華貴,氣質草包,一看就是紈绔子弟。 “可真不錯,都爬到御駕跟前了?!绷硪粋€聲音繼續道。 言辭上,言硯素來不愿吃虧,他剛想回應兩句,余光忽然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心思婉轉,硬生生地把嘴邊的譏誚給咽了下去。 三四個紈绔將言硯圍著,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這般姿容,若為女子,定是傾國傾城,怨不得小裴大人會喜歡了?!?/br> “誒!就是不為女子,也是絕世之姿啊?!?/br> 言硯一語不發,負手站著,顯得隱忍又無奈,心里卻道,可不是嘛! “林兄林兄!建康中有的是人好這口兒!”一個圓頭大耳的男子輕蔑道:“裴既明不就是嘛,那小子在陛下面前裝得多清心寡欲,背地里卻養了個小白臉兒,六合司的水深得很,誰曉得里面還有多少腌臜齷齪事兒呢!” 言硯眼皮一抬,似笑非笑地注視著那圓臉大耳:“您這養的膘肥體壯的,想來也藏了不少腌臜齷齪事吧?!?/br> 圓臉大耳登時怒了:“你再說一遍!” “我說,諸位是不是在腌臜齷齪事里養久了,所以才看誰都覺得腌臜齷齪!”言硯口齒清晰道。 幾人看言硯與看媚寵邀上之人沒什么區別,被他一頓嘲諷,怒火新生:“放肆!你可知我們是誰…” 這人聲音越來越弱,眼神慌亂地看著言硯身后,言硯不用回身也知道身后是誰。 裴既明掠過言硯,擋在言硯身前,面上無波地注視著幾人,手卻放到了腰間的劍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