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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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芋兒原以為言硯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帶著自己潛入了鹿鳴居住的客棧。 言硯帶著糖芋兒躡手躡腳地走著,輕笑道:“我原以為你知道我來這里會阻止我呢?!?/br> 糖芋兒跟著言硯,道:“沒事,我打得過那老頭,能保護你?!?/br> 言硯:“……”他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我們可不是來打架的?!?/br> “嗯?” 言硯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布包,里面是一個木球,糖芋兒好奇:“這是什么?” “沈一流給的?!毖猿幾旖菗P起一道狡猾的弧度:“閻王蟻,聽過嗎?有毒,被咬一口會全身發癢六個時辰,而且無解藥?!?/br> “你要干嗎?”糖芋兒不解。 言硯微笑道:“玩?!?/br> “玩?” 糖芋兒看著言硯將木球里的花粉撒到邊邊角角里,然后將木球里的紅螞蟻放了出去,密密麻麻一片,糖芋兒別開眼睛,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他不住地催促道:“快點兒,你快點兒?!?/br> 言硯好笑道:“你還怕螞蟻?” 糖芋兒眼神四處瞟著,嫌棄道:“一大群,惡心?!?/br> 言硯猛地抬手把木球往糖芋兒眼前一湊,看到木球里層層疊疊的螞蟻,糖芋兒啊了一聲,眼睛驀地睜大,一下子將言硯的手拍開了,言硯忍不住笑了:“呵哈哈哈…” 糖芋兒張牙舞爪道:“言硯!”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哈哈…”言硯抱著肚子笑個不停。 糖芋兒不滿道:“你快點放!我要回去睡覺了?!?/br> “還氣上了?”言硯眼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開個玩笑嘛,那給你氣回來?” “你快點兒?!碧怯髢菏怯X得自己腦子有坑了,才會陪他大半夜的在這玩螞蟻。 言硯將螞蟻放完,心情愉悅地將木球隨手丟進了旁邊的池塘里,只聽噗通一聲,池塘對面傳來厲聲斥責:“誰!誰大半夜在哪兒?” 糖芋兒:“……” 言硯心里一驚,遭了,得意忘形了,他拉著糖芋兒就跑,身后傳來接連不斷的腳步聲,糖芋兒猛地停住了,言硯察覺到他的心思,拽了他一下,又跑了起來:“你又想動手?省省吧,這事兒就是神不知鬼不覺才好玩兒,你一出去,不就被發現了?” 糖芋兒一想也是,就跟著言硯繼續跑了起來,身后人窮追不舍,言硯眼神略過四周,尋找著藏身之處,直到糖芋兒跑得不耐煩了,言硯才在一間屋子附近發現了一個只容一人藏身的柴火堆。 他先將糖芋兒塞了進去,接著自己也鉆了進去,偏偏這地方十分狹窄,兩個人身體幾乎都要貼一起。 言硯手背后整理了下柴火堆,心里暗暗嫌棄,心道這可真是丟人,他一回頭就對上了糖芋兒略顯怨懟的子,那眼神分明在說:還不如我去打一架! 言硯無語,他壓低聲音道:“你以為我想???都不夠丟人的,忍忍吧?!?/br> 言硯說話的熱氣灑在糖芋兒臉側,糖芋兒身體僵硬了一下,他低下頭不自在地往后貼了貼。 聽著紛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言硯對糖芋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從柴火的縫隙里滲進來幾縷月光,斜斜地打在言硯的臉上,言硯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淡淡的陰影,似乎是覺得人過來了,言硯將身體朝糖芋兒身上又挪了挪。 糖芋兒不舒服地動了下,言硯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別動?!?/br> 溫熱的風被灌入耳內,糖芋兒幾乎要跳起來了,言硯見狀不對,連忙按住他的肩膀,用身體壓著他,與他面對面,用氣音問道:“你找死嗎?” 糖芋兒愈發不安地甩開言硯按在肩膀上的手,身體不住地后貼,可惜后面是墻,他也退不到哪里去,言硯納悶:“你…怎么了?” 糖芋兒皺眉:“你別…算了…沒事?!?/br> 有人不住地敲打著柴火,言硯下意識地離糖芋兒又近了些,兩人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言硯身上的特有的草藥清香將糖芋兒層層疊疊地包圍了,這種像是不經意染上的藥香,又夾雜著一絲清苦飄入了糖芋兒呼吸間,糖芋兒覺得喉嚨干澀異常。 二人無語,雖然外面搜尋聲不斷,但是只有兩個人的空間顯得異常安靜,或許是因為兩人離得太近的緣故,雙方都能聽到自己和對方的呼吸,絲絲縷縷地纏繞在一起,平添了幾分曖昧。 糖芋兒局促的不行,自己變得有些奇怪,他想打一架就打一架吧,趕緊結束這尷尬的氛圍,雖然可能只有他一人覺得尷尬。 糖芋兒剛打算推開言硯,就又被言硯制止了,言硯用眼神警告他道:你敢出去試試? 糖芋兒泄憤般地用腦袋撞了他肩膀幾下,言硯莫名其妙,你又鬧哪…樣? 突然,言硯發覺到糖芋兒的不對勁了,因為兩人身體貼極近,言硯清楚地感覺到糖芋兒身下的反應,他詫異地低頭,就看見了糖芋兒身下的變化,他吃驚道:“不是吧,你…” 要了命了。 糖芋兒頓覺無地自容,他猛地后退,卻忘了身后沒路,后腦勺重重地撞上了石墻,他又下意識地前挪,不期然地又撞上了言硯,雙唇輕輕貼在了言硯的下唇上。 言硯:“……” 糖芋兒眼睛驀地瞪大,趕忙又后退,然后又撞上石墻,再前挪,又貼上言硯的下唇。 言硯:“……” 這樣重復了兩三次,言硯實在不忍心看他再撞墻了,于是一手捂住糖芋兒的嘴巴,一手輕輕護住了他的后腦勺。 糖芋兒:“……” 言硯感到糖芋兒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這讓他也很尷尬,身下的感覺十分清晰,言硯調整好呼吸,打算用眼神安撫一下糖芋兒。 他剛轉頭,就看見了糖芋兒因為惶恐不安而略顯水潤的眸子,不由得心中一動,言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加速,他心道,不得了了! 糖芋兒覺得十分難堪,他往后挪著身子,卻又碰上了堅硬的石墻,察覺到糖芋兒的動靜,言硯深呼吸一口氣,佯做鎮定地對糖芋兒道:“別動?!?/br> 話音剛落,言硯就覺得眼前一黑,糖芋兒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言硯莫名其妙地眨了幾下眼睛,糖芋兒手心被言硯的睫毛刮得癢癢的,他又加重了些力道。 言硯感覺到了眼球上的壓迫感,十分無語,壓低聲音道:“你想我瞎…”嗎? 話還沒說完,嘴巴就又被糖芋兒捂住了。 言硯:“……” 二人保持著這怪異的姿勢,直到外面風平浪靜,悄無聲息。 糖芋兒逃也似的推開言硯,踉蹌著走了出去,結果一出去就摔在了地上。 言硯:“……” 言硯趕忙走近幾步,想要去扶糖芋兒,卻被糖芋兒一巴掌拍開了手,言硯感覺掌心麻疼麻疼的,想必糖芋兒也很疼。 他道:“你別這樣,我們…” 糖芋兒沒聽他說完,迅速地站了起來,跳進了旁邊的池塘里。 言硯無語,他有那么可怕嗎? 言硯走近幾步,皺眉對糖芋兒道:“上來,水冷不冷???我對你說…” 糖芋兒沒等言硯說完,飛快地游向了池塘對面,爬上岸后,一溜煙兒地跑了,跑了! 言硯十分震驚,被耍流氓的不是他嗎?那怎么耍流氓的那個還先跑了? 言硯在夜風中凌亂,努力地平復著自己復雜的呼吸,夜風微涼,言硯猛地想起,這才三月底,夜里還很涼,糖芋兒衣裳都濕透了,會不會得風寒?想到這里,言硯趕緊往回趕。 糖芋兒竄進屋里,趕忙把房門關上了,他背靠著門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一抬頭看見床邊坐了個人,糖芋兒嚇了一跳:“誰?” 容旭遙皺眉走了過來:“少主,你這是怎么回事?” 糖芋兒訝異道:“阿遙?!” 容旭遙上下打量著他:“你怎么渾身都濕透了?” 糖芋兒想起自己剛剛的窘迫,搪塞道:“…沒事?!?/br> 容旭遙是聽說少主跟鹿鳴動手了,擔心他受傷才過來看看他的,不過看樣子少主并沒有受傷,容旭遙看糖芋兒欲言又止的眼神,了然開口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我真的不能說,你就安心等自己想起來不就好了?就算我告訴你所有事,你也只是像聽故事般的了解,又不是真正想起來,對吧?” 糖芋兒一聽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不問了,轉口問別的:“你怎么來了?” 容旭遙拿出幾個瓷瓶,善解人意道:“我聽說你跟人動手了,特地來給你送藥的?!?/br> “多謝?!碧怯髢旱溃骸拔覜]事?!?/br> 容旭遙關切道:“你的毒,找到解藥了嗎?” 糖芋兒點頭:“言硯說找到了,不過要過幾天?!?/br> 容旭遙還是好奇:“你怎么全身都濕了?” 糖芋兒:“…我不小心掉進了池塘?!?/br> 容旭遙不相信,狐疑道:“那么不小心?有人推你的吧?是不是言硯?” 糖芋兒垂眸:“沒有,真的是我自己…”跳進去的。 言硯一回客棧就看見齊昭正在跟老板娘調情,問道:“看見糖芋兒了嗎?” 齊昭隨手指了指地上的一長串水漬:“喏,都是他留下的?!?/br> 言硯轉身就往樓上走去,齊昭好奇地跟了上去:“他怎么了?剛才竄得跟一陣風似的,我都沒叫住他!” 言硯鬧心道:“別問了?!?/br> “天吶!”齊昭大驚小怪道:“你不會把人推水池子里了吧?你這玩笑也太過了,要是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言硯不耐煩道:“你能不能閉嘴!” 言硯猛地推開房門,看見糖芋兒濕漉漉地站著,正在與容旭遙說話。 糖芋兒一愣,齊昭一愣,容旭遙一愣,言硯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