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人一把手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大唐最強駙馬、闌珊、欲婚蜜汁嬌妻、首富他男友活在歷史課本里、你當像勇者翻過群山、久愛成歡:總裁放肆愛、荒川之神[綜]、光明神他一定是反派、天價寵妻:大神是個演技派、她的中華小飯館爆紅全星際
齊昭連忙松手,道歉道:“對不住對不住?!?/br> 糖芋兒瞪了眼齊昭,沒再開口,只是眉頭隱忍地動了動。 言硯覺得這小孩兒是真奇怪,明明那么疼了,一聲也不吭,于是,他樂呵呵地對齊昭道:“你看他疼得說不出話了?!?/br> 齊昭訓斥道:“師兄你也太沒良心了,人家孩子都這樣了,你說這話合適嗎?” “你說什么?”言硯瞇眼看他。 齊昭憤然道:“對啊,師兄,你都對他如此好了,他還不識抬舉,真是太過分了!” 言硯打抱不平道:“師弟你也太沒良心了,人家孩子都疼成這樣了,你說這話還是個人嗎?” 齊昭:“……” 次日一大早,言硯就開始罵罵咧咧了:“狗改不了吃屎的齊老二,又偷拿我錢,下次再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天天尋花問柳,最好得個什么不治之癥,我要看著他含恨而終!” 言硯一邊喂雞一邊詛咒齊昭,他一大早醒來,就發現齊昭沒了人影兒,連帶著他振興門派的錢也沒了。 糖芋兒被吵醒了,他穿衣起床,站在門口看言硯罵人。 言硯是打算今天去鎮上賣藥的,他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原本是打算拿齊昭當苦力的,現在苦力跑了,咦!等等,家里貌似還有個人! 言硯回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糖芋兒,沖他笑了笑:“你醒了?” 糖芋兒覺得后背生涼,轉身就往屋里去:“沒醒?!?/br> “小糖芋兒,帶你去集市上玩,來不來?”言硯笑吟吟地問道。 糖芋兒眉頭一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然后就和言硯一起出門了。 果然,言硯遞給他一個小包,說:“拿著?!?/br> 糖芋兒后退一步,拒絕:“你為何不自己背?” 言硯張開雙臂,打量了自己一下,問他:“我看起來怎么樣?” 糖芋兒認真地打量了他一下,云袍廣袖,臉也好看,身上的每個細節都一絲不茍,他道:“撲棱蛾子?!?/br> “不錯嘛,還知道撲棱蛾子?!毖猿幣牧伺乃哪X袋表揚道,然后語重心長道:“你見過蛾子背包的嗎?” 言硯本意是想說,這藍黑色的包配不上自己風度翩翩的樣子,不過糖芋兒都這樣說了,他也懶得廢話,索性就坡下驢,反正不用背這丑包就行。 “……”糖芋兒堅決道:“我是不會背的?!?/br>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走到了集市上,糖芋兒一臉不情不愿,背上還背著那只包。 言硯帶著糖芋兒進了一家叫積善堂的藥鋪,糖芋兒看他舌燦蓮花地將自己的藥材價格越抬越高,而那老板毫無招架之力,最后乖乖掏錢,他對言硯除了討厭之外,還生出了些佩服的感覺。 言硯一邊數錢,一邊對糖芋兒道:“糖芋兒,包留下,我們走?!?/br> 糖芋兒依言將包里的藥材留下了,那老板一臉rou疼。 言硯琢磨著一會兒要買的物件,自己是肯定不會拿的,大包小包的,提在手里有失風雅。 他微微側臉去看糖芋兒,后者看著街面店鋪,一臉的興趣盎然,用言硯的話來說就是,沒見過世面! 言硯瞄了瞄四周,眼睛一亮,迅速走開了。 糖芋兒原本看熱鬧看得心情不錯,這一抬頭就看不見言硯了,他四下回頭找了找,還是看不見,糖芋兒面上不動聲色,心里有了自己的小算盤,反正那什么破神醫也找不到了,干脆跑了算了。 誰知道剛回過身,糖芋兒的臉前就被橫了一根冰糖葫蘆,差點沾到臉上,糖芋兒連忙后退一步,就看見一旁舉著兩根冰糖葫蘆的言硯。 糖芋兒瞪了他一眼,略顯心虛道:“干嗎?” 言硯忽略掉糖芋兒并不友好的態度,搖了搖手中的糖葫蘆,笑吟吟道:“要吃嗎?” 糖芋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警惕,言硯享受地咬了口自己的冰糖葫蘆,道:“沒毒?!?/br> “我不吃!”糖芋兒惡狠狠地把冰糖葫蘆奪了過來,兇神惡煞地咬掉了一個,接著往前走。 “……”言硯心道,要不是一會兒有事,慣的你脾氣! 言硯進干果店買了幾斤干果,老板娘包好之后,言硯靠在柜臺上,沖糖芋兒招了招手,道:“小糖芋兒,拿著?!?/br> 糖芋兒剛把冰糖葫蘆的簽子扔掉,聞言,堅決道:“我不拿?!?/br> “小糖芋兒?!毖猿幑瘟斯文?,笑瞇瞇道:“剛剛我都請你吃冰糖葫蘆了?!?/br> 糖芋兒愣了愣,沒有動,審視著言硯。 言硯繼續感慨道:“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怎么你這孩子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 “你故意的,”糖芋兒反應過來:“你不安好心?!?/br> 言硯靠在柜臺上,扶額嘆氣:“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想當初你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時,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你,現在還頭暈得緊…” 言硯一番掏心掏肺的自述,把干果店里的人說得眼淚汪汪的,最后糖芋兒一臉屈辱地拿著那幾包干果隨言硯出門了。 言硯買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糖芋兒身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袱。 言硯笑著拍了拍糖芋兒的腦袋,糖芋兒冷漠地甩了甩頭,把他的手給甩了下去。 言硯不以為意,買了很多東西后,他心情異常愉悅:“表現好的小孩兒有獎勵,走,帶你吃好吃的?!?/br> “不吃!”糖芋兒道。 “言神醫——”嬌滴滴的聲音從后面傳來,言硯笑著回身打招呼:“金小姐,近來可好?” 一個穿著碧色衣裙的姑娘跑了過來,興奮地抓住了言硯的胳膊:“真的是你呢!我娘還說讓我下午去給你送雞蛋呢,好巧??!” “有、有勞了!”言硯掰開她的手,面上笑著,心里卻又不滿她抓皺了自己的袖子。 金小姐連連擺手:“沒事沒事,要不是言神醫治好了我家耕牛的病,我們就趕不上春耕了,幾個雞蛋沒什么的?!?/br> 言硯剛要再寒暄兩句,就被糖芋兒不耐煩地打斷了:“你快點?!?/br> 金小姐這才注意到被一大堆東西蓋住了半張臉的糖芋兒,她笑著去摸糖芋兒的胳膊:“小齊公子嗎?幾日不見,你怎么矮了些許呢?” “啪”一聲,糖芋兒重重地拍開了金小姐的手,手中的東西噗噗騰騰地掉了不少。 金小姐“啊”了一聲,捂住了麻疼麻疼的手背,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 言硯是見識過糖芋兒的手勁兒的,見狀只好對金小姐道:“金小姐,不好意思,孩子腦子有病,你多擔待?!?/br> 金小姐看清了人,也自覺失禮,強忍眼淚道:“是我唐突了…不過言神醫…這位公子打人著實疼了些…” 言硯好不容易將人哄走了,指責糖芋兒道:“你怎么隨便打人呢?” 糖芋兒忿忿道:“她先摸我的?!?/br> 言硯彎腰把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又放回糖芋兒的懷里,糖芋兒又瞪了他一眼。 言硯納悶了:“你不喜歡被別人觸碰?” “沒這毛病?!碧怯髢赫Z氣不太友好。 言硯更納悶兒了:“那你打人家干嗎?” “我又不認識她?!碧怯髢悍藗€白眼給言硯。 言硯這才明白了,他一開始覺得這小子沒禮貌,自己明明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對自己的敵意很大,現在才明白了,他不是對自己敵意大,而是對所有人敵意都不??! 簡直莫名其妙,言硯懶得同這腦袋不好使的財神爺計較。 可沒兩天,這腦袋不好使的財神爺就不見了。 言硯算了算,迄今為止,他欠了自己三四十兩銀子了,三四十兩銀子能打水漂兒嗎?在言硯這里顯然是行不通的。 言硯摸了摸糖芋兒的被窩,還是溫的,沒跑多久,出城的路有兩條,一條是大路,還有一條近道,那天在鎮上帶他去過大路,他應該會從大路離開,這小子這兩天一直安安生生的,估計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言硯在城門口的茶攤兒里坐著,果然,沒過多久就看見糖芋兒從城里走了出來,還換了身行頭。 一身藏藍色的箭袖輕袍,棕黑色的腰帶系得挺緊,顯得人脊背挺拔如松,頭發還是隨便地綁著,面白如玉,目似繁星,背上還隨意地背了個包袱,就像個離家出走的少年。 言硯瞇了瞇眼,他這身行頭要不少錢吧,他哪里來的錢?該不會也偷拿自己的吧?言硯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掂量著也沒少,言硯才松了口氣。 糖芋兒原本還暗喜自己跑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可剛出城門口,就看見了等候多時的言硯,他腳步頓時停住了,不可置信地盯著悠然自得喝著茶的言硯。 言硯沖他招了招手:“早上好啊,小糖芋兒?!?/br> 糖芋兒僵硬地站在了原地,他正在考慮自己是要往后跑還是往前沖時,言硯就走到了眼前:“你這是去哪里???” 糖芋兒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臉的正義勇敢:“我要走?!?/br> “你走去哪兒?”言硯手里還端著半碗茶,慢悠悠地呷了一口:“不是說了有人會來接你的嗎?” “誰?”糖芋兒心煩意燥道:“那個把我放下的中年人?還是你后來說的那個什么不男不女的人?” “誰知道啊?!毖猿師o所謂聳了聳肩膀:“誰來你就跟誰走唄?!闭l來誰就給我結賬唄。 糖芋兒直視著言硯道:“你說我是個少爺,可哪家少爺會身受重傷了,而家里人卻不聞不問的?!” 出乎意料的警覺呢,言硯欣賞地看著糖芋兒,點頭道:“我也不信你是個少爺,哪家少爺跟你似的這么沒教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