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佑晴掃他一眼,什么都沒說就上了樓,待她回來,就見宋靖睿還坐在那,碗筷什么的是一點沒動。她心中嘆道,是她強人所難了,現代社會不做家務的男人尚且多的跟牛虱子一樣,更別提眼前這位了。她將盤子疊起來,正要端走,就聽宋靖睿忽然道:“你往后的日子,也不能天天都做這些吧,不如這樣,咱們買個丫頭……” 不等他說完,佑晴馬上制止他這個荒唐的念頭:“咱們這樣的人家,怎么可能買丫頭使喚?你、我,順恩,堂兄和王姑姑,各個身強力壯的。哪用的著其他人伺候?買個丫鬟擱屋里,外人的人不知要怎么猜想了?!?/br> “我是好心,還不是……” “還不是什么?”佑晴瞭他一眼:“心疼我?” “……”經過一閃念的思想斗爭,他就承認了:“廢話!你是我的王妃,我不關心,誰關心你?” 佑晴怔了怔,端起那疊盤子道了聲:“我去刷碗?!北戕D身進了廚房。 宋靖睿則得意洋洋的坐在原處,等著她回來舀抹布擦桌子時,再逗逗她。切,平時不挺放得開的么,怎么他才說兩句好話她就受不了了。正想著,就見藍佑晴面無表情的打廚房出來,動作干凈利索的開始抹桌子,他杵著下巴朝她嘿嘿笑道:“你這人真怪,別人說關心你,是好話吧?你卻擺冷臉,真想不通?!?/br> 她露出疲憊的顏色,道:“我挺高興的,沒擺臉色給你看啊?!彼尉割1阏酒饋?,把臉湊近她,自以為洞悉了她內心的想法:“哦,我知道了,你是受寵若驚,不知如何面對我對你的關心了!” 她懶得和他談論這個,冷冰冰的回絕他:“不是?!倍堵涠堵淠ú?,重新回到廚房洗碗。她剛將手伸進水里,就見宋靖睿跟著她進來了,手里端著燭臺。 “天黑了,給你個光亮?!彼ξ恼f道:“快點洗,???” 他腦袋里盤算什么,她當然看得出。她低著頭,將盆子里的碗筷攪的咣當咣當響,瞥了他一眼后,道:“我知道快點洗,洗個碗還點燈熬油的,說不過去?!?/br> 太陽下山,除了廚房一燈如豆外,周圍皆是黑漆漆一片,可奇怪的是,宋靖睿反倒覺得此時很是溫馨,看著她燈下的側顏,心頭一暖,不知不覺間手就撫上了她的臉頰:“……你雖然長的俗氣,卻很是耐看……” 佑晴分不出他是夸人還是損人,一擺頭,不叫他摸自己:“難道不是越看越俗氣嗎?”他當初說過什么,歷歷在目,他便道:“有的人初見時,覺得清麗脫俗,可看的久了,五官越看越單薄,這就是不耐看。你則不同,恰恰相反,第一次見不覺得多好看,看的久了……” “……”她不知他今晚上怎么這樣話多,抬眼睇他,很配合的問道:“久了怎樣?”她明眸善睞,看得他心中一動,道:“看得久了,覺得你還挺順眼的……也不是那么俗了?!?/br> 佑晴哼笑道:“真奇怪,在王府時,盛裝麗飾,你覺得我俗氣?,F在穿著粗布麻衣,每天和茶米油鹽打交道,你卻覺得我不那么俗氣了?!?/br> 靖睿摸不準她這番話的意思:“人的感覺總會變……”說完,期待她的反應,就見藍佑晴忽然露出溫暖的笑容,但嘴里的話卻如刀子般的傷人。 她笑道:“可我對你的感覺,卻一直都沒變呢?!?/br> 他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下怔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對他一開始是什么態度,他當然知道。佑晴一甩胳膊,端起水盆,就往往外走,一腳踢開門,將洗碗水盡數往院內一潑,轉身對身邊的宋靖睿道:“你跟著我干嘛?” 靖睿覺得她能問出這樣愚蠢的話來,著實可恨,便瞪眼打道:“你說呢?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 “噓——別吵到人家!”她指了指樓上,繼而壓低聲音道:“有話好說,晚上靜,注意嗓門?!闭f完了,拎著水盆又回了廚房,重新舀水沖洗剛洗好的碗筷。靖睿則在她身后,不停的問她剛才那個問題。等佑晴慢條斯理的洗好碗,凈了手,他終于受不了了,吹滅蠟燭,蹲身在她面前,把她往肩上一扛就往自己屋內走。 她從來沒被人用這樣運輸貨物的方式搬運過,只覺得肚皮被他肩膀硌的生疼,喘氣都費勁,使勁捶打他的后背:“你快點放我下來!咳,咳!”頭朝下,她憋的臉色通紅,難受極了。 “噓——”他指了指樓上:“別吵到人家!”扛著藍佑晴到了自己屋門口,轉身關門時就聽肩上的人疾呼道:“小心,小心——??!”便覺得哪里別了一下,阻礙了他正常轉身。 插好門,將她放下來后,藍佑晴并沒生氣的朝他嚷或者推搡他,而是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扶著桌子,低著頭不停的吸氣。她剛才在他肩膀上還那么生氣,對他又捶又打,怎么落地了,卻這般平靜?他微微低頭,關心的問:“你怎么不說話?” “你叫我說什么?說我磕到腦袋,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她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我叫你小心點,你還一點都不注意的轉身。我腦袋磕門框上了!” 靖睿聞言,沒心沒肺的咯咯笑開,拽著她的手往床邊走,摁她坐下后,‘獻殷勤’般的往她額頭的傷處吹氣:“我給你吹吹,還疼嗎?”佑晴一肚子的火,故意噎他:“你又不是神仙,哪能吹一下就不疼了?!”靖睿有錯在先,此時‘認罪態度’良好,一邊吹一邊說道:“是你不跟我說話,我才迫不得已將你拽到這屋來的?!?/br> “你那是拽嗎?你那叫‘扛’!”她道:“你這么愿意扛東西,明天隨我去買米,一袋幾十斤都讓你扛回來,讓你過足癮?!?/br> 他昭王也是有脾氣的人,當即一拍床鋪,兇道:“藍佑晴,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我發現你跟我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 佑晴道:“想聽客氣的話?我這就去把順恩叫回來,讓他陪你聊個痛快!”說著就要下床走。靖睿眼見不好,當機立斷,將她壓在床上。于是剛‘腦震蕩’的藍佑晴猛地的躺到床上,又震了一下,只覺得眼前滿是金星在上下漂浮。 “順恩又不是女人!”他在上,她在下,這樣的礀勢,說起話來硬氣多了。她閉著眼睛,道:“哦,你原來就要女人啊。那行,我聽你的買個使女,白天叫她干活,晚上給你侍寢,一舉兩得?!本割V钦f笑的,一邊動手解她的汗巾子,一邊笑道:“鄉下丫頭,我可看不上。你可比她們漂亮多了?!?/br> “這屋內又沒點蠟燭,四下一片漆黑。你也看不清的臉,誰躺在這里又分別嗎?” 靖睿笑道:“當然不一樣。你身上也比她們光滑,膚如凝脂可不單指臉蛋的皮膚!”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手從她小腹向上撫摸,在她胸口流連不止。 她不知為什么忽然想起和他玩跳棋那次了。他初時手生,待玩過幾次就能反客為主,連連贏她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游刃有余。不單是指他對陌生游戲的接受度,他很可能不管哪方面都是這樣,就比如現在的狀況。在他印象里,他們應該才是第三次同房,他就已經開始‘調戲’她了。 佑晴道:“我對你的作用就是暖床?” “你怎么不說是‘我暖你’?你一個人去上面住,難道不冷嗎?冷衾似鐵,你每天做飯生活還要往茶館跑,再睡冷床,小心落下病?!彼舷胱约哼@番話能將佑晴氣的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待說完了,又去銜她的耳垂,裝可憐的說道:“我今天都賺銀子回來了,你是不是該犒勞犒勞我?” 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要臉。佑晴道:“你賺二十兩就犒勞你,那你賺二百兩的時候呢?要犒勞你幾次?” “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怕什么?”說罷,去脫她的褲子。 “這話你打哪學來的?”肯定是賭坊:“以后不許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br> 這時他忽然記起之前兩人糾結的問題來,一下子沒了心情,不過先將她褲子脫了,讓她跑不掉再說:“我之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別裝傻,什么叫做‘你對我的感覺,自始至終都沒變?你叫我跟著你來民間,我就來了。處處也算護著你,你還不知足?” 佑晴現在不想惹他,便決定撒一個謊,她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帶到自己胸前,柔聲道:“你想想,我對你的態度變過嗎?一開始我就沒拒絕過你,是你一直在遠離我,新婚之夜你不和我圓房,冷落我,懷疑我,割斷過我頭發,還給我落藥……就算你做過這么多事,我知道敵軍打來了,想的還是救你,和你在一起……你,你是我丈夫,我從嫁給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你,這樣的感覺從沒變過……”這番話已是極限,再扯不下去了。 靖睿在黑暗中怔了許久,好一會才‘傻呆呆’的問:“真的?” 違心話說多了,心里不踏實:“當,當然!” 他心道,原來她一直都想依靠自己,難怪發現自己不能賺錢的時候那么擔心。也對,她除了自己,沒人能依靠。 確定這點,心里踏實多了。 他嘿嘿笑了幾聲,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 ☆、40二周目20 她現在的確離不開他,他這樣想卻也不錯。她感覺到宋靖睿在黑暗中在自己,她便猜他在等待自己的反應,于是繼續口是心非的道:“我離不開你,那是明擺的事,我還能去哪兒……” 靖睿一下子就聽出她這話的破綻,逼問道:“那你要是有地方去,難不成還要離開我?” 跟這種人說話真費腦子啊,你想得到的,他想得到,你想不到的,他也想得到:“我去哪里,還不都是和你在一起?!边@句話才算徹底打消了他的疑慮。靖睿自個美滋滋的笑了笑,俯身去吻她的唇,手則胡亂扯她的衣裳。 她腿垂在床沿邊,特別不舒服,推著他道:“靖——嗚——” “噓——有人下樓了?!彼谒呌脴O低的聲音道:“別出聲?!钡膭幼鲄s沒停,將她上身的襖也脫了,正欲自己寬衣解帶。 她用弱不可聞的音調道:“你也別說話?!崩^而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兩人都豎起耳朵聽門外的腳步聲,根據她的判斷,周祈升下樓后的確去了廚房,不過很快人就出來了。 兩人在心中都默默期盼著,快點上樓去,快點上樓去。 可天不遂人愿,只聽周祈升的腳步聲反倒走到了靖睿的屋門停住了。靖睿恨的在黑暗中犯了個白眼,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來,不急不緩。 “祈瑞——祈瑞——” 靖睿緘默不語,希望周祈升以為他睡了,回到他屋子去。不想那周祈升是有備而來,很執著的一遍遍敲門??礃幼?,這屋內的人不給他個交代,他是不會走的。 靖睿無奈的嘆了聲,掰開藍佑晴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朝帳外懶洋洋的喊道:“誰???” “是我,你祈升哥,你能開下門嗎?我想跟你說幾句話?!?/br> “能明天再說嗎?時候不早了,咱們都歇了罷?!痹撍赖?,偏偏這個節骨眼上跳出來給他找不痛快。不僅是他,藍佑晴也在屋內,要是讓他進來,發現人在這兒,那可就熱鬧了。 “有些話,我覺得今晚上說比較合適,我,我想說一說,就耽擱你一點時間。天剛黑不久,真的沒想到你會歇下了?!?/br> 時辰的確有些早,剛吹燈拔蠟不久,他就和自己的王妃滾在一處了,若是像早兩次那樣等人都睡了再相聚,就不會有這場事了。靖?,F在只想快點將人打發走,便道:“那你等一下,我穿下衣服?!?/br> 藍佑晴一聽,攬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耳朵帶到自己嘴邊,耳語道:“你瘋了?!我怎么辦?”靖睿道:“你就在這躺著別動,把幔帳拉上,他發現不了?!闭f完,脫掉外裳,穿著中衣就下了床,將帳子一拉,就去開門。 他假做剛醒的模樣,揉了揉眼睛,低頭悶聲道:“你想聊什么?咱們去方廳聊的……”壞就壞在他非要做這個礀態,正揉眼間,一個沒看住,周祈升就竄了進來。 “咱們在方廳談,聲音大了,吵到瓔珞?!?/br> “……”人都進來了,總不能趕出去,靖睿摸起桌上的火石,引了蠟燭,放桌中央一撂,陰沉著臉道:“那就在這里說罷?!?/br> 佑晴躲在帳內,因身上衣裳之前被扒的差不多了,她這會周身寒冷,便咬著唇,慢慢的去拆被子,她大氣不敢出,就怕驚擾了在外面談話的兩人,終于將被子鋪開,她緩緩的鉆了進去,只留一條縫隙用來聽外面的情況。 周祈升見他這個堂弟的臉色不大好,可既然打擾了,就打擾到底吧:“……我來,是和你談買書齋的事?!?/br> “哦,是說這事啊?!闭盟灿信d趣,便拖了椅子,坐在桌子另一邊細談。之前藍佑晴不同意買書齋是因為他沒有賺錢的能力,現在他能賺錢了,不用說,她肯定會同意了。他這樣想,對周祈升笑道:“你想說什么只管說?!?/br> 這件事在周祈升看來是占對方的便宜,可自從對方提出給他建造書齋,他便覺得家中處處喧鬧,以前沒留意的動靜,此刻好像一下子都蹦了出來,連嬸娘養的幾個那幾只下蛋的母雞的咯咯聲,都覺得分外刺耳。并且,兩位回家來的堂弟堂妹,還有那個小書童,一家子人進進出出,再怎么注意都有聲響。祈瑞堂弟因他不答應他的美意,每次相見都沒個笑臉,也叫他覺得難受。 “……這銀子我不會叫你白出,我給你立字據,等日后有了一定,肯定加倍還你?!?/br> 聽這意思,是同意買書齋搬出去了。靖睿抑制住內心的欣喜,只淡笑道:“字據就不用立了,等你以后發達了,賞兄弟點湯水喝足矣?!?/br> 周祈升慚愧的苦笑道:“我一個窮秀才,要發達不知要等到哪一年?!本割,F在心情極好,不在乎說點好聽的,讓對方也高興高興:“書中自有黃金屋,等你中了舉人,還不是飛黃騰達時么?!敝芷砩B連擺手:“現在說這些還太早,太早了?!?/br> 靖睿巴不得他早點搬出去,便問道:“既然書齋咱們要定了,不知你有沒有相中的地方,是建是買,全隨你的意思,我銀子不多,可也能應付得了這盤禮鎮的要價?!?/br> 此言一出,聽的在帳內的藍佑晴咬牙切齒,心中恨道,剛入賬二十兩銀子,就去全無后顧之憂的去散財了。她爬出被子,往床沿邊挪了挪身子,就聽周祈升道:“這個……深濱戶湖邊,倒是有一處于家三公子的書齋,他去外地的書院求學了,聽他那意思再不回來,可以將他倒給我……只是銀子上……還在商量……” 靖睿爽快的笑道:“只要他不漫天要價,你看準了,就答應罷?!彼哪康闹皇亲屩芷砩岢鋈?,其他的細節,他們自己能處理好,自然再好不過了。 周祈升趕緊道:“都是朋友,不會漫天要價……我們商量好了,你將銀子借給我……我給你立字據?!本割F鹕?,笑道:“都是一家人,立什么字據啊,你心里有數就行了?!彼鹕?,便是送客。周祈升便也站了起來,一邊說一邊向外走:“親兄弟也得明算賬。你們不容易,我不能……” “嗯,嗯,我知道……”反正該說明的都說明了,他含糊的應著,剛將周祈升送出去,手已經在做關門的動作了。不想就在這時,就聽周祈升道:“哎,對了,瓔珞是上樓歇了吧?!?/br> 靖睿心中一顫,但故作鎮定的,往頭往樓上看了看,道:“沒錯,是上去了歇了,怎么了?”周祈升微微皺眉:“我好像沒聽到她上樓的聲音……” “……”靖睿一怔,須臾輕松的笑道:“她那個小丫頭,上樓能有多大動靜,再說她怕吵到你,恨不得變成貓,走路一點動靜都沒有?!敝芷砩椭墉嬬箨P系隔著一層,就算擔心,這黑燈瞎火的,總不能去敲人家姑娘的房門,便不好意思的笑道:“也是,也是……你留步,不要送了?!闭f完,摸著扶梯上了樓。 “呼——”將人送走后,靖睿立即將門關好插上。然后往床榻的方向看了看,露出一抹得色,心急火燎往那邊大步走去。不想剛撩_開幔帳,就被迎面撲來的被子蓋住了腦袋,繼而身體猛地被人往床里拽去,他便就勢滾在床_上,看她玩什么花樣。 這時蓋在頭上的被子里鉆進來藍佑晴的腦袋,她沒好氣的質問道:“你為什么不讓他立字據???還有,那個書齋是他朋友的,萬一兩人聯合起來糊弄你這個冤大頭呢?人家說多少錢就多少錢,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掏錢嗎?” “……”靖睿的關注重點顯然不在這兒,伸手將她整個人都撈進懷里,用被子將她裹?。骸澳悴焕鋯??”佑晴哼道:“不冷!”靖睿沉默了一下,繼而笑嘻嘻的在她耳邊親昵的說道:“我知道了,是你火氣大,所以不冷的。別急,我給你去去火!”說著,一條腿壓住她,手便去撫_弄她的胸口。 “……你先住手!”她把他的狼爪子推開:“他要立字據,你千萬別再推了?!本割S檬执亮舜了男豞部,笑道:“只要他能搬出去,叫他占點便宜又如……”沒等說完,他就注意到了破綻,笑容僵在了臉上,并且立即感受到了從近在咫尺的藍佑晴方向射來的灼熱視線。 佑晴輕_咬嘴唇,哼笑道:“只要他搬出去……嗯?”宋靖睿得意忘形,嘴巴一時不牢靠給說漏了,此時裝傻充愣的道:“什么?”佑晴恨道:“我一早就懷疑你的目的,你還說你不是……哎呀,你放開我!” 靖睿棲身壓上她,索性豁出去了,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了:“你別管我什么目的,反正周祈升答應搬出去了。姓王的又在茶館,這家里多數時候就剩你我兩個人……”越想越得意,一邊撫摸她的身子,一邊得色的笑道:“沒了其他礙事的人,你我夫妻才好好聚一聚?!?/br> 佑晴氣的心里躥火,她那天竟然信了他巧舌如簧,顛倒是非的說辭,為了掐滅宋靖睿的‘囂張氣焰’,她道:“你就這么想和我在一起?”她知他的秉性,一旦扯上這些動感情的事,他一般會絕口否認。 果然聽不到宋靖睿干脆的回答了。過了一會,他才道:“也不是……但家里沒了其他人,你我相聚的時候,不用顧忌那么多……” 她鄙夷的一笑:“你知道我生你哪一點的氣嗎?我氣你瞎折騰,你不就是與我行夫妻之事嗎,你把王姑姑和祈升堂兄弄走,有那份前,你不如自己買個小院,你在那里住,我_日日給你送飯,關起門來,鬧多大動靜也沒人知道?!?/br> “……”宋靖睿堅決認為自己正確:“開茶館是為了探聽消息,買書齋是為了安撫周家!你到底懂不懂?我自己買小院,能達到上面兩個目的嗎?都跟你說,我不是那么無聊的人了,你怎么還不信?”防止她開口說話,他俯身封住她的唇,探進檀口,榨取甘甜。 佑晴咽不下這口氣,待他吻完了,她得空能呼吸了,不依不饒的問:“你到底承不承認你瞎折騰是為了跟我行夫妻之事?”靖睿頭搖的撥浪鼓一樣:“不是?!?/br> 說謊沒有好下場。她冷笑道:“不是嗎?那算了,我走了?!闭f著便使勁推他,想要離開。宋靖睿占著自己有力氣,將她摁的死死的:“你進了我的屋子,我不許你走,你還想出這個門?”硬是將她雙_腿分開,躋身進她腿_間,作勢就要占有她。 論氣力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若是想用強,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宰割,她咽了下唾沫,冷然道:“我可以發誓,如果你今夜非要強迫我,我以后絕不會再開口對你說一句話。我說到做到?!?/br> 靖睿心中打退堂鼓,不過死撐著不退縮,在她耳邊調笑道:“那樣可不好,家里沒人的時候,我還想聽你叫幾聲呢?!庇忧缢λ粋€冷笑,將眼睛閉上。 “……”靖睿猶豫了許久,終于投降了,往她旁邊一栽,將臉埋在被子里,小聲嘟囔道:“……我的確有驅逐其他人的目的,可真的不是全部?!?nbsp;佑晴湊過去:“那占多少?”他聲音更小的回答:“一半一半……” 聽他坦白了,她心里暢快多了:“你一早就該說實話,省得這么折騰?!彼H有怨氣的道:“為什么要說實話?”佑晴在他耳畔曖昧的笑答:“因為說實話有糖吃……”伸舌在他耳蝸卷了一下后,主動騎在他身上,去褪他的衣褲。 靖睿即驚又喜,期待的等著她下面的動作。佑晴主動的‘犒勞’他,但跨_坐到他身上后,想起了兩人曾有過的一次云雨之歡,可惜的是他全無印象。她忽然起了‘壞心’,他不記得了,那就讓他擁有一份相同的記憶吧。她讓他進入自己后,上下taonong著,開始全顧及他的感受,遲緩有度,引得他心馳蕩漾,等他真正有了感受,想要索取更多的時候,她就忽然軟了下_身子,疲憊的道:“……太累了,我做不來了……” 關鍵時刻,被晾曬起來的滋味可不好受,靖??卦V道:“哪有你這樣半途而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