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然而雕塑作品在完成四個的時候,老人突然離奇去世,手里握著的就是這個看似普通水晶金字塔。 據說這個金字塔似乎這位離奇的男主角從小就擁有的,每次作畫和雕塑都會帶在身邊尋找靈感的。 以上就是水晶金字塔的背景,歷經多年傳下來版本,可靠程度不明。因為并不是什么影響歷史的大人物,所以也沒多少人去考證這個故事的真偽。 只有諸位影視劇編劇們需要的時候,把這位傳奇人物拉出來溜溜,于是故事也越發離譜了。 老人死后,自然是一系列的財長爭奪,本就不大的一個家庭就這么散了,水晶金字塔也被賣了。顛沛流離的輾轉留下一地傳說和贗品。 在獵人世界金字塔并不是皇室和貴族的墳墓了,但是卻是某個文明的著名的監獄。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原來金字塔的含義更加不吉利,好歹人家法老是為了來生才建造的,不是嗎? 可西索就是喜歡,聽完這個故事和背景后兩眼放光,按照瑪奇的說法就是……從沒見他笑得這么蕩漾過。 不過沒想到的是,這個東西竟然真的在不久后落到了旅團的手里,庫洛洛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是真品不是贗品。在仔細的分析了水晶金字塔發現他不符合故事中任何傳說——外星人發射器/仙人傳承/常有n個靈魂的怨器/早就藏著一些別人作品空間飾品/可以讓人瞬間變聰明的東西等等。 于是自然就打算賣給西索了。湊巧,西索也在附近,就索性直接叫他過來了,也許還能順便見見伊爾迷。 “您好。請問是庫洛洛先生嗎?”一個略顯稚嫩的童音把庫洛洛的思緒拉了回來。 庫洛洛不是那種有人接近一點警備都沒有的人。只不過來人的實力對于庫洛洛來說太弱,一點殺氣都沒有不說,接近的方式又是那么的直接得沒有半點隱藏,根本就談不上戒備。 下意識的想著這個服務生的聲音怎么像小孩子,側頭一看,頓時心臟猛得一跳。 那種驚訝,震動,剎那間的空白和腦中閃過的一系列回憶……這流程都是那么的熟悉——這輩子第一次見到西索的時候。 不過酷拉皮卡的出現帶來的感覺可比西索強烈多了。 西索和酷拉皮卡,當然是西索比較熟悉,但是再見面的效果卻遠不如酷拉皮卡。 庫洛洛會驚訝流星街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出現西索,但是西索的表情和動作一如既往的變態,這讓差異感并不強烈(另一種人格另說)。 而酷拉皮卡不一樣,雖然庫洛洛就見過酷拉皮卡一次,時間加起來也就幾個小時。然而兩個人是仇敵。 酷拉皮卡看向他的眼神只有仇恨和憤怒??崂たㄊй櫤?,他每次回想起這個讓自己吃虧的對手,最鮮明的回憶也就是那雙憤怒的火紅眼。 重生后,窟盧塔族的事情變了,庫洛洛本以為這輩子就算是揭過這段小小的篇章了。沒想到,來人竟然和當初的西索一樣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出現了。 并且…… 小小的,可愛的,溫和的,和平的…… 嘴角是得體禮貌的微笑,眼神中帶著詢問,舉止動作帶著一種規范的得體。 站在最安全的距離,背后是最容易跑的通道。聲音不會太吵,又不是聽不見。笑容表情停留在最讓人好感的尺度上。 現在和過去巨大的沖擊差別,讓庫洛洛都有種,對方不是酷拉皮卡的感覺,但是很遺憾,這個男孩就是酷拉皮卡。 被曾經的敵人與眾不同的善意別扭到的庫洛洛,很快的就平復了心緒。對面還嫩著的酷拉皮卡壓根察覺不到上輩子的死敵,在剛剛那一會兒看似疑惑的停頓的瞬間就轉悠了多么復雜的心思。 畢竟要論妝模作樣,庫洛洛還真是他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他只是在看到對方優雅和善的點頭后越發肯定之前的想法,這個男人一定是西索很好很好的朋友。 想想他剛剛再電話里隨意的像是發號施令一樣的態度。再看看現在在陌生人面前的禮貌——一定是這樣的。 確定了這個想法后,酷拉皮卡心理負擔更是輕松了一層,至少他不太會搞砸西索的事情了,畢竟能和西索交上朋友的,一定……內心很強大吧。 “您好,我叫酷拉皮卡?!鲍@得了許可后,酷拉皮卡靠近了一點點,保持的距離依舊是梧桐教導的距離?!拔魉飨壬F在在忙,我來代替他收購水晶金字塔?!?/br> “西索?!”早就猜到窟盧塔族的事情可能是西索干的。但是根據幾年前的一次試探,發現是西索無意中做了窟盧塔族的好事,況且那個叫希拉的女人的事情西索是不會知道的。 不過既然是無意中造成的事情,那么現在是什么狀況?“你和西索的關系是……” “我是西索和伊爾迷先生的秘書?!笨崂たt著小臉,顯得略微不好意思,不過表情上的自信倒是半點不少?!瓣P于水晶金字塔的事情我能全權代理?!?/br> 連給奇牙的生日禮物都是他挑的,一個西索曾經想要的東西算什么。 “秘書?”西索和伊爾迷?他們兩個要秘書干嘛? “是的?!笨崂た@然誤會了庫洛洛的表情,“我是受到了他們的恩情所以留下了幫忙報答的?!?/br> 族里正在送派羅出來,要知道窟盧塔族有資格出來的人不多。族里要挑選要特訓要安排再加上窟盧塔族離這里還挺遠的,所以至今未到。 不過也快了,就這幾天了吧。 “恩情……報答他免了你們的滅族之恩嗎?”酷拉皮卡主動貼上來的倒是說得過去了。 庫洛洛點頭示意曾經的仇敵在他面前坐下。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他們該談正事了??粗崂たū砬闇啘嗀淖?。 庫洛洛倒是想起了以前小杰纏著旅團的時候說得那些話。 “酷拉皮卡很聰明,什么東西看一眼他就知道來歷” “才不是呢,如果沒有酷拉皮卡,我們幾個可能根本過不了獵人考試?!?/br> “他可是連偏門的島國料理都看過文獻……哈哈哈,雖然最后我們還是做得不好吃?!?/br> “我一直覺得酷拉皮卡應該練習更厲害的技能來殺你們,不過奇牙都說,酷拉皮卡練的是最合適的?!?/br> “酷拉皮卡那么聰明,那么厲害……他一定還活著!他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的?!?/br> 在小杰嘴里,這位已故……或者是說失蹤的好友唄夸成了一朵花。這毫不吝嗇的贊美以及小杰回憶出來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豐滿了庫洛洛腦中鎖鏈殺手的形象和過往。他生命的最后那段日子,除了旅團,最纏繞他生命的就是西索和小杰。 在他看到西索就轉移的請款下,小杰以及他嘴里的酷拉皮卡倒是生活中最多的調劑。 【小杰,你說對了,他的確……又來找我了。不過就因果來說,這回,卻是我回到了他的面前?!?/br> “庫……庫洛洛先生?!睆膭偛牌鹂崂たǖ哪樕蛷碗s得像是調色盤?!澳牢覀儾铧c滅族的事情……” “?”庫洛洛想起來現在窟盧塔族似乎是人人喊打的狀態,不過這樣總比人人看他們就像是看到戒尼要好。 口才很好的庫洛洛幾句話就安慰了酷拉皮卡關于族人身份這部分的恐慌,不過酷拉皮卡現在更想知道的是……是不是西索拯救了他的族人。 “西索先生……我的族人……”酷拉皮卡畢竟還小,猛然間發現這種驚天的幕后秘密,難得的有點結巴。 “你不是已經當了他的秘書了嗎?西索這個人從不會拐彎,他從來是直接開口。他要求你這么做,你就已經做到了他需要的了?!?/br> 還是隨口的安慰,不過庫洛洛說得是實話,西索的目標從來是直的,哪怕他為了和自己決斗,最初也是直接上門挑戰的。后來為了達到目的拐了七八個彎,但是每個彎道上都有一把弓箭滿弦的拉向他。只要稍有機會,西索就會沖過來廝殺。 【那是因為我的實力不夠,不夠讓西索先生對我有太多的要求!不,如果不是我巧遇西索先生,我根本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誰。如果不是我病急亂投醫的在大街上找看似獵人的人治療派羅,派羅的眼睛恐怕也會真的沒有希望。一切……都是巧合。而我無法回應這份巧合……是因為我……太弱了!】 酷拉皮卡眼睛里爆發出了灼熱的光芒,看得對面的庫洛洛食指抽動了一下。有了目標和決心的酷拉皮卡身上的光芒再也掩飾不住的散發著。 吸引著人矚目,勾引著人……收藏。 庫洛洛欣賞著不知道想到什么然后整個人氣勢大變的酷拉皮卡。 略微遺憾的看著帶著隱形眼鏡的黑色雙瞳,如果這時候,這個表情,這個人,配上火紅眼……那會是何等誘人的美味。 56 被拐走的孩子 酷拉皮卡自然不會知道庫洛洛在欣賞什么,他只是無意中從西索的好友中得知了一個巨大的足以震撼他人生的消息。 出奇的,酷拉皮卡一點都沒懷疑這件消息的可靠度。 反而瞬間就找出了不少可以證明這件事的側面。 比如,西索剛見到自己那刻的走神,比如那個想要害死他們的名叫希拉的女獵人似乎是因為一個偶像明星而失敗的(酷拉皮卡還小,協會不告訴他更多),而他跟著西索兩個月中經常幫西索和那個女明星寄一些東西。 女明星給西索的都是演唱會的門票,簽名紀念品,新的cd等等。 而西索給女明星的都是一封信。 伊爾迷似乎也知道這個女明星,每次女明星寄來的唱片他都會有聽,而且頗為喜歡的樣子。不過西索每次都寄信都背著點伊爾迷,這讓酷拉皮卡還一度yy過一點點感情隱患。 實際上,那只是西索一點點悶聲發財,發揚穿越者傳統并且維持自己戰斗狂形象的小算盤而已。那些信里都是西索給琳娜準備的歌譜,還有一些廣告劇本,沒有半點旖旎的出軌內容。 現在琳娜已經是國際歌壇說一不二的天后了。她終于可以按照自己的計劃唱而優則演,拿著西索早就誘惑過她很多回的劇本正式邁進大小熒屏。 這些小小的內幕除了西索和琳娜沒人知道??崂た粗魉骱鸵翣柮匀缒z似漆也絕得琳娜和西索不會有什么愛情發展。 他現在想起來的,需要的,僅僅是一個猜測一樣的證明。 內心更加堅定了以后,酷拉皮卡心思總算是回到了和庫洛洛的談判上。庫洛洛大方的把水晶金字塔的來歷和酷拉皮卡討論了起來。 酷拉皮卡并不知道水晶金字塔的來歷,這個東西在各種有名的文獻中一筆都沒有,有名的是各種傳說,八卦,小說,還有影視領域。 不過就這樣,他也不是在這方面最紅火的。 聽了庫洛洛的講解,哪怕是呆在封閉村落才出來的酷拉皮卡都覺得扯談??弑R塔族是信奉神明的,但是他們不是那種坐在家里整天禱告就有吃有喝有穿的信仰。 關于水晶金字塔的傳說卻都是類似于從天而降的“餡餅”。 雖然不屑于傳說,但是富有傳奇性的東西卻不能否認??崂たê蛶炻迓鍘拙湓捑颓枚藘r格,由酷拉皮卡簽署了支票。 這個價格如果讓西索知道肯定會大吃一驚……庫洛洛竟然給他打折了。 隨后這一老(請按照心理年齡算),一少開始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了各種其他的話題,歷史,政治,遺跡,古董,文化,謎團。 每次其中一個人把話題轉彎到一個方面,都會發現,那也是對方也深諳此道。不過就學術知識厚度來說,自然是庫洛洛引領著大部分的話題。 大多的時候都會處于一種教導的姿態。這種感覺很奇妙…… 看著眼前的“仇敵”因為自己的引發的話題露出向往和好奇,看著眼前這個“仇敵”附和自己的提議。 有種養成的感覺。而酷拉皮卡回應一般說起一些庫洛洛都不知道的遺跡和傳說。又給剛剛的“教導”的一幕多了一種“教學相長”的趣味性。 興致勃勃的聊了大半天,兩個人在興趣愛好方面絕對不是相見恨晚能形容的。庫洛洛甚至有趣的發現,酷拉皮卡最感興趣的遺跡謎團,和自己當年在流星街啃著破舊的書本的時候一模一樣。 老師總是喜歡跟著自己理念的徒弟,長輩總是最偏愛像自己的子孫。凡是符合相愛相殺的一對,相殺的理由可能各不相同,但是相愛的理由總是逃不開惺惺相惜。 庫洛洛很是享受遇到一個和自己志趣相投的人,更是為他們兩個之間復雜的緣分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而酷拉皮卡傾聽的時候,那認真的表情,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崇拜的目光,以及偶爾倔強的引證反駁……也是增加這種復雜感覺的罪魁禍首。 在討論了足夠彼此的興趣愛好后,酷拉皮卡意猶未盡但是也強迫自己轉移了話題。他希望庫洛洛能在實力上給予他略微的指點。 不是說他信不過伊爾迷和西索平時的教導了,而是他著急了,太過于渴望成長,于是不放過任何機會。 物以類聚,庫洛洛既然能和西索成為朋友,實力肯定不弱。 庫洛洛心理剛剛浮起的那種“師生”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能先說說,你對他們怎么看?西索和伊爾迷。他們,一個是殺手,一個是……” 小杰經常對他想當年,其中就有提到過他們參加獵人考試剛開始那會兒,酷拉皮卡就因為雷歐力的拜金和他不對付。 背負仇恨,但是他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好孩子,正義感十足。 現在的酷拉皮卡卻…… 在庫洛洛分析中,酷拉皮卡受了西索這么大的恩情,報答方式應該是——盡可能的給與財物,并且驕傲許諾以后的有能力后幫忙辦幾件事——這樣的流程才對。 而不是跟在他們身邊鞍前馬后,淪為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