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他聽后又笑了,笑得那樣優雅,對我輕聲問道,先生難道不想娶那個高昌天女了?” “我愣了一愣,他的聲音真像絲綢一樣滑潤,只聽繼續對我笑著說道,如今高昌敗于南詔,這兩紫瞳的絕代佳人便要進貢于南詔豫剛家,我若沒有記錯,這兩個紫瞳佳人,一個叫做都美兒,一個叫做依秀塔爾,而先生這幾年出入于高昌國內,與二人交好,與那都美兒的天女更是情深意濃,而令師反對你娶那個高昌的第一美人,你便負氣跑出來,不是嗎?” 我翻身坐起,呼吸急促,因為我正好算是認識一個叫做依秀塔爾的紫瞳女子。 “他的眼睛好像有著魔力一般,我的冷汗不知為何就這樣的流了下來,他喚了聲上茶,我的腦子里只想著都美兒馬上就要被送到南詔了,食不知味,能把茶喝了一半才發現我喝的是武夷巖茶,是我最喜歡的茶?!?/br> “他在那里微微一笑,說道:我卻能令你娶到那鮮花一般的美人兒,我手下有門客無數,卻可以盜出你的心上人?!?/br> “我正在猶豫間,忽然那個紅發女子淚流滿面地闖了進來,揚起手就打那個青年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打得很重,五道掌印清晰地印在那個青年地臉上,她傷心欲絕地用突厥語極快地怒罵著:為什么你要這樣做,為什么你要殺我們的孩子?!?/br> “她憤恨以極,似是還要再打,那個青年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纖手,沉著臉道:冷靜些,我這是為了你好?!?/br> “為我好?”她咽氣吞聲,用標準的漢語道:“你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謝梅香?” “那青年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冷冷道:“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你太小看我了,原清江,”她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冷笑數聲:你們原家秘訓,雙生子誕,龍主九天,她無法為你生下雙生子繼承人,為什么也不讓我生?” “我大驚,這個年青人就是威震西域的平西大元帥原青江?” 我再也睡不著了,一下子坐起來,走到門前,只蘭生結結巴巴地駭然道:“你說什么?原,原青江……他…….他?!?/br> 林老頭卻不理蘭生,只是在那里苦笑數聲,“那個紅發女子大聲道,我不是中原人,可也是大突厥的女皇,哪里配不上你了,不能為你生下雙生子一主這天下?” “就是因為你是大突厥的皇帝,所以根本不能有雙生子,古麗雅,原青江在緊緊抱住了她,吻著她的額角細聲說道?!?/br> “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女子便是西突厥宣稱即將即位的女皇,阿史那古麗雅!”林老頭長嘆一聲,“那女子一下安靜了下來,任由那個原青江攬腰抱起她輕盈的腰肢放到香妃踏上,他輕輕給她蓋上白狐皮,柔聲道:“莫要忘了,于突厥皇室,若有雙生子實乃大兇之兆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同段盟的一位花西老人談了一談,知道了很多曾經不知道的往事,驚覺自己錯過了很多,再一次謝謝大家一路上來的陪伴和支持,無論是段盟還是白粉,或是玨迷及無黨派人士,深覺自己對不起大家的厚愛,希望大家多多的指點的提醒,包括打負分的朋友, 小海也深深感謝你們的關注,我一定會認真更新,多請大家客:)吃剛出爐的花西。 這一章可能會讓人以為我在翻舊帳,抄冷面,實際上是同后面以及小五義的身世是極其相關的,以及最終最終的原家大族結局有關,大家多給小海提意見,讓我多一點思路也好,同時也讓花西能更美好一些,這是我們大家的花西。好了,敬請欣賞海飄雪的木槿花西月錦繡之大結局卷,雙生子誕,龍主九天。 這一章描寫原青江,寫著寫著就在想原青江這樣一個有魔力的惡質型男該怎么樣描寫,腦中就想起犬夜叉和殺生丸的爸爸,可惜到后來還是沒有完全看清到底boss長啥樣。反正小青年青時真可謂迷倒一幫子女人啊,其實后來小白她mama后來也同小青關系好了很多,但是小蓮一插手,就把小白mama給活活氣死了,小青看親身兒子腳壞了,心愛的梅香也死了,就一個人瘋了。 ing soooooooooooonnnnnnnnnnnn(如果有一天看到結局,千萬要撿塑料或是豆腐磚砸我,那樣才不致于把我給砸壞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月轉梧桐影(三) “就是因為你是大突厥的皇帝,所以根本不能有雙生子,古麗雅,原青江在緊緊抱住了她,吻著她的額角細聲說道。 “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女子便是西突厥宣稱即將即位的女皇,阿史那古麗雅!”林老頭長嘆一聲,“那女子一下安靜了下來,任由那個原青江攬腰抱起她輕盈的腰肢放到香妃踏上,他輕輕給她蓋上白狐皮,柔聲道:“莫要忘了,皇室若有雙生子實乃大兇之兆啊?!?/br> “我驚在哪里,幾乎忘了要退下,韓修竹對我施了個眼色,我這才緩過神來?!彼距焦距降睾攘艘淮罂?,抹著嘴冷笑道:“我跟韓修竹退下時,忍不住回頭望去,水晶珠簾內阿史那古麗雅傷心地抽泣著:可我想和你在一起,騰格里在上,自從我見到了你,我根本不想復仇了,我知道我對不起我的阿塔,可是只有騰格里知道我有多想為你生兒育女,與你過一輩子?!?/br> “原青江緊緊地抱著她,那雙漂亮的鳳目,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愈加深不可測,忽然他的目光向我掃來。不知道到為什么,我的心里就那么一哆索,便低頭快步退了下去?!?/br> 我同韓修竹來到外間,韓修竹背負著雙手,凝神望著玉門關的月色,眉頭微皺,默然無語,似是在思考著極煩惱的事情,而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望著他也不敢說話,過了一會,韓修竹的眉頭散開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側過頭來喚著我的字,畢延兄,開了春,都美兒和依秀塔爾就要起程被送往南詔了?!?/br> “我的心一緊,卻聽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兄長在上,修竹實言相告,也許去南詔是她們最好的歸宿,南詔的光義王及豫剛親王雖然好色,確然聽說對后宮還算以禮相待,那東突厥的摩尼亞赫聽了傳說,也躍躍欲試,想從南詔手中分一個過去,那摩尼亞赫荒yin好色,那些不聽話的姬妾常為其折磨至死,然后烹著食…..?!?/br> 我猛地起身,扯痛身上的傷,驚醒了小忠,它猛地坐起來,歪著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 “你住口,莫要再說了,我怒火上升,大聲打斷了他,”卻見林老頭一下子把杯子甩在我身邊的土墻壁上,他的眼睛赤紅而狂亂,仿佛溺斃在記憶中可怕的一段河流中,蘭生也嚇得站了起來,他看清了我,便跑過來扶著我,一起有點發抖地靠在墻角看著林老頭發狂。 “我心中鬧怒,可是卻也明白他說的卻是事實,但又想他定是為了他的主子前來苦苦相逼,我氣極流淚,冷冷道,修竹老弟,我知道你這是在為子你的主子前來激我,你的主子到底給了你什么,讓你要這樣刺激你昔日的生死兄弟,脅迫他的女人來犧牲他的做人信仰,醫德人格,變成殺人的劊子手,我真得很好奇,那個原清江將軍究竟給了你什么?” “我話一出口,便后悔了,不想韓修竹卻沒有惱羞成怒,只是搖頭輕嘆,畢延兄錯矣,他誠摯以告,原青江并非我的主公,他的眼中忽然閃著一陣狂熱,嘴邊也溢出一絲奇異的笑容,他傲然道,我的主公是這天下的救主,總有一天他將改天換日,創造一個新天地,你以后會有機會見到他的,你便會明白我了?!?/br> “第二天,他帶我進了高昌皇宮,見到了都美兒,都美兒在我的懷中咽咽哭泣,聽說摩尼亞赫可汗已正式向高昌和南詔通了文書,她和依秀塔爾會有一個被送到突厥去?!?/br> “都美兒淚水流個不停,那天依秀塔爾也在,她同都美兒活潑可愛的性截然不同,平時便比較冷淡,但待我還算客氣,一般還能對我微笑下,可是那天她看著我們的眼神卻有點奇怪,默默地站在那里看了我們一會兒,然后一言不發地轉到內間去念經文了。 那天晚上,我化妝成守衛又偷偷地進入了皇宮,果然都美兒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她對我說高昌國王天天晚上唱著憂傷的歌曲,恐是國將不保,高昌天女前往前詔的日子亦不久亦,而那摩尼亞赫亦來信符相逼,如今國弱敵強,突厥稱雄西域,諸國皆畏,國王鞏會送其前往突厥了。 我們一起抱頭痛哭,我便在那時下了決心,決定答應原青江,一定要想辦法救她出去的。 第二天,我仔細檢查了女皇的身體,她一臉冷然悲戚,讓任何一個接近她的人都感到了她的絕望和悲傷。 我對原青江直言相告,她年幼之時身體受過嚴重的傷害,比之一般女子受孕機率本就少很多,如果一定要摘除其中一個嬰孩很可能以后不能再有孩子,而且雙生子同心同體,一個受了傷害,另一個恐怕也會留下后遺之癥。 我以為最佳方案便是等胎兒生出母體后,再作打算是最合適的,可是原青江卻不同意,我永遠也無法忘記他眼神中的冰冷和殘酷,那仿佛她不是她的妻子,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骨rou。 那一年真好巧啊,我有一位經常云游四海的好朋友也來到的西域,他同我一樣也是四海聞名的神醫,雖然說起來,論輩份此人還是我的師叔,然而我與他年齡相仿,又同是少年成名,便同他把酒言歡,敘述這些年分離時的趣事。 他帶來一種很神奇的自釀美酒,我一嘗便知是西府鳳翔加了些珍貴的人參雪蓮,我一向酒量不淺,然而那一夜我喝得大醉,還禁不住道出了我與都美兒的戀情。 我醒過來后,想起我醉酒之時吐露的秘密,不覺冷汗淋淋,我那老友對我凝重道,畢延你可知道,你走上了一條你根本不該走的路啊,你又如何相信那個原青江大將軍能遵守諾言而不會事后殺人滅口呢? 第二日,他便啟程了,不提昨夜的任何話題,只是說找到了一種奇藥可治我的哮喘頑癥,說著便遞給我一個小包,然后再不見蹤影。 我打開一看,那是一包看似筍干似的東西,可是那時的我激動地跪在地上,向他離去的方向磕了半天頭,直到腦門磕破為止。 “一包筍干而已,至于嗎?”蘭生哧道 “傻瓜,這不是筍干,這是白優子的卵?!绷掷项^呵呵樂著,雙目渙發著奇異而激動的光彩。 “你見過白優子嗎?”林老頭神秘地湊近我們,手中提溜著酒瓶,“那是天下醫者都夢想的神奇藥材,在南彊,有多少南蠻巫醫費心豢養亦無法得之的蠱蟲,就連我的恩師典雍真人耗費一生都想得到哪怕是一粒蟲卵?!?/br> “白,白優子?”蘭生奇道,“那是啥玩意兒???” 林老頭站起來,向我走了一步,殘酷地踩爛了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仿佛這個亂世中無數弱者漂零的人世。 他抖著手從頭上拔下一根看似破舊的“白木簪”,放在右掌中,他把酒往那個“簪子“一灑,迷霧般地月光下,那根簪子盡然慢慢蠕動了起來,在桌上彎曲了,最后扭曲了起來,我混身的雞皮疙瘩冒了起來,蘭生駭得倒退一步,小忠害怕地對著桌子吼叫了幾聲,然后低嗚著跟蘭生一起躲在我身后。 林老頭右掌一握,那條長蟲子便被其捏個稀爛,我暗自嘔了一下,卻見那爛稀稀的蟲子正巧掉落到那棵方才被林老頭踩扁的小花上,那朵明明已經蔫掉的小花卻漸漸地恢復了原氣,甚至開得由原來蒼白變成了艷紅,開得更甚更香。 “看到了嗎,這是一種多么神奇的蠱蟲,明明已看似風干了,然而只要有一點食物,便能復活如初,并能滋養其他生物?!绷掷项^酒意熏天地跌坐在那朵小花邊上,看著小花愈開愈旺,最后慢慢地向林老頭的手上酒壺延伸過去,似是饑渴萬分,林老頭便向那小花又灑了些灑,那花的顏色亦愈加艷麗,他有些大舌頭地懶懶說道:“如果你懂得如何豢養他們,便可以將其種植于人身體中,利用這種生物旺盛的生命力和藥性來治療各種疾病,每一種白優子都有各自的口味,像這條白優子只喜歡我釀的米酒,然而有些白優子的口味卻有些特殊?!?/br> 我心中一動,蹲了下來,同他平視,冷冷道:“比如說,有的白優子喜歡人血,與寄主同生,然而付作用便是極有可能這種寄生物最后不受寄主控制,占領寄主的身體,于是寄主便能受控于白優子的主人,例如……您,我想,您還有您的那個朋友,同幽冥教的活死人陣有莫大聯系吧?!?/br> 林老頭茫然地抬起頭來,混濁的目光卻漸漸清淅了起來,甚至滲著一絲恐懼,老嘴一歪,似是笑了:“你真聰明啊,不愧是天下奇人的花西夫人?!?/br> “林前輩,后來呢?”我沉聲問道:“您究竟做了什么?” 林老頭卻似沉浸在回憶之中,雙眼直直地看著那空中幽幽的銀蟾:“我記得那一晚的月色也是這樣美啊,我用了必生所學,給阿史那古麗雅動了手術,用了白優子成功地摘除了那雙生子中一個男嬰,我試著安慰她,不會有事的,可是她對我不理不睬,雙目無神,竟似了無生趣?!?/br> “那林老頭你就能得到你心愛的都美兒了吧!”蘭生壯著膽子,也學著我,坐到林老頭的身邊,眼睛看著那朵奇怪的花,咽著唾沫。 我看了眼蘭生,心道:“傻蘭生,如果他得償所愿,又何來今日之苦,還有那妖里妖氣的段月容?!?/br> 林老頭湊近了我們,笑呵呵地說著,滿嘴酒氣直噴我的臉,然而那雙眼睛卻溢滿悲傷和絕望:“那一晚我取走了一個生命,同時也還了一樣活物給原青江和阿史那古麗雅?!?/br> “我擔心原青江出而反而,便在阿史那古麗雅的體內留下一種另一種白優子,這種白優子糼時對人體無害,同胎兒一樣吸食少量胎液便可生存,同時會吃一些人體內有害的物質,甚至可以提神益氣,助胎兒成長,然后隨著他同胎兒一起成長,這種蠱蟲如果沒有我的解藥,它便會,便會以胎兒作為食物?!?/br> 我的心一驚:“莫非這便是非玨雙重人格的由來?” 蘭生冷冷道:“林老爺子,真看不出來你好狠毒的心,我看比起那原青江來竟然是毫不遜色啊?!?/br> “我,韓修竹,和原青江兩天一夜均未合眼,等到我走出暖閣時,他們倆的眼睛同我一樣熬紅了。 我休息了兩個時辰,然后又守護著古麗雅,就怕她大出血,這一日她的情況還算穩定,可是原青江卻告訴我一個壞消息,就在昨夜,高昌宮墻內,依秀塔爾忽然暈倒了。 我一向同依秀塔爾交好,我便想進宮為她診治,亦好有機會再見到都美兒,可是原青江卻冷笑一聲,先生還是不要瞎cao心了,現在高昌國王極度鎮怒,因為巫醫竟然診斷出來她懷上身孕了。 高昌天女乃是侍奉佛祖的節烈貞女,既是貞女又怎能在宮中懷孕,實乃極大的丑聞,高昌王宮便對兩個天女嚴加看管,如今別說我再入宮內去看望都美兒,就連原青江的門客亦無法偷偷潛入宮內盜出都美兒了。 盡管原青江承諾會在都美兒送出國門之時下手,可我心中既驚且怒,認定了這個原青江是想毀掉前約,于是……” 他的眼瞳忽然收縮了起來,面目亦猙獰起來,我冷冷接口道:“于是您便沒有告知原青江關于您在可憐的女太皇的孩子身上的蠱,任由那可怕的蠱蟲越長越大?!?/br> 真是不可思議,又一年的圣誕到了,很快就是新年還有春節,在這里海向大家恭賀新喜,萬事如意,圣誕快樂,龍馬精神:) 敬請收看海飄雪之戰國童話,木槿花西月錦繡之大結局卷。。。。。 下集介紹:小木與蘭生逃出山谷,奔向光明的前途,哇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憋出這一章了,我知道可能有些同志們會不太滿意, 請有興趣的朋友慢慢看下去哦! 最近我看了一枚糖果大人的書,同志們哪,如果有人看了這位大的書,就會知道其實我的書不是虐文,我就是花西的親媽了,但這位大的書寫得真得很好很好,那書的黑色幽默讓我自愧不如,真得很感動和欣喜,周六晚上能同這樣犀利的文筆和深刻內涵的作家聊上幾句,好榮幸也。 但是如果有怕看鬼片的親就別看了,慎入,這位作者正是電影心中有鬼的作者,所以其文風的確比寶珠要嚇人十倍,比匪大要揪心十倍,當然是不同風格,反正都是我的愛,我是她們滴粉,嘿嘿!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圣誕愉快。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月轉梧桐影(四) “不,不是我,不是我,”林老頭吼了出來,到后來聲音卻弱了下來。 蘭生瞪著眼道:“那個原青江后來真得食言了吧?所以你也就沒說?!?/br> 林老頭忽然流出了眼淚:“原青江……他……沒有食言?!?/br> “什么?”這回論到我和蘭聲大叫出聲。 “無論是突厥還有南詔,高昌都不能得罪,可是最后卻決定把都美兒送往突厥,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都美兒出城之日,原青江的門客真得化成西域流寇劫到了都美兒,送到了我的手里?!?/br> "我萬分喜悅,拉著都美兒就給他磕了三個響頭,原青江扶起了我, 按照同原青江的約定,我倆必須隱姓埋名,從此以后再沒有都美兒和林畢延這個人。 我滿心慚愧,想為阿史那古麗雅去蠱,便提出為她再做一次診斷。 那一天,我精心配制了解藥,這種解藥本身便是另一種蠱蟲,名喚金羅地,是唯一能克制白優子的東西,我慌稱是補胎藥,給阿史那古麗雅服下,她的氣色好了很多,可能這些天原青江也一直陪在她身邊說了很多好話,看得出她的心情好了很多,那天她還摸著肚子對我微笑地說了聲謝謝。 就在我們收拾停當,正要出發時,那摩尼亞赫以天女為借口,忽然發動了戰爭,以閃電般的速度滅了高昌,同時偷裘原青江。 原青江前去應戰,他囑咐韓修竹和我們護著女皇回到弓月城,就在回宮途中,我們遭到了伏擊,我同都美兒失散了,韓修竹護著我還有眾人回到弓月宮里,女皇開始下身流血不止,不應該這樣的,真得,我真得已經給她下了解藥了,臨走前我也檢查過她的胎兒一切安好啊。" 他在那里反復地說著不應該這樣,浮腫的眼袋上掛滿淚水,涕泣不已。 “可能一路上受了驚嚇,女太皇動了胎氣吧?”蘭生慢吞吞地說道。 “不,”他收了抽泣,斬釘截鐵道:“女太皇下身流出的血是黑色的毒血,我想了整整二十五年,沒有,我沒有配錯藥,三錢金羅地,二錢三七花,三錢菟絲子,還有半朵雪蓮,一兩二錢何首烏……?!?/br> 他流利地背誦著配藥名字,兩只老手也在空中做著抓藥和稱藥的動作,然后是放入容器和煎藥的動作,仿佛一切就在眼前,他反復沉浸在自己釀的惡夢中,最后猛地撲到我的面前,抓著我的雙肩,委曲道:“我沒有配錯藥,我真得沒有配錯藥啊?!?/br> “弓月宮里所有的御醫都診斷出來女太皇中了奇毒,我百口莫辯,我求女皇的親信果爾仁讓我給女皇解毒,可是這個冷臉子的突厥蠻子就是不信我,就連韓修竹亦對我萬分失望,我在弓月宮的大獄里心心念念地就是想著都美兒?!?/br> 忽然想起女太皇曾對我說過,有個漢家流浪醫者救了她同非玨,我便開口道:“就在您被囚禁之時,有個醫術高超的漢家醫者揭了榜文,救了女皇和未來的撒魯爾大帝吧?!?/br> 我看著林老頭的眼睛繼續問道:“您應該認識這個醫者吧?” 林老頭放開了我,頹然坐回去,咬牙切齒道:“沒錯,化成灰我都認識他,他從小同我一起長大,我們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切搓醫技,他是我此生最要好的朋友啊,就是我這個最要好的朋友給了我白優子的卵,就是他,就是他毀了我和都美兒的一生啊?!?/br>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惡毒的人?!碧m生的小臉上一片惶然:“這是為什么呀,這是什么樣的惡人呀,能利用最好的朋友來對一個孕婦和無知的孩子下手?” “因為仇恨,”我輕輕接口說著,迎上蘭生迷惘的眼,苦笑道:“林前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的那位朋友在江湖上的名號就是響當當的怪圣醫的趙孟林吧?!?/br> 林老頭扭曲著臉,抽泣了半晌,似是強抑下悲憤,從牙齒中說道:“正是?!?/br> 蘭生奇道:“原來夫人也認識這個黑了心的趙孟林???” “這位趙孟林先生其實對我和我的兄弟姐妹有恩,小時候我們小五義窮得叮當響,根本沒有人來管我們死活,只有趙先生,他就像個活菩薩似的,分文不取地替我三姐看病,有時候也為我瞧病,他總是對我們微笑,總是鼓勵我們說:笑一笑,十年少,兩位姑娘要常常笑啊,”我學著他的口氣靜靜地說道:“然而這位菩薩的背后代表著明家,因為明家為原家所滅,那無限的仇恨和心計,使他設計了這個連環計,他就是為了想要讓那個受傷的胎兒先天羸弱,去練那比死還要痛苦的無相真經,讓原家在西域的后代從此萬劫不復,然而最終的目的,卻是有機會接近弓月宮地下那百年未啟的紫瞳妖王的寶藏,還有那顆可以探制人心的紫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