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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徐昭佩避過了。 她眼睜睜看著蕭繹又敗壞了一個好端端的女子,心中不免悲傷,對他倘有微存的留戀,也已然消失無蹤,全副心思放在對方諸的教養上。 方諸年歲雖小,卻格外聰警博學,受父親蕭繹的影響,通曉老莊易經,徐昭佩怕他跟蕭繹一般書唸多了失心瘋,也帶著他練武。 也不知何時起,方諸對徐昭佩的稱呼,漸漸從“姨娘”改稱為帶有敬意的“母親”。 而徐昭佩因為無出,被蕭繹冷落。 這樣她還安心些。 重生當個旁觀者,很多事情都看得清楚,卻也覺得,不看清楚無妨,只要能安生過日子便好。 她盡力對方諸好,除了彌補王氏,也彌補失去方等的自己。 徐娘—重生庶母X深情嫡子(下)つ 方諸十三歲時,蕭繹要為他選妃,他以高明的辯才婉拒了。 “智相也大了,是該娶妻?!毙煺雅宀唤?。 “兒子想多陪陪母親?!?/br> 此時王氏已與暨季江通jian,雖比徐昭佩前生低調,卻據說弄假成真,兩人真有了私情,蕭繹大怒,處置了左右手暨季江。 哪有男子能真忍受戴綠帽呢?前生人人說蕭繹大度,不過因為蕭繹明白她一腔癡傻衷情,恪守禮教,連與其他人同床都絕無背叛。 然不是每個人都似她這般傻啊。 徐昭佩并非冷嘲熱諷,而是感慨。 暨季江死后,王氏誕下次子蕭方略,長相雖與蕭繹相像,但卻不得蕭繹寵愛。 方諸亦對生母失去尊敬信賴,很是依順徐昭佩。 徐昭佩極其同情步她后塵的王氏,但人各有所擇,無法干涉,她幾乎已能看到王氏的下場,蕭繹還留著王氏,定有所用。 蕭繹仍要王氏將蕭方略交給徐昭佩照顧,但這次王氏堅拒。 方諸與方略不常往來,無甚兄弟之情,聽聞王氏每回見到方諸,又總會撒潑哭鬧,方諸與生母終究離心離德。 蕭繹籌謀著王位,暗地攬權,與方諸這個親生王世子頗有隔閡,徐昭佩帶著方諸生活,倒與人無爭,一年年就這么過了。 “我夢見,明年侯景會舉兵謀反?!?/br> 徐昭佩這樣對父親徐緄說,試探他的反應,徐緄是武將,志在沙場,反應在她意料之內。 她也這樣對方諸說,蕭方諸雖是嫡子,卻是她這世在蕭家最親的親人。 “母親做噩夢了嗎?別害怕?!?/br> 這時方諸已生的比她高大,摟著她的肩安慰。 “若真的發生呢?” “自是避禍?!?/br> “男兒志在四方,你不為你父王上陣殺敵嗎?” “母親當我不知道,這些年母妃會如此,都是父王所為嗎?我不想為他這樣的父親出力,再說,皇祖父投入佛事太過,已損國力,蕭梁.....或將由盛轉衰?!?/br> “智相,你竟如此機敏.......” 徐昭佩沒料到,這個她視如己出的孩子,已長大了。 太清二年,侯景之亂爆發。 “母親,跟我走吧?!?/br> 只是考慮半日,徐昭佩就答應了,跟著蕭方諸趁亂逃離荊州,直到上了船,才知道要前往東瀛。 方諸與蕭繹相同,暗暗布局,腹藏城府,只是子為救人,父欲害人。 “我在東瀛有接應的人,母親不用擔心?!?/br> “嗯,我不擔心?!?/br> 方諸跟她情感深厚,彼此并不互相利用。 “我很高興母親這樣信任我?!?/br> 夜里方諸提了酒,入艙房與徐昭佩相慶,酒酣耳熱之際,他親吻她。 “你清醒些,智相?!?/br> “母親還不懂嗎?我傾慕您好多年,否則,為何要不顧父子之情與生母之恩,帶您奔逃?!?/br> “不,你只是,只是太需要母愛,我.......” “我乃湘東世子,雖無實權,想爬上我床榻的人還少嗎?” 蕭繹對誰都不信任,也防著最寵愛的長子方諸,方諸周圍能交心的,是只有徐昭佩一個,徐昭佩亦然。 “母親難道厭惡兒子?身邊可有哪個男子比我對母親更好?” 徐昭佩很是混亂。 方諸箝制了她,她身手仍然敏捷,揮拳打出方諸鼻血。 “你明明閃得過的,智相!” “母親,接受我好嗎?” 他不顧滿臉血,祈求地看著徐昭佩。 “先止血再說?!?/br> 她請船員送來干凈的水與白布,替方諸清理。 “母親待我一直都是這樣溫柔,這樣好?!狈街T深情款款道。 他向來對她充滿孺慕之情,徐昭佩習以為常,如今才知情已變質。 “不,你不知道,我曾......” 前生,我曾被蕭繹利用,殺害了你的生母王氏,對你好,是因為我內疚,也是因為我想補償自己的兒子。 這樣的話,徐昭佩不能說,也說出不口。 “我會終生待母親好,只有母親一人,絕不納妾?!?/br> “智相,你讓我靜靜?!?/br> “今晚,只有今晚,容許兒子陪伴母親吧?!?/br> “唉?!?/br> 徐昭佩無奈,只能讓方諸抱著她躺下。 “幼時我傷心難過,母親也是這樣抱著我安慰,我聞著母親的味道,就不害怕了?!狈街T用懷念的語氣道。 “往后我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等安頓后,你也該.......” “母親,別這樣對我,即使您不接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