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趕盡殺絕
所有的特警,都愣了個神,這不怪他們,只要是正常人類,看到眼前瞄準的物體突然憑空消失,都會像他們這樣。二狗的速度已經超越了他們rou眼能觀察的范圍。 頓時沒人敢笑他“水上飛犬”這個外號了,頂多會抱怨一下,這哪里是飛犬,明明是飛撲的惡狼。 劉阿卡狼狽的倒在地上,那本來就因為夜夜笙歌而虛軟的腰子,這么一摔幾乎就斷了??杀绕鹧由夏屈c小痛,嘴里的痛處才是苦不堪言的,他在地上像個瞎子似的亂舞手腳痛嚎著,牙口涼颼颼的。 這場景仿佛是劉阿卡施展了時間靜止的法術,枇杷和他的獄友,劉弊和特警一時間都變成了木偶人。他們都死死看著他,毫不動彈。 所有人都在想這是怎么做到的,又或者在想這個外賣小哥當面傷人,再過一會恐怕要被當場擊斃了。唯獨枇杷在佩服著二師兄的武藝,看似只是用膝蓋撞飛下巴打掉幾顆劉阿卡的狗牙,這一擊實則包含了一位武林高手的武功大成:痛擊下巴輕了只是疼,重了會直接導致腦休克甚至是殃及脊椎,脊椎斷裂那就真是再也救不會來了。 然而劉阿卡除了摔的有點疼,牙被打飛有點慘外,在地上打滾的樣子精神著呢,絲毫不像受了真正致命的傷。這令枇杷不得不佩服二狗師兄對力度的控制,這一擊的力度不多不少剛好把牙齒打飛,很有些著名絕學隔山打牛的味道。 “還愣著干什么!開槍??!”劉弊氣急敗壞的喊道,看到兒子痛苦的模樣,這個耍過無數骯臟卑鄙手段的官僚,搞死過眾多無辜的罪人,此時卻像所有的疼愛兒子的父親那樣心碎了。 特警們猶豫了,這并不是說他們不聽從局長的安排,只是眼前這個黃衣服眼神像刀子的男人,有點太難以捉摸了,就沖剛才那個速度,如果他手里有把刀,恐怕把這些特警挨個都干掉也不是不可能,然而他不這么做。 所以這些受過嚴酷訓練的戰士,選擇了不招惹二狗,不過用槍指著是免不了的。 “這…這,枇杷小弟,你這朋友闖大禍了??!完了完了?!敝苄漳凶与p腿一軟,癱坐了下來。只有他最清楚,惹了這么大件事,別說這個黃衣服的外賣小哥,連枇杷和他們這些圍觀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劉弊被這句話醒了個神,表情從驚訝又變回了官僚那副做派:“你干什么?你這是故意傷害罪!不要以為能打就能夠蔑視法律,在國家機器面前你一個人又能怎么樣?要是再不投降自首,你勢將被人民所制裁,被國家所制裁!最終釘在恥辱架上!” 說的慷慨激昂,劉弊也心虛不已,二狗的確斗不過一整個國家,可從剛才的表現看來,殺光這個牢房前的所有人,還是不難的。所以他也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看到二狗還有動手的**,枇杷適時的制止了他:“二哥,別再抵抗了,他說的沒錯,你總不能殺人然后流亡一生吧?!?/br> 二狗雖然沒講什么,不過雙手垂了下去,戰意消去。 “狗官和他的兒子,你還知道什么叫害臊嗎?”他毫不留情的諷刺了劉氏父子一句。 看到二狗似乎沒有走過來的意思,劉弊又聽到背后那個叫枇杷的小子這么說,大概清楚這個猛男應該是不敢再亂來了,這膽子一下就變肥了,直接說: “能打是吧?老子要弄死,還要弄死你背后那個小畜生,和籠子里膽敢逆許我給我搞事情的狗崽子?!?/br> 。劉弊局長,你這是一個人民公仆該說的話嗎?”這下,杜飛也有些看不過眼了,年輕氣盛的他忍住官僚氣勢帶來的恐懼,直言不諱的譴責道。 連羅大爺也附和道:“局長同志,你們也做的太過分了,回頭是岸啊?!?/br> 劉弊早就在長久的官宦生涯中丟失了臉皮這種東西,絲毫不因大家苦口婆心的勸誡而有所動搖,相反,他認為這幾個刁民落入大牢還敢這么啰啰嗦嗦,不過也許是剛才的場面太過于震驚,讓這個本來隱藏很好的偽君子暴露了本性,他煩躁不已的說: “閉嘴,老子是區公安局長,你們這幾個刁民講什么屁話?老子想要怎么樣就怎么樣,還公仆?別笑死人了,公仆是什么?公共就是老子的奴仆!” 包括特警在內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對這個猖狂的官僚失望透徹。然而特警們不能像其它人那樣直接反感劉弊,畢竟他們的本職工作就是服從命令。 這時劉阿卡在一位特警的也站了起來,聽到劉弊這么說,嘴里的疼痛似乎也減緩了不少,走上前得意洋洋的用漏風口齒不清的語氣道: “爹,別跟這些個刁民廢話了,快讓這些特警打死他們,最好是往死里打,尸體都打爛?!?/br> 劉弊不像兒子那么沖動,對他來說,有些牌面還是要立的,裝腔作勢的對特警們說:“這幾個是涉嫌故意傷害罪的犯人及其同伙,都給我抓起來?!?/br> 作為師弟,枇杷無論如何也不希望師兄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了,此時在瘋狂給二狗打眼神,讓他不要沖動,他看到二狗的拳頭攥緊了,似乎有想要動手的**。 所有的獄友心情更是復雜,除了有點驚訝外,剛才二狗打翻劉阿卡那時,就連周姓男子都在心中暗暗叫好,不過眼前看來,他們要遭的罪似乎也因此增加的更多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些社會底層的垃圾,就是我們這些人的奴仆,還敢跟老子斗,知道老子背后是什么嗎?是國家!老子就是王法!” 雖然是劉阿卡這么說的,不過某種程度也代表了劉弊的心聲。所有的特警都強忍住把槍口掉轉過來打死這個雞冠頭的紈绔的沖動,面罩外的眼睛都通紅通紅的,畢竟他們雖然不得不聽劉弊的,卻也是為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服務的警察。 “卡兒,別說話了,爹心疼,快過來?!眲⒈紫駛€慈父那樣招呼著劉阿卡過來,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看到兒子那口好牙頓時變成了一個大缺口,氣不打一處來。 “爹,你可要為兒做主??!” 被兒子這么一求,劉弊也忍不住露出了本性,冷冷的對二狗一行人笑道:“你們這些刁民,還敢傷了我寶貝兒子,我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哈?!?/br> 在他的指揮下,特警們不情愿的走過去,把已經放棄抵抗但依然怒目看著他們的二狗給拷了起來。 眼見二狗不能再抵抗了,劉阿卡似乎膽子大了點,沒有剛才爬起來后對這個男人那種恐懼感了,走上前,一腳踹在了二狗身上。 不過二狗太能抗了,紋絲不動,以至于讓他有種踹到石頭上的腳疼感。劉阿卡揉著腳,換了個目標,走到開口的柵欄前,雖然有點驚奇二狗是用什么道具開了這個口子的,不過他也顧不得這么多,直接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枇杷臉上。 枇杷既沒有眼紅,也沒有呼吸加速,就像一匹狼,死死的看著劉阿卡,給他一種隨時都要撕碎他的錯覺。 劉阿卡害怕的后退了兩步,既然都打爽了,也該讓老爹處理后事了。他給了劉弊一個眼神。 “開槍!打死這些襲警的犯人!”劉弊利索的對特警們發號施令道。 所有人的臉上在此幾乎都青了,原以為這個劉弊頂多會走法律流程來搞他們,結果現在要給他們扣上襲警的罪名,而且是波及這里所有人。 明明只有二狗打了不是警察的劉阿卡,判刑也就算了了,何必這么絕? 然而劉弊似乎下了殺心,為了兒子他決定趟這趟渾水,不過是事后要好好偽造一些證據罷了。 羅大爺似乎已經看淡了生死,搖了搖頭。周姓男子則是下意識想到了自己還有好多女人沒玩,死了太可惜了。杜飛則是回馬燈似的眼前閃現各種過往的事情,頓時覺得好后悔,自己還沒有開始人生就結束了。 枇杷和二狗對視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住手!” 正當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劉氏父子來的那個門口突然有人嚴厲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