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徐曉銘說道:“你謙虛了?!?/br> 之后,徐曉銘與極力搶在他面前進病房的馮健進了去。 不料,許湛研今天有空過來看江城,他正好開門出來找徐曉銘,見到馮健之后便將他往外推:“你是誰?!?/br> 馮健拍開許湛研的手說道:“我是醫生,你做什么推我出來?!?/br> 許湛研說道:“這間病房只有徐大夫才可以進來,我的朋友不想看到其他醫生,非常抱歉?!?/br> 站在他們后面的徐曉銘繼續沉默,他什么決定權都沒有,馮健回頭質問徐曉銘:“徐曉銘,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任病人的家屬胡鬧!我是醫生怎么不可以進去了?!?/br> 徐曉銘無辜地聳聳肩說道:“我也不清楚?!?/br> 許湛研冷淡地說道:“這位醫生,我說了我的朋友不喜歡‘醫生’進去,徐曉銘是大夫,他可以進去?!彼@里指的是醫生是西醫,而不是純中醫大夫。 馮健就這樣被許湛研擋在外面,有幾位推著車下電梯的小護士不停的望過來,馮健怕被其他人說自己,于是作罷,對許湛研說道:“你可得小心徐大夫了,他這么年輕?!?/br> 許湛研無視他的警告,說道:“我有眼睛看?!?/br> 馮健冷哼一聲說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br> 回到病房內的許湛言問道:“那個醫生新來的?” 徐曉銘點點頭:“嗯,趙老師的徒弟?!?/br> 許湛研微微皺眉頭,沒有說什么,江城想問外面發生了什么事,但徐曉銘讓他現在少做表情少說話,他也沒什么都沒有問題。 觀察完江城今天的尿液情況,徐曉銘對許湛研說道:“明后天的粥里rou可以加點,切碎些會更好,容易消化?!?/br> 許湛研點頭:“嗯,我知道了?!?/br> 徐曉銘又交待了兩句,然后就出去了。 走到外面時,許湛研跟了上來,并說道:“剛才的事情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吧,那位好像心態有點問題?!?/br> 徐曉銘輕笑:“有病的話給他治治病就好,不用擔心的,你忘記我是大夫了么?” 許湛研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一些小事情我還是能夠幫你解決的?!?/br> 得到他這樣的承諾,徐曉銘說道:“謝謝,有事一定找你?!?/br>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不見馮健的身影,他放在桌面上的包也不見了,估計是下了班。徐曉銘檢查一遍藥庫和自己的抽屜后便離開了。 心情有點不好的徐曉銘上了秦建宇的車,今天唯一正常發展的就是秦先生的上下班接送了。 然而,想到周庭早上對自己說的話,他板著臉問徐曉銘:“你喜歡吃烤魚?” 徐曉銘點頭:“烤魚挺好吃的,秦先生怎么突然問起?!?/br> 秦建宇瞪他一眼:“你昨天不是帶周庭去吃過嗎?他告訴我的?!?/br> 誠實的徐曉銘說道:“你說昨晚呀,其實是個巧合,我的鄰居居然是周助理多年未見的堂兄弟,他們聊了很久,我也沒有及時去買菜。后來在我鄰居的建議下就去吃烤魚了,秦先生如果想吃,下次我帶你去?!?/br> 死不承認自己想吃的秦建宇大聲說道:“誰想吃烤魚了!” 徐曉銘平靜地回道:“那就不去?!?/br> 秦建宇冷哼:“我又沒有說我不去?!?/br> 徐曉銘突的望向秦建宇微笑說道:“秦先生,你真是矛盾的人?!?/br> 秦建宇:“……”他又被嘲笑了。 該死的小大夫,老是挖坑給他跳! 半小時后,徐曉銘被秦建宇拎進一家洋氣上檔次的服裝店,莫名奇妙的徐曉銘扒住秦建宇的手臂說道:“我們今晚要去哪里嗎?為什么她們要拿衣服給我換?” 終于看到徐曉銘變臉色的秦建宇正色道:“去鋼琴演奏會?!?/br> 徐曉銘真誠地問道:“鋼琴是什么?” 秦建宇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愣了兩秒的秦建宇朝他吼道:“鋼琴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從山頂洞出來的嗎?” 徐曉銘又繼續真誠地問:“山頂洞在哪里?” 秦建宇:“……” 可惡的小大夫! 他一定是故意整自己的! 其實,這一次,徐曉銘真的是不知道…… ☆、第22章 亂了 第22章亂了 被推進狹小空間換衣服的徐曉銘有點無奈,他的生活其實并不需要有多起伏,只要過得平平淡淡就好,來這里之前他享受的時間極少,在這里更是少得可憐,如果他能遇到些正常的人就好了。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徐曉銘換的衣服是秦建宇親自挑選的,培養了多年的時尚眼光今日完完全全在徐曉銘的身上體現了出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徐曉銘覺得有點陌生,感覺怪怪的。自從他剪了短發之后就很少照鏡子,現在換一身現代服裝再看著鏡中的自己,有種陌生的感覺。 純白色的短西裝外套,內套一件淺藍色的襯衫,下面是一條黑藍色牛仔褲,這種打扮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即便是上班的他也只是在t恤和牛仔褲外面多加一件白大褂,平日也就是t恤和牛仔褲,他對衣著并的沒有過多的要求。 徐曉銘不解的問道:“秦先生,去聽個音樂為什么要穿成這樣?!?/br> 秦建宇站在他后面,雙手搭在他的肩膀說道:“不同的場合必然要穿得不一樣,這都不懂,書白念了?!?/br> 徐曉銘對著鏡子中的秦建宇說道:“我念的書跟你們不一樣?!?/br> 秦建宇對著鏡子徐曉銘說道:“好了,就這套,很適合你?!?/br> 他們的聊天已經沒有之前的玩笑之意,走向了正?;?,這其中主要是因為徐曉銘想著自己的生活方式與現代人的區別。 觀察了一下服裝店的裝修,徐曉銘對衣服牌子上的價格有點糾結,數字后面這么多個零,表示這件衣服的價格肯定很高。 看出他的糾結,秦建宇說道:“放心,這是作為你陪我去聽演奏會的禮物?!?/br> 徐曉銘點了點頭,他覺得這禮物有點重,但又想到周助理所說的話,他現在富可敵國,那么這點錢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吧。這么想著,徐曉銘就欣然接受了這份禮物,秦先生不會虧,他更不會虧。 刷完卡后,秦建宇就帶著徐曉銘上了車,而徐曉銘還在想著現在的付錢技術還真高,直接拿張硬片就能付錢,現在的他只會到取款機里面取款。 這方面的知識還是周天給他普及的,不然人事問他工資卡,他都不知道要上哪里去找。 新衣服穿在身上有束縛感,坐在車上的徐曉銘不停的扯扯自己的衣領,發現他異狀的秦建宇問道:“衣服穿得不舒服嗎?” 又扯了下衣領的徐曉銘說道:“這衣領有點緊?!比绻皇乔叵壬兜腻X,他就會豪氣的把扣子扯掉。 現在正好是紅燈,秦建宇說道:“別扯,我給你解扣子?!?/br> 徐曉銘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秦建宇欺身朝向自己,他能感覺到秦建宇的呼吸有點急促,難道秦先生今天身體不太好,可是他氣色紅潤,語言時底氣很足,根本沒有身體生病的前兆。 既然沒有生病徐曉銘也不再去多想,秦建宇幫徐曉銘解開上面的扣子后,便坐回自己的原位,繼續開車。不過,他自己很清楚的知道,剛才的靠近讓他明白自己最近發神經次數增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前段時間他可能還沒弄清楚,那么今天他可以確定,現在的他喜歡上了小大夫。悄悄地用余光看了眼端正坐在位置上的徐曉銘,其實小大夫長得還挺好。 當然,被人喜歡上的徐曉銘現在完全沒有這樣的自覺。 兩人在附近的中餐廳吃完晚飯后,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演奏會的舉辦地點,秦建宇將兩張貴賓票遞給服務員后,兩人就進了去,他們的動作很快。秦建宇是公眾人物,出席這樣的演奏會也會有八卦記者寫在報紙上,他的性向早已被媒體知曉,只要他身邊出現一個男的都有可能成為緋聞對象。 然而,今天的他雖然在心里承認喜歡徐曉銘,但并不代表徐曉銘與他出現在八卦新聞里,這是出于對徐曉銘的尊重。 現在的徐曉銘就只有對這種場面的驚訝,不過已經習慣不怎么露真實表情的他都把驚訝放在了心里,只是在他們到座位的時候徐曉銘才問起這里面的裝修等問題。 他們是貴賓座,自然與普通的位置不一樣,貴賓座位置的安排在二樓,視線范圍較廣,兩個位置之間就會有隔板隔開,旁邊的人就不會知道旁邊的人在做什么,即便說話也不會影響到旁邊的人聽音樂。 演奏會開始之前觀眾們并沒有安靜下來,借著這個勢,徐曉銘問道:“秦先生,你平日會經常來這些地方聽音樂嗎?這是國家級別的演奏廳么?!?/br> 秦建宇坐在他的旁邊,貴賓室有一個好處就是會有服務員給他們送上點心。 關于演奏會,他肯定是比徐曉銘更懂,便說道:“這里確實是國家級別的演奏廳,能在這里舉行演奏會的說明在音樂界有一定的影響力。不過,我不經常來這些地方,我更喜歡在家里聽聽輕音樂,偶爾看看書?!?/br> 既然徐曉銘問起,那么在回答的時候就把自己平日里的一些喜好也參雜進去,好讓他更了解自己一些,等到時機成熟向對方表白,那時候的徐曉銘應該對他有所了解了吧。 至于他曾經想追求的范鴿,這都是過去了,當時也只是想想,并沒有確立過。他知道自己對徐曉銘的喜歡更強烈,他完全是想得到徐曉銘的關注,想知道他的所有動向,想了解他的生活習慣,想接觸他的朋友,想深入了解他的一切。 這種強烈的欲望是越演越烈,直到徐曉銘問他:“哦,我知道了。秦先生,你看臺上那個是不是那天在餐廳里遇到的朋友?!?/br> 秦建宇解釋道:“他只是我認識的人,還不在我的朋友范圍內,今天的票是他提供給我們的,嗯,是有業務上的聯系?!?/br> 徐曉銘又明白了一點點:“哦,那我清楚了?!?/br> 朋友也是有分三六九等的,無論是誰的圈子范圍,都會有這樣一類人的存在,這也包含徐曉銘,所以他懂得秦建宇在說什么。 對于音樂,徐曉銘可以說知道一些。 他的師父就特別喜歡彈琴,在彈琴的時候旁邊還必須放著一壺酒,興致來的時候就會邊喝邊琴,手指的功力非凡。在師父的耳濡目染之下,徐曉銘也漸漸懂得一些音樂,也跟著師父學會了彈琴,音律方面的知識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奏樂嘛,可以給病人緩解緊張的情緒,也是可以用到治療上面的,只不過它是輔助性的工具,不能用于主治罷了。 媒體是如何去描述范鴿的彈琴徐曉銘不知道,不過他倒覺得范鴿演奏出的音樂確實還不錯,這是他的個人評價,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一是上天賦予他的能力,二是他的努力吧。 演奏的過程中徐曉銘聽得很認真,期間也不吝嗇的給予掌聲。然而,今日的秦建宇倒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徐曉銘的身上,既然徐曉銘覺得演奏會還不錯,那他自然也沒有其他的反對意見,畢竟他真的沒有認真在聽。 演奏會完滿的拉下帷幕,徐曉銘和秦建宇準備等人群散一些后再去取車離開。 就在他們坐在原處等候的那幾分鐘,范鴿卻不知道如何發現他們的存在,朝他們走來。 今天他是主角,出盡了風頭,不后臺也有不少人向他道喜。 在表演的空隙間他看到了坐在這邊的秦建宇,他以為秦總今天不會出現,不過看到他出現心里是充滿了喜悅的感覺,也更加的投入到演奏中。秦總欣賞他,喜歡他,那么他也要在今天表態,時間拖得越久越讓他心里沒底。 “秦總,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這里?!彼穆曇舫霈F在徐曉銘的背后。 秦建宇看到了范鴿,于是便說道:“你今天的表現讓人回味無窮?!?/br> 范鴿說道:“秦總今晚可否賞個臉一起慶祝?” 不需要自己表態,徐曉銘也安靜的不說話,第二次見到這位演奏家,還是一樣的感覺,這類人不是他想親近的,對方身上也沒有寫著親近他的意向。 秦建宇望向徐曉銘:“非常抱歉,今天可能不行,我還要送我的朋友回家呢?!?/br> 然后范鴿才開始正眼瞧徐曉銘,他微笑道:“您的朋友嗎?一起去怎么樣?!?/br> 對方突然的有禮并沒有讓徐曉銘有什么措手不及的感覺,他說道:“我平日十點就上床睡覺,我就不去了,秦先生你們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