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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第三十八章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湊到孔洞前看,換做平時,他別說看,連門上有個洞他都不一定會發現。 他定定心,搖頭:“沒事?!?/br> 說完,往身邊側了側身子,讓身后的人先進去。 他想再看一次那個洞。 宋軼在他身邊,沒有要走的意思。待其他人都進去后,他深呼吸一口,再一次埋下身去,心跳如擂鼓,快速看了一眼。 他先是看到了一只小腿,從褲子上看應該是何原。 片刻,何原往旁邊走了幾步,入目的還是那個十字架,上邊仍干干凈凈,仿佛他之前看到的就是一場幻覺。 外面下了大雪,節目組的人一時也不急著走,導演見少了人,奇怪的把頭探出門外,見到他,疑惑道:“景濼,宋軼,在干嘛呢?” “沒事,”景濼利落起身,“有東西掉了?!?/br> 導演點頭:“快進來吧,不然到時剪的鏡頭里沒你們了?!?/br> 閣樓雜貨非常多,兩邊都堆滿了東西,什么都有,破舊沙發、廢棄鋼琴、甚至還有一些零碎的小玩具。 這些東西上都是灰塵,看得出來節目組沒有動過這一塊。 其實節目組在開拍前幾個小時才拿到了閣樓的鑰匙,之前管理員不知道把鑰匙放在哪了,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出來的。 這幾天他們原本想打掃一下,又怕嘉賓提前知道,失去了樂趣,索性不打掃了,反正到時出什么差錯的話可以剪掉。 景濼走到十字木樁前,仔仔細細看了下。 木樁是黑色的,跟平常見過的那些木樁不同處在于它的四邊頂端全是尖頭設計,也不知本來就是這樣,還是被人刻意削出來的,上面灰撲撲的,宋軼伸手劃了一下,抹下了厚厚的一層灰。 剛剛木柱上的人雖然身上已經被扎得慘不忍睹,但臉上還不至于面目全非,他可以肯定,那個人不在之前看過的宅子主人全家福上。 但他總是有一股說不上的熟悉感。 “這閣樓上東西很多,你們就各自探尋吧,”導演道,“如果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記得讓跟拍師拍個特寫?!?/br> 說完,導演徑直下樓去了,閣樓不大,如果留在上面一不小心就會進鏡頭,到時剪起成片來會特別麻煩。 導演一下去,何原就上前來了:“看到什么了?” 摸準跟拍師不會開口問,他們說話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景濼壓低聲音:“有人被釘在上面?!?/br> 可惜他小覷了身上揚聲器的作用,一句話出來,閣樓上所有人都聽見了。 烏七放開臟兮兮的木馬,拍拍手走了過來,問他:“用釘的?” “……你們,”徐鴦一臉復雜,“景濼,你該不會被節目組收買了來嚇我們吧?” 明明就是很恐怖的一段對話,怎么除了她之外別人看起來都異常冷靜? 跟拍師們心里紛紛稱贊,這幾位嘉賓越拍越上道了,至于他們話里是什么意思——管他的。 徐鴦誓要打破封建迷信,上前看了一下他們說的木柱子。 “瞎說,”看完后,她嘴角一揚,“這木樁上一點被扎的痕跡都沒有!” 沒得到回應,回頭一看,每人表情都非常嚴肅,完全不像是開玩笑或是故意嚇她的樣子。 徐鴦咽咽口水,不打算跟他們站一塊了,比她自己呆著還嚇人。 她來或走都沒人搭理,烏七把這跟柱子上上下下看了遍,這四邊尖端怎么看怎么眼熟,但她就是想不起來了。 景濼轉到后面,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發現,柱子上的一抹黃棕色吸引了他的注意。 剛想上前看,其中一位跟拍師忍不住了,拿板子示意他們去看一下望遠鏡。 因為鑰匙拿的晚,所以節目組沒來得及整理倉庫,但還是安排了一些東西的。 可幾位嘉賓完全無視了那塊板子。 景濼繼續往前探,那抹暗黃上面跟其他地方一樣起了灰,他拿手觸了一下,收回看了眼,指尖上沒什么異樣。 “你們看這里?!本盀T移開麥克風,道。 他的跟拍師湊上前想拍,被宋軼一個側身擋得嚴嚴實實,宋軼掃了一眼木柱,說:“先去看看別的,這里晚點再說?!?/br> 何原最先離開,興致盎然地往鋼琴走去。 他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張紙,擦了擦琴鍵,在上面輕敲兩下。 琴聲響徹閣樓。 景濼往前走了幾步,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站遠了才發現,木柱顏色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怎么的,看上去總有點顏色深淺不一的感覺。 “你有沒有覺得這柱子顏色很奇怪……” 宋軼瞥了一眼:“哪里奇怪?” 景濼搖頭,在雜物堆里隨便翻了翻,拿出一個木制玩具:“說不上來?!?/br> 尋常的木柱一般都是紅棕色或是黃棕色,黑色的木樁……材質是什么? “這家宅子以前的主人真的很有錢?!睘跗咭膊恢螘r出現的,站在他們身邊,作下結論,“連做玩具的木頭都用得這么好?!?/br> 景濼盯著玩具,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他越看眉頭蹙得越深,一個恐怖的想法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他僵住身子,上下左右反復翻轉手里的玩具,又回頭看了幾眼,心底愈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