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等到他關上辦公室的門,秦菜就趴在辦公桌上笑得直不起腰。 可是沒多久,秦菜就笑不出來了。 十點半的時候,薄利明的另一個助理進來了。她豐-乳蜂腰,這時候徑自往秦菜腿上一坐,濃烈的香水味比蚊香還兇猛。 秦菜笑不出來了,她倒是從薄利明的記憶魄里讀到過這女人。她叫趙安雅,是薄利明的助理兼女朋友…… “你昨晚怎么又沒回家?”趙安雅在秦菜腿上蹭了蹭,聲音嫩得似乎能掐出水來。秦菜很無奈:“那邊有椅子?!?/br> 趙安雅立刻就不滿了:“哎喲,薄爺今天對人家好冷淡喔?!鼻夭诉€沒說話,她突然兩手圈住秦菜的脖子,“說!昨晚跟哪個狐貍精鬼混了?” 秦菜心里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果然調戲談笑,這就遭報應了嗎? 她望著正一臉不依在撒嬌的趙安雅,拼著犧牲一身搖搖欲墜的雞皮疙瘩,柔聲哄:“哪有的事,昨晚一直在加班,李天河知道的?!?/br> 趙安雅長得其實不賴,一張瓜子臉,兩只眼睛水汪汪的,是那種一眼看過來就會讓人覺得很媚的女人。 現在她在秦菜腿上輕輕蹭了幾下,手就不老實地往下摸。這回輪到秦菜暴走了――尼瑪老子調戲談笑也不過摸了摸小手而已,你這就直奔主題,太過分了吧?! 趙安雅隔著褲子摸了摸,似乎察覺到那東西的心如止水,她驚奇地咦了一聲。 秦菜一把握住她的手:“大早上,讓人看見不好?!?/br> 趙安雅倒也體貼,當下吻吻他的臉:“昨晚一夜沒睡嗎?中午你先休息,我給你煲點湯?!?/br> 秦菜順水推舟――姑奶奶,只要你不霸王硬上弓,你要煲啥都行。 趙安雅再次吻了吻她的額頭,起身出去了。出去時還奇怪:“怎么沒看見李天河?” 秦菜含糊帶過:“我讓他回去睡了?!?/br> 這一天秦菜當然沒給談笑派外勤,她把三線總部的人際關系疏理清楚――現在真正負責采購的是趙安雅的弟弟趙安培。談笑的地位很尷尬,考慮到他在三線幾乎是根深蒂固,薄利明并沒有給他具體的職務。 他現在名義上仍然是三線線長助理。 只是職權范圍就很雜,守望者請假的時候他負責頂替守望者,沒事的時候負責幫趙安培跑外聯。趙安培是個不學無術的家伙,反正有好處的事他就去,沒好處的就讓談笑跑腿。 秦菜剛剛上來,也不敢在三線大動干戈,還是怕引人懷疑。 好在當天守望者培訓中心真的調了一個守望者過來。秦菜順水推舟,在外面的公共辦公室里宣布:“談笑,既然上頭的守望者就位了,以后你就不用再替他們頂班了?!?/br> 這句話倒是讓談笑十分意外,他望了眼秦菜,也不知道“薄利明”這次又賣的什么藥。 秦菜神色淡然:“最近你做得不錯,繼續努力?!?/br> 談笑琢磨著她話里的意思:“謝謝薄線?!?/br> 臨到中午,趙安雅果然煲了湯帶過來??上г俸煤鹊臏颓夭艘彩菬o緣了,她只是示意趙安雅把湯放在一邊,就閉上眼睛繼續讀薄利明的記憶魄,她要知道一些這個人的生活習慣。 趙安雅走的時候還一臉狐疑,她肯定察覺到今天的薄利明有點不對勁了。但是秦菜能怎么辦?她實在是無福消受美人恩?。?! 下午,該下班了,秦菜叫住談笑:“到我辦公室來一下?!?/br> 談笑不愿意,是真不愿意。以前薄利明不給他好臉色的時候,他還踏實些。今天突然這么古怪,他心里反而沒底。 他走進秦菜辦公室,秦菜打發趙安雅先回去,然后招手,示意談笑站近一點。談笑站在她辦公桌對面,站得筆直:“薄線,還有別的事嗎?” 秦菜看著四下確實無人了,這才開口:“待會有個東西,我需要你帶回家去,幫我養著?!?/br> 談笑第一時間就以為是女人,雖然有點為難,但他更奇怪――他和薄利明,沒有熟到這種地步吧? 秦菜走到休息室里――秩序快上班了,她得換好身體回去。 談笑不進去――休息室有張桌,今天薄利明態度這么古怪,他可不能往上湊??刹灰粫?,看著休息室里走出來的人,他就驚住了:“你……” 秦菜展顏一笑:“我把薄利明搞定了。今天晚上你先幫我養著他的尸體,我得回秩序上班?!?/br> 談笑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你……” 秦菜抱了他一下,這下子他表情不古怪了,反倒是伸手抱住她:“你現在身在秩序,這樣……好嗎?” 秦菜不以為意:“也無所謂了,這樣你的日子能好過些。等等……我怎么總覺得我好像忘了什么東西……” 談笑扶著薄利明的身體上車,秦菜突然想起來:“擦??!我的五行尸??!” 她跑過兩條街,終于看見她的五行尸――五個人靠著墻站成一排,一動不動。路人以為他們玩什么行為藝術,還往他們面前扔了好些硬幣和零鈔。==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回來晚了,另一章可能會更得比較晚,大家可以明天早上來看哈。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5月23日b章 晚上八點,秩序巡查隊。 秦菜正常上班。但是當晚不似以前的平靜。熊天林把隊友集合在一起,下達了命令:“前往百匯路翰南大街二號待命?!?/br> 秦菜狐疑,這次甚至連具體內容都沒有交待。 秦菜依舊是問唐布:“什么事?” 唐布當然也不知道:“聽說是伏擊什么人……” 秦菜心里格噔一跳――秩序要伏擊的,會是什么人? 說是伏擊,秦菜這一組畢竟是巡查,也幫不上大忙。只能拿著望遠鏡,在該路段各個視角隱蔽監視。 最后看到上頭發過來的目標照片,秦菜突然明白過來――他們要伏擊的竟然是黎明淵! 怎么會是黎明淵? 在大廈天臺一直等到十一點,正月的風割著臉,熊天林守不住了,吩咐秦菜和唐布在這里守著,他和易偉等人去了十一樓。那里有茶話室,又暖和又能吃東西,還能打牌。 唐布抱著胳膊也是凍得直發抖:“什么人啊,天天指揮我們做事,還大爺一樣!錢拿得比我們多,事情都是我們做。媽的??!” 秦菜笑了一下,她倒是一直望著望遠鏡里面。 黎明淵,這么晚了,就不要從這里路過了吧。 十一點半的時候,秦菜最不愿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黎明淵確實經過這里,他手里還抱著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另一只手拎了個蛋糕。離得遠,秦菜根本沒辦法示警,相反的,她還必須給上頭發信號,否則到時候上頭肯定要責問本隊的瀆職。 黎明淵漸漸走進了包圍圈,唐布居然在看秦菜的表情:“你要離開嗎?” 他的聲音居然十分平靜,秦菜很意外:“我為什么要離開?” 唐布笑了一下,沒說話。 警示發出去之后,上頭很快回應,表示他們知道了。 秦菜幾度遠離望遠鏡,最終卻總是忍不住又細看。黎明淵走到街道中央,腳步明顯慢了下來,他察覺到不對勁了。 可是晚了,這時候他正處于包圍之中。秦菜皺著眉頭,她雖然沒有跟黎明淵交過手,但是秩序今天出動了幾位高層,這時候新上任的稽查部總部長還在一邊掠陣。而黎明淵手上還有一個小孩子。 這種情況之下,他生還的可能性很小了。 秦菜又丟下望遠鏡,自己去避風的墻角坐著――自己現在是秩序的人了,顧不了那么多的。她努力說服自己。 唐布只有守在望遠鏡前,看黎明淵的時候又不時望望秦菜。 過了約摸十多分鐘,秦菜終于還是坐不住了――我就看看,我不幫忙。她這樣安慰自己,又跑到望遠鏡跟前。唐布很自覺地把位置讓給她。 秦菜透過小小的鏡片看出去,黎明淵被四個秩序的人圍攻。這四個人肯定是稽查長以上級別,身手都非常好。 黎明淵護著懷里的孩子,他的身上已經見了血。 孩子很乖,一直咬著牙沒哭。那塊做工精細的蛋糕這時候散落一地,奶油和水果雪點一般散開,遠遠看去,竟然十分華美。 秦菜看了很久,她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沖動,現在自己是秩序的稽查。 黎明淵漸漸不支,他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一直死死摟住他脖子的孩子突然哭出聲來,連他都看出黎明淵的傷勢了吧。 而黎明淵只是拍著他的背,說什么,秦菜聽不見。 秦菜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許有時候自己就是個腦殘吧。 她轉身對唐布說:“我離開一下?!?/br> 唐布頭也沒回:“回來的時候帶五份奶茶?!彼夭宋⑿?,“今晚我請客?!?/br> 秦菜抿著唇,徑直下樓。 街上的人都被秩序清了出去,派出所也接到通知,對于這里的斗毆不響應。秦菜先控制了自己的五行尸,為了不讓人看見臉孔,五具尸體都穿著黑色連帽的風衣。 秦菜扒了一件自己穿上,用圍巾把臉遮嚴實。 街上打斗正是激烈的時候,秦菜先指使金屬性的尸體直沖正在暗處掠陣的稽查部總部長。他靈巧地往后一躲閃開,金屬性的家伙一下子撞進了別人家里,在墻上留下一個人形的孔洞。== 秦菜也沒指望這一手能傷到他,第二步是讓火屬性沖進四個圍攻黎明淵的稽查中間,水屬性遠遠控制。 她的五行尸一出來,街道上所有人都覺得空氣粘稠了許多,行動速度開始變慢。 秦菜閃身沖到黎明淵身邊,她的近身格斗術也還行,當下一個左鞭腿將一個稽查踹倒在地。 這一變故給了黎明淵喘息的時機,秦菜對五行尸所知還只是皮毛,這時候只知道讓各個尸體自選一個攻擊目標,互相不干擾就好。 但是暗處的總部長已經直襲旁邊的土屬性尸體。秦菜混亂之中還是有看見,她也奇怪――為什么破五行尸,要先殺土屬性的尸體? 總部長的兵器有點像方天畫戟的造型,這時候他一戟叉過去,土屬性的家伙就被他叉在墻上了。 他上前,二話不說,一把就拍出了秦菜的控尸符。 秦菜還有諸多不解,不過這時候也沒時間讓她琢磨了。她抓住一個稽查的胳膊,將他摜倒在地,隨后抓住黎明淵就準備跑。 但是就這一會兒功夫,總部長已經殺死了土屬性的人,隨后引火屬性去燒木屬性的尸體,最后引水屬性滅火。 秦菜就懂了――五行尸和五行一樣也是相生相克的。cao縱的時候要注意如何發揮相生優勢,避免相克。 她提著黎明淵正要落路,突然一戟橫來――那位總部長把他的戟擲了過來。耳畔是風被撕裂的聲音,秦菜飛身躲開,隨后她就發現不對――這一戟瞄準的不是她,而是黎明淵!不,準確地說,這一戟的目標是黎明淵懷里的孩子。 擁有靈識的法寶,在指定目標之后是不會轉移的。千鈞一發的時刻,黎明淵突然把孩子扔給秦菜,他右手一陣光芒閃現,那團強光和長戟相撞,發出一聲巨響。 秦菜腦袋都木了一下,黎明淵當場噴出一口血來。長戟也是去勢已衰,總部長又催動了一下才收回去。 秦菜懷里,黎明淵扔過來的孩子這時候掙扎著要下地:“爸爸!” 他高喊了一聲,秦菜抱緊他,黎明淵沖秦菜搖搖頭,千言萬語,匯集在這一眼:“把他交給白先生?!?/br> 他轉身迎上那位總部長,場中秦菜的五行尸還有一具金屬性的尸體。她把尸體催動過來,把孩子往他肩上一放,讓他拼命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