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秦菜莫名其妙地總是有點怕他,但這次她很堅決:“我一定要將這個畜牲繩之于法的!” 這時候,鎖魂壇里傳來極為微弱的聲音:“秦大師?!鼻夭说皖^看過去,是朱志明懷胎十月卻慘被害死的老婆,她的語聲雖然陰冷,卻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平和,“請……不要告發他?!?/br> 秦菜不敢相信:“他把你害這么慘,你難道就不恨他嗎?” 鎖魂壇里,女人笑聲悲涼:“怎么可能不恨他?我恨不得將他寸寸凌遲,片片刀割!”秦菜不懂,她卻突然又低聲道:“可是我能怎么辦呢,我的孩子還不滿半歲。如果他去坐牢了,我的孩子怎么辦呢?” 秦菜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也有些茫然了。怪不得那尊沒開光的觀音像,為什么可以鎮住朱志明家里的怨氣。原來是這個女人,雖然慘死,卻一直在守護著她的家,她的孩子。 她雖然死于非命,但卻未化厲鬼,只是因為她心中的愛壓制了恨。 秦菜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那個女人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秦大師……我還可以繼續留在我孩子身邊嗎?” 她本不認識秦菜,只是聽朱志明他們這樣稱呼。而且這時候對秦菜也比較有好感,這才試探著求她。 秦菜搖頭,這個她還是懂的:“你陰氣太重,孩子日夜不安,就是因為你們在他身邊。如果時間久了,他會死的?!?/br> 女人沒有再說話,小黃瓜把視頻看得差不多了,就把水晶球收進箱子里:“藍小姐,我先走了。瓜哥說給你們免兩次快遞費,當作酬謝了?!?/br> 他遞過來兩張卡片,上面寫著“一動不動快遞公司抵用券”。 秦菜接在手里,事情的真相讓她不好受。就算最后真相大白又怎么樣?受到傷害的人已經永遠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而兇手依然逍遙法外。 那些所謂的邪不勝正呢? 真的很不喜歡邪不勝正的故事,因為故事里,總是好人受盡傷害,而壞人只有在大結局的時候才會受到制裁。如果這就是正氣永存,那么前面那么多章節的苦難,那些受過的冤屈,流過的血淚,又算什么呢? 如果這就是報應,那么為什么要作好人?如果真要選擇,恐怕我更寧愿作三十九集的壞人,承受最后一集的苦難。 秦菜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想,這世間留給人的困惑太多,她看不透。 那個黃瓜卻將瓶子里的女人又裝進鎖魂壇里,交給了秦菜。他轉身出了門,白芨也準備回去了。 談笑拉著秦菜的手,在她耳邊低語:“今晚……我想?!?/br> 秦菜還沒答應,那邊白芨突然開口:“我可以幫負一樓你的朋友續命?!?/br> 秦菜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白芨望定她:“你那個身懷有孕的朋友?!?/br> 秦菜的心開始蠢蠢欲動:“要多少錢?” 白芨轉頭往門外走:“回去談?!?/br> 坐到白芨的車上,秦菜明顯有些不安——他不會又開個天價吧?通陽館的生意一直靠通陽子的收入支持,如今她外出接活,就沒有做過一件不賠本的買賣。 而且是越賠越多。 可通陽館人工、房租、水電,還有看不見的“孝敬費”等等,哪里都是要錢的。再加上通陽子這棟別墅,一個月光物業費就是五千。談笑一直在努力周轉,但是照她這樣下去,真的很容易入不敷出。 白芨卻沒有說話,城郊的夜格外安靜,一路月光。 白芨的臉隱沒在月色里,那樣熟悉的輪廓,秦菜突然想到師父白河,上次去鎮上的時候,白河紙燭店的門鎖著。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兒,約定之期還有三年。 三年之后,是否真的能夠見到他? 是否真的能夠再見涼??? 車悄無聲息地穿棱在銀色的公路上,很快到了小區。秦菜下車,默默地跟在白芨身后。 上得樓來,剛剛進門,她還沒開口,白芨已經出聲:“把身體換過來?!?/br> 秦菜一怔,突然明白過來——媽蛋,剛才那段視頻,他果然也看得蕩漾了吧?! == 秦菜沒帶衣服,只好睡到美人床邊,把身體也放到她的被窩里。不一會兒,她穿著美人的身體出來。但話還是要問清楚的:“你真的能幫吳皙續命?” 白芨伸手關了客廳的燈,黑暗侵襲了視線,他攬著秦菜的腰——準確地說是攬著月莧的腰,就這樣靜靜地擁抱她。 秦菜很配合,一動不動。 半晌,白芨解開她桑蠶絲的睡衣,里面是同款的白色吊帶裙。他的吻落在額頭,秦菜能夠感覺到他下巴上的胡茬。心里有些緊張,他的氣場比談笑強很多,秦菜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白芨將她抱到沙發上,他并不急,仿佛品嘗美味佳肴一樣細細吻過她的脖子、肩膀。 那感覺實在太真切,秦菜都快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身體了。她努力讓自己不抗拒,這本來就是最初的打算。如果只是這樣可以幫吳皙續命,那自己可就賺了。 白芨引了她的手過去解自己襯衣的鈕扣,秦菜默默地從了。 他似乎也感覺到了秦菜的順從,直接撩開了她睡裙的下擺。秦菜兩條腿下意識地絞緊,他輕輕伸手進去:“放松?!?/br> 秦菜利用月莧這個輕柔的嗓音趁火打劫:“你把續命的法子教我吧?” 白芨已經蓄勢待發:“可以?!?/br> 秦菜想不到他這么爽快,白芨已經破門而入了,她低叫了一聲,白芨已經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動作狂野而劇烈,秦菜有些受不住,無奈說不出話。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黑暗里只聽見她模糊的聲音和白芨粗重的喘息。 今夜的戰斗時間特別久,后來秦菜就撐不住了,她用力想推開白芨——這個渣師叔,他這是好不容易出了回血,就死命地想撈回本?。?! 白芨不接受她的投降,他吻如雨落,燙在秦菜臉頰、額頭。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從心頭升起,秦菜覺得有點恐懼,猛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白芨奮力沖刺博殺,戰況正激烈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白先生?” 是沙鷹! 秦菜猛然一驚,就要翻身坐起,白芨卻并不放手,只是伸手捂住秦菜的嘴。沙鷹敲了幾次門,終于離開了。白芨摁住秦菜,一陣猛烈地進出,最后終于將雨露布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