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第二天秦菜醒來的時候,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是全的,沒缺什么。秦菜一直琢磨呢,難道是缺根筋?! == 她驚疑之中再次入定,用神識緩緩感應,發現缺的那塊似乎是齊了,不過有點奇怪的感覺,像是鏡子裂開了,中間有點不平滑。 一時也想不了那么多,秦菜起床準備上班。突然手機又響了,秦菜一接,里面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小妹,求求你救救吳皙吧,她快不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寶貝兒說想早點看到更新,好嘛,那渣一這次更新算早的了吧~=v= ☆、55 第五十五章:4月12日b章 接到這個求救電話,秦菜第一時間差點說我要上班,后來再一想,畢竟也是一條人命,能救的時候救一下也沒什么。 想罷,她跟談笑請了假,打車去了韋佳報的那個地址。 吳皙住在三畫市中心花園那一段,是很繁華的路段。秦菜剛一下車就看到韋佳正在焦急地等著,她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不是她老公。 “小妹,”韋佳走過來,一把握住秦菜的手,“這是吳皙的老公范誠,我們上去吧?!?/br> 聽到韋佳的介紹,范誠也只是略略點頭。秦菜打量了他一眼,吳皙算是個氣質美女,老公卻實在是…… 他皮膚偏黑,顴骨突出,人卻很胖,這副面相,配吳皙,實在是一朵鮮花插在了那啥上。不過興許別人是真愛,秦菜也管不著。 一路上了吳皙住的樓層,范誠打開門,秦菜就被嗆得打了個噴嚏。再仔細一看,呵,這屋里還有一個光著頭、著一身黃色僧衣的和尚,這時候正拈著佛珠念經。 另一邊還有個穿白色道袍、上繪陰陽八卦的道士,正在開壇作法。那場面之熱鬧。 見到秦菜,他二人頭也沒抬,秦菜還是頗為敬畏,只低聲問:“吳皙呢?” 范誠對秦菜實在是沒什么信心——畢竟她……實在是太沒有高人的范兒了。韋佳忙帶秦菜去臥室。 吳皙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兩手都被綁在床柱上。秦菜站在床邊,又聞到一股熟悉的魚腥味。 她仔細打量吳皙,吳皙終于忍不住痛哭:“頭……好癢……” 秦菜伸手撩起她的長發,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只見她頭皮上長滿密密麻麻的小嘴,像泥秋,又像是…… 秦菜全身一麻,心里突地一跳——又像是黃蟮。 吳皙簡直像是要死了一樣,韋佳早就不敢看,躲在秦菜身后。秦菜離開臥室,又到客廳,一僧一道還在作法,秦菜只有問范誠:“兩位大師怎么說?” 范誠這才搖頭:“和尚大師說是吳皙被一只鴨子精纏上了……” 秦菜不待他說下去,她估摸著這事還是跟黃蟮有關——她上次那個夢,也許因為吳皙跟她緣分淺,所以沒有看清她的模樣。但是人可是沒救下來。 范誠又指指那個穿白色道袍的道士:“這位大師說是一條黃蟮精?!?/br> 秦菜精神一振,忙走到作法的道士那里,一臉誠懇:“道長,您看出這是一條黃蟮精作怪?” 道長手執鐘馗,嘩嘩一陣作法,最后端起一碗雞血,大步走進臥室,一把潑在吳皙頭上。吳皙依然慘號不止,秦菜卻又絕望了。 她把韋佳拉到旁邊:“算了吧,你請的這兩個貨不行?!?/br> 韋佳還沒說話,范誠冷哼了一聲:“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僧是釋印大師,道是無迪子大師!” 秦菜嘆了口氣:“他就是血滴子也不行啊,常識都不對。如果這真是一條黃蟮精,他該用的就不是雞血。雞血驅邪,一般是驅鬼。因為鬼是陰物,而公雞專吃蜈蚣什么的,陽氣最重。但只克陰靈,不克妖物,不擋煞,不安宅?!?/br> 范誠聽得似懂非懂,秦菜搖頭:“若是驅妖就該用黑狗血,狗多食穢物,死后血中的陽氣不能再壓制穢氣,妖物怕的就是它血里面的穢氣。妖本來就是活物,哪可能用雞血能克制?” 她這一番話說出來,那位無迪子卻不干了:“你這個女娃娃,貧道開壇作法,豈容閑人在此胡言亂語?擋吾作法,是何用意?莫非你同這位女施主有仇,不想讓她痊愈不成?” 秦菜懶得和他吵,她仍然去看吳皙,她頭上的黃蟮嘴依然密密麻麻地張合,秦菜見她實在可憐,這才道:“先把她放開,燒點熱水,讓她洗下頭吧?!?/br> 范誠不去,韋佳也輕聲說:“小妹,一放開她就會拼命抓頭?!?/br> 秦菜嘆氣:“那你打點熱水來,水溫高一點?!?/br> 韋佳很快打來了熱水,秦菜試了試水溫,輕輕沾了一些,滴在吳皙頭皮上。她看見作怪的是一根黃蟮,這會兒想的也簡單——黃蟮本來就是缺水才會這樣。 而水溫高一點,它就不敢多喝。 水溫約有七十度,于人而言很燙了,但是一倒下去,吳皙卻半點不覺得燙,只拼命用頭來接。 枕頭本就被先前的無迪子潑了滿地雞血,倒也不怕這點水了。 片刻之后吳皙長吁了一口氣,頭上不癢了。頭上的黃蟮嘴也開始消腫一下消了下去。頭皮又看不出半點異樣了。但秦菜分明看見那些嘴只是干萎成皮,貼在她頭皮上而已。 韋佳拉著秦菜,一個勁地道謝。秦菜卻知道事情還沒完,正要說話,那邊和尚、道士也做完法了。這會兒比了一個收功的姿勢。 “阿彌陀佛,總算為施主趕走了邪祟?!焙蜕姓f。 “無量壽佛,妖物已被驅逐?!边@是道士說的。 范誠看看三個人,也不知道是誰的功效。最后他掏出兩個大紅包遞給和尚、道士一人一個,將二人感謝了一番。硬挽留兩個人吃飯,秦菜這邊就沒顧上,最后似乎想起什么,又給了秦菜一百塊錢。 韋佳趕緊拉住他,聲音著急得秦菜都聽到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太寒磣人了吧!” 范誠不耐煩:“好了,我知道你也是為吳皙好,可是她就用了一點水,水還是咱家的,一百塊已經很賺了。要么吃飯的時候把她一塊帶上好了?!?/br> 韋佳有點尷尬,秦菜當然不爽。不過她也不說,她就是笑瞇瞇地道:“二位大師,吳皙以后都沒事了是吧?” 兩個人哪里會正眼看她,只答了一聲:“當然,邪物已除,不會再有人事。不過你二人一定要行善積德,多多布施……” 后面是一長串教導之辭,秦菜也不多說:“那有勞二位大師了,我先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