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嫁給我吧
“江北辰,我們分手吧!”她用的是陳述句,不是在商量,也不是在詢問,而是簡簡單單地敘述著這件事。 “顧離!”江北辰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將背在手后的東西,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他扶住了盛安歌的肩膀,“你先冷靜一下?!?/br> “江北辰,我們分手吧!”盛安歌機械地抬起手,將自己死死攥著的鉆戒遞到了他的面前,再次重復,“江北辰,我們分手吧!” 純潔無瑕的鉆戒,染上了鮮血,籠罩了一種不詳的氣息,似乎預示著他們倆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一樣。 “安歌?!苯背降穆曇粲行╊澏?,他拿起了那枚染著血的鉆戒,又放下了,低垂著眉眼,看不出什么情緒地回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江北辰,我們分手吧!”盛安歌從頭到尾,一直在重復著這句話,好像,她就只會說這么一句話一樣。 “安歌,你受傷了,我先幫你換藥,其他的事,等換藥之后再說!”說完,他強硬地將盛安歌硬拽著坐在了沙發上,自己則出去了一會兒,片刻后,他拿著一個醫藥箱匆匆走了回來。 許是他長年拍戲,難免受傷的緣故,他包扎傷口很是熟練,沒一會兒,就將盛安歌的傷口稍稍地清洗了一下,再簡單地包扎好了。 “顧離,我不會和你分手的!除非你給出一個理由,不然,我是絕不會和你分手!”在他包扎傷口的過程中,盛安歌一言未發,坐在沙發上,放空了眼神,呆呆地看著前方,對外界的環境毫不在意的模樣。 只有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才稍稍動了動,空洞的眼對上他,聲音有幾絲沙啞,“為什么?” “安歌?!苯背絿@了口氣,握著盛安歌的手一個用力,身體前傾,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里,喟嘆道:“還能為什么?安歌,因為我愛你??!”他松開了盛安歌,像捧著什么稀罕的寶貝一樣十分珍惜地捧住了她的臉,“安歌,如果你不知道,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和你再說一次,江北辰愛盛安歌,江北辰愛顧離,愛你這個人!無關身份,無關性別?!?/br> “可是,江北辰,我們不能在一起!”盛安歌的眼睛聚了焦,終于看清了眼前人那深情地不得了的臉,也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鮮花、氣球、還有堆地像山一樣高的禮物。 他原本,是想向她求婚的嗎? “為什么?”江北辰溫和的眼注視著盛安歌,平靜的眸子底下藏著是偏執的愛意,“安歌,你還喜歡秦陸九?還想要和他在一起?” “不,當然不是!”盛安歌有片刻的猶豫,然后立馬回絕道。 江北辰注意到她那片刻的猶豫,心像是被什么東西蠶食了一樣,他捧著盛安歌的稍稍用力,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紅印,“安歌,你不用騙我,你喜歡他,直接去找他就是了!只要你開口,我可以馬上放你離開,絕不會影響你和他之間的感情!” 他的聲音是落寞的,是凄涼的,表情里透露出無限的悲傷。 盛安歌明明知道,她只要承認自己還喜歡秦陸九,江北辰就會和她分手,她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可看著他這幅模樣,她還是于心不忍,“北辰,抱歉,我騙了你?!?/br> 江北辰捧著盛安歌的手迅速收緊,又迅速地松開了,僅僅只有一瞬,他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他這一系列動作很快,盛安歌只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一瞬的刺痛,之后便消失了,也沒有在意,更不會想到是眼前的人的手筆。 “北辰,秦陸九他發現了我的身份,他已經……”盛安歌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簡短粗略地告訴了江北辰,“所以,北辰,我和你只能分手!你是影帝,你還有著大好的前途,和我牽扯下去,他會毀了你的!” 聽了盛安歌的解釋之后,江北辰眼底的陰霾慢慢褪去,又有了幾分陽光的氣息,“安歌,演戲只是我的愛好,和你比起來,不值一提,封殺便封殺,左右我有足夠的錢能養活你和我便夠了?!?/br> “所以,安歌,我們結婚吧!”他單膝下跪,將原先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東西,又拿了出來,是一個紅色的天鵝絨的盒子,里面裝著一個戒指,和盛安歌原先設計給小小兔的戒指很像,但又不像,“我知道,我說這些有些突然,但,安歌,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 他的話音剛落,包廂內便響起了他的歌聲,是膾炙人口的歌曲,愿得一人心。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安歌,我找到自己想要廝守一生,陪伴一生的人,你呢?” 盛安歌之前對嫁給江北辰的事,還有些許猶豫,可在經歷了這件事之后,她的那份猶豫也就消失不見了。 不是所有人,都會冒著得罪秦陸九的風險和她在一起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江北辰這樣包容著她的。 如果,一定要嫁人的話,她為什么不選擇一個全心全意地愛著她的人呢? 猶豫許久,她還是答應了,“我也找到了!” “安歌~”江北辰的聲音里藏著幾分激動,他將戒指緩緩地戴上了盛安歌的手指上,落下了一個虔誠的吻。 從此以后,她就是他的了,他想,她和秦陸九再無瓜葛。 轉眼,三天就過去了。 盛安歌始終沒有給秦陸九回話,秦陸九也沒有催著她回話,只是坐在書房里,坐在一片陰暗里,靜靜地想著什么。 突然,他的書房門被粗暴地打開了。 一個穿著大紅色的衣服,燙著大波浪的女人走了進來,“九爺,你怎么不去公司上班?” 秦陸九有些恍惚,抬眼看了看,處在光芒中,耀眼的不得了的那個人,似乎和記憶中的某個人重合了,心里有一瞬的悸動,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溫可柔,我說過了,你不是她!”他的聲音冷淡的不得了,像是一塊冰似的,可以把人凍死了,但那人還是毫不在意的模樣,拎著包,理直氣壯地往里走。